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姑娘,说银子被偷了呢。”姚婶子低声快速说了一句,眉头紧皱。
今一大早村民们拿着家伙事兴冲冲来,结果苏清语说钱没了。
钱被偷了,除了偷钱的,没人能高兴。
这次为了修路,那一家家可是下了血本,就为了苏清语口中未来的好日子。
可现在路没修,好日子他们是也看不到了。
有的脾气火爆的,甚至想动起手来,吵着闹着要去苏家搜搜。
苏清语麻木的站在那,绮丽的脸庞此刻全然是冷漠。
她心里,其实已经猜出了是谁偷的银子。
知晓银子放哪,能近距离接触她拿到钥匙的人,只有苏小妹一个人。
早上起床时,苏小妹已经不见了。
问家里人也是支支吾吾的,半天没说出她去了何处。
当时她就觉得不对劲了,立马去屋中查看,本应该放着一百多两银子的匣子,此刻却是干干净净的。
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面对家人含糊其辞的掩饰,苏清语明白这不是苏小妹一个人做的。
整个苏家,怕是都在背着她商谋了此事。
没等她问出苏小妹躲在哪里,几个兄长就将她关进了屋中。
等苏清语想办法出来之后,苏家早就没人了。
她本来就是穿越到此的,对苏家家人没什么感情。
本想着带领苏家一家过上好日子,可不曾想是这么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货!
怪不得苏家穷的叮当响,完全是一群想不劳而获的人!
况且那银子里面有一百两是她借来的,倘若丢了她要如何翻身?
苏清语面上闪过一丝狠厉,和以往温温柔柔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预想过告知乡亲们银子丢了是何等乱,所以一开始就想好了,喊停吵吵闹闹的乡亲们,说她要将苏家一家告上官府。
也不掩饰了,直接说明偷银子的,就是苏小妹!
还有苏家一家为之遮掩和逃跑的事也一一说清,不知是太过震惊,人群里竟是久久没有声响。
“啧。”沈寂咂舌,觉得这真是一出好戏了。
就是忘了带瓜子,再坐个小板凳拿就更棒了。
正想着,面前伸过来一只白净的大手。
掌心里,放着用油纸包好的杏仁酥。
“沈大哥,你吃。”裴深轻声说道,眼中是浓郁的宠溺。
沈寂乐了,朝着他竖起大拇指,拿起一块慢慢吃了起来,时不时踮起脚尖去看热闹。
此时人们也反应过来苏清语是啥意思了,一个个开始议论起来。
苏家把苏清语的银子偷了?
然后苏家人丢下苏清语跑了?
这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你说银子是你家偷的?你确定?”
一人问了句,心道这苏清语这么大义灭亲?
苏清语点头,语气坚定,“我确定,知道银子在哪并且能拿到钥匙的,只有我小妹。”
除了她,苏清语再也想不起谁了。
再想到之前苏小妹小偷小摸的毛病,苏清语就更加笃定了。
苏家一家子,简直个个不是个货。
上梁不正下梁歪。
“我咋觉得,这不会是你演的一出戏吧?”人群里又有人质疑,在他们看来,一切太过巧合了。
而且苏家人有这个胆子?
干下这事以后可是没脸在青山村待下去了,苏家一家十几口人,能跑到哪里去?
苏清语咬紧牙,只觉得头疼。
这些乡亲们一个个不赶紧去追人,还在这里质疑自己?
压抑了许久的怒火快似要喷发出来,苏清语冷着脸,目光在一众人面前扫过,最终在沈寂身上停留了片刻。
她目光犀利,似是要看出点什么来。
可沈寂哪带什么虚的,反而是觉得好笑。
“嘿?”他咬了一口杏仁酥,瞪了回去。
又不是他偷的,看自己干嘛?
苏家那一家的德行,苏清语又不是不知道,就这样还傻乎乎的在人家眼皮子底下放钱,活该!
沈寂对苏家那些个破烂事简直一清二楚,毕竟那是他翻看了几遍的剧情。
原著里面,苏家一家简直可以用极品来形容。
无论是苏父苏母还是兄长妹妹,那每个人干下的事正常脑回路都想不到的。
苏清语托裴深的关系打入到京城后,生意是越做越大,渐渐混入到了京圈。
她本是彻底站稳脚步之后给苏家一家安置到镇上,买下个大院子再给兄长几个开几个铺子,如此倒也算是帮原身尽了孝了。
但有时候,人就是这么不容易满足。
苏家听说了苏清语在京城混的风生水起,一家子偏偏就要来京城投靠苏清语。
一家子老老小小,拿着苏语给的银子,举家搬迁到京城,就连家里的鸡鸭也带上。
到了京城不清楚苏清语住址何处,见人就问打听自己闺女。
后来,被几个看不惯苏清语世家小姐见了,故意将人带到苏清语与人吟诗作曲的诗会上,让苏清语大失颜面,也是后面苏清语暗地里一直被说笑的话柄。
本来苏家来了就来了,苏清语也给安排的妥妥当当,但苏家的作妖程度,实在是令人承受不住。
今日苏老汉在哪赊账买个老物件,人家上门要账一问竟是值千两。
退回去指定是被人笑话,她的名声本就是不堪,为了面子只能咬着牙买下。
明日几个兄长们在酒肆玩乐,喝醉酒和同在酒肆的世家子弟打起来了。
这一打不要紧,要紧的是人家的身份。
几户人家拒不和解,非得要送几个兄长去官府,后来若不是裴深出面,这件事还指不定闹成什么样。
而家里的女眷也不让人清闲,苏母守在院子里,迷上了拜佛,整日里就是请什么什么得道高僧再或者道士来家做法事,还硬要说苏请语能有今日都是因为她拜佛心诚则灵。
听得苏请语想笑,这高僧和道士都不是一家的,苏母完全是胡乱拜。
更别提几位嫂嫂们因为兄长们纳的妾室争风吃醋,有时候甚至揪着头发从院里打到院外。
而苏小妹更是让苏清语气愤,和京城几个纨绔子弟交流湿会。
他们苏家,简直就成了京城茶余饭后的笑资。
这些大部分都是靠裴深帮忙才压的下去,等苏清语攀上太子高枝之后,苏清语为了避人话口,立马将苏家一家打发回去。
苏家几次想再回京城,甚至在苏清语母仪天下之时,想故技重施一家子再跑到京城时,被苏清语警告,最终将苏家收拾的服服帖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