第四章
阿才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几乎是咬着牙问：
阿才：" “你再说一遍我听听。”"
“我......”
“啪——”
极响亮的一声耳光，女孩唇角带了血，惨状使得在场的女孩子们个个风声鹤唳，瑟瑟发抖地待在一旁。
阿才将女孩交给身后的打手，抵着后腮，环视了一圈，
阿才：" “还有谁想走的，站出来。”"
在有人“示范”的情况下，自然不会再有人自投死路。
一时间，女孩们都像是被噤了声一般，一声不吭，尤为安静。
阿才巡视的目光正要收回，却一眼瞧见人群中的奚宁。
她原本披散在脑后的黑长直，扎成了一个松松散散的丸子头，似乎并未花多少心思，额角的两缕碎发顺着脸颊垂下，雾蒙蒙的眼睛望过来，不同于旁人的恐惧与害怕，她更像是还没睡醒，仿佛下一秒就会打哈欠。
他还是第一次在缅北这样吃人的地方，看到这样的人，当真是和周围的人格格不入。
微不可察的笑意从眼底一闪而过，又很快被晦暗的神色掩盖。
哪怕她现在是这样又如何，所有进到这里的人，都会被变得面无全非。
物理上的，亦或是精神上的。
更何况她还只是个刚成年的小女孩。
他移开目光，示意身后的打手将挨了耳光的女孩先带下去，自己则带着剩下的女孩进到荷官培养地。
*
之后的培训，奚宁都是打着瞌睡过去的，但所幸她拥有着原主的记忆，在最后成果检验时，她一次就过了，压根不需要所谓的三次机会。
而这也成功让陆炳坤看到了她。
陆秉坤：" “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字？”"
穿着白蓝相间POLO衫，夹着公文包，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的陆炳坤，指着打哈欠的小姑娘问道。
阿才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哑然了一瞬，本该脱口而出的名字硬是想了想才说出来。
阿才：" “她叫奚宁，是这批姑娘里最小的一个。”"
陆秉坤：" “最小的？多大？”"
阿才：" “十八。”"
陆秉坤：" “十八？”"
陆炳坤意味不明地笑起来，隔着眼镜片都能看出他眼底的贪婪。
陆秉坤：" “那成年了，不小了。”"
阿才：" “.......”"
阿才沉默着没接话，眼角的余光觑了一眼身侧的陆柄坤，不好的预感升到心头。
不知出于什么样的心思，他补了一句。
阿才：" “崇老板马上要看我们这一季度的业绩了，这批女孩子要尽快上岗，要不然这季度的业绩堪忧。”"
闻言，陆炳坤眉心微蹙了一下，笑着收回落在奚宁身上的目光，一副笑面虎模样。
陆秉坤：" “也是。”"
陆秉坤：" “那就尽快安排她们上岗吧，像是那些个机灵的，比如刚刚那个...奚宁，宁宁，我看她可以上岗了，就是该有的规矩还是要叮嘱她一下，工作的时候把头发放下来，不要打哈欠，要不然是要扣工资的哦。”"
阿才：" “知道，我跟她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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