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速度慢下来不只因为姜衍精神不济,还有二人不识路,在阳光都难照进来的密林中失了方向。
他们走了大半天,又回到昨晚歇脚的地方,熄灭的火堆让二人才意识到迷路了。
月夷士兵的声音就在他们附近,甚至能看到身影,正值危急时刻,忽见前方有块山石矗立,苏漓墨慌慌张张的拉着姜衍往山石后面躲。
须臾间月夷士兵已追上来,站在山石前歇脚,二人就在山石后面,苏漓墨大气都不敢出,只听一个士兵说道:“去山石后面看看。”
这该怎么办,苏漓墨正手足无措,瞥见山石有个裂缝,可供一人藏身,她拉起姜衍挤进裂缝。
苏漓墨满心想着被发现该怎么办,浑然不觉,她与姜衍此时正紧紧贴在一起。
她的呼吸吹在姜衍的脖颈处,如羽毛一遍一遍拂过,姜衍不自觉的咽了一下口水,身体有个地方开始微微发热,他极力克制。
此时的姜衍脸红的如刚煮熟的虾子,身体使劲的往身后的石壁上贴,他想与苏漓墨的身体保持距离。
在狭窄的缝隙中多待一刻就像受刑,这还不如让他出去杀了那群人,他只能期待这一切快点结束。
士兵往山石后面望去,并未见到人影,便回去复命了。
等月夷士兵离开,姜衍已经虚脱。他这一路被苏漓墨折腾的是浑身无力,一步路也走不动,他靠着山石大口大口喘息起来。
“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苏漓墨凑近把手覆上姜衍额头,他此刻真的不想见到苏漓墨,遂闭上眼。
“没有生病呀!”苏漓墨又摸了摸自己额头,她又执起姜衍的手腕把脉。
“你脉象紊乱。”
“是不是你身上受伤了?”她又挽起姜衍的袖子,查看他身上是否受伤。
她在姜衍身体上上下摸索,最后还要扯开他的衣领查看。姜衍已经忍耐到极限,他睁开猩红的双眼,想要生吞活剥了苏漓墨。
苏漓墨还在一寸一寸按压他的胸膛。姜衍扯过苏漓墨,覆上了她的唇,苏漓墨的脑袋炸裂开了,两天时间已被两个人强吻,这是过得什么日子呀!
姜衍感觉自己舒缓了一些,但是心中的渴望还是没有消失,他想要的更多,还是同样的行为,从吸吮到撕咬……
苏漓墨泪水涟涟,她双手捶打着姜衍的肩膀、胸膛,姜衍已经失控了,他一路向下撕咬。
“姜衍……姜衍……你别这样。”
“姜衍……姜衍……别让我恨你。”
姜衍听到这句话,才止住心中的念想,他额头抵在苏漓墨的额前,喘着粗气。
苏漓墨气愤的说:“你与叶潇逸有何分别?”
“我心悦你。”
“第一次在姜府见你,就对你上心了,这么多年过去,我对你的执念越来越深。”
“我会止不住的想你,想要你的一切。”
听姜衍如此直白相告,苏漓墨不知所措,她想拒绝,想起自己对姜璟的告白,她说不出拒绝的话,又看到姜衍这张脸,她更说不出口。
“你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对我做这些。”
姜衍一脸歉疚的说:“对不起。”
“是我冒犯了。”
“你……你放开我,”姜衍的手还捏着苏漓墨的后脖颈,他立刻松开,“我弄疼你了?”
他一松手,苏漓墨连滚带爬向后退去,姜衍看她的确被自己吓到了,心中更加愧疚,他想上前,苏漓墨连连后退。
二人僵持了一会,姜衍闭眼平复心神,精神也恢复了许多,“我带你离开吧!”他伸手去拉坐在地上的苏漓墨。而苏漓墨迟迟没有把手递过去,“别怕,我不会再对你做……那些了。”
苏漓墨迟疑了片刻才把手递给他,姜衍揽着她的腰飞身上了一棵大树,站在树顶才看清了方向。
姜衍顾不上疲惫,一心只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他一路施展轻功翻过了南漳山,到达了盈国地界。
卫翀雇了一辆马车在鄣南郡等他们,三人汇合后便往玉京赶,一路上姜衍绝口不提南漳山中发生之事,也刻意与苏漓墨保持距离。
半月前新帝温玄凌下了一道罪己诏,此诏书非温玄令的罪己诏,而是已驾崩的延康帝的罪己诏,诏书中避重就轻,严明自己的过失,致使世家与皇室离心,使百姓处在水深火热中,又称赞新帝温玄凌德才兼备,文武双才,宽严并济,用兵应变,机智神勇。
总之就是认为新帝温玄凌,是个能扶大厦之将倾,挽狂澜于既倒的君主。
半月后温玄凌又下诏,要扫清叛军夺回玉京,还盈国一个海晏河清的盛世。
邬玳王御驾亲征,带领邬玳军,全力攻击盈国边境防线,温言礼知道已经到了盈国生死存亡的地步,他亲自披甲上阵,又担心温玄凌与姜璟的较量处于下风,特地拨了三十万护国军给他,如今抵御邬玳大军的仅有二十万护国军。
若二十万大军挡不住邬玳人,后果不堪设想,所以温言礼存了必死之心。
月夷国内彻底动乱起来,姜衍离开时给叶潇逸送了一份大礼……
二十万西南军全部出动,温玄凌带领五十万大军向姜璟宣战。
冀州与燕州交界的晋阳郡又成了战场,两军已在晋阳郡鏖战了几个回合,姜氏这边一直处于下风,几次交战,温玄凌对姜璟用兵了如指掌,每次出击都被挡回,琅琊军是屡战屡败。
这让姜璟也没想到,这么多年他算无遗策,怎么遇上温玄凌,他的计谋一一都被化解,难道是温玄凌这几年在战场上多番历练,用兵如神,这次连姜璟都开始自我怀疑了。
姜衍一行人到达晋阳郡时,姜璟的大军连败数场,士气低落。三人进了姜璟的营帐,“你们回来了。”姜璟脸上并未露出喜色,眉头一直蹙着。
“回来的路上我都听说了,乌金骑不日便到,战局会扭转的。”
“温玄凌的确厉害,多年未见已经能熟谙用兵之道,料敌入神。”
苏漓墨想起温玄凌的神技,“温玄凌他……”
话到一半她又想起当年自己对温玄凌说过,“无论未来发生什么,我都不会与你为敌。”
不知道后面的话会不会对温玄凌造成伤害,姜衍看她话说到一半,便若有所思,”温玄凌怎么了?”
“没什么,受伤的士兵一定不少,我先去帮师傅了。”苏漓墨说完,没看兄弟二人便出了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