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故事、吃完饭已经是日落西山,两人并未着急回去,难得遇上节日不玩个尽兴岂不是赔了。
“星灿,快看那边在表演胸口睡大石。”
“嗯。”
“星灿,那边有表演吞刀、吐火的艺人。”
“嗯。”
“那边还有耍猴,走走走,我们快去看看。”
“好的虚虞,你慢点,别被人群冲散了!”
虚虞被这些琳琅满目、包罗万象的杂耍勾去了魂魄,脚底就像安装了风火轮一样,呲溜呲溜的穿梭在拥挤的人群中,将身后疯狂追寻她脚步的星灿,甩出去好几条街。
耳畔忽一阵叫卖声传来,“宝刀宝剑随意选,斧钺钩叉样样全,来买喽!”
打从入了月灵仙山,虚虞手上竟还没有一副像样的兵器,今儿正好得见,何不上去挑上一挑。
虚虞大步向前,来到了武器摊,精心挑选着称心如意的兵器。
斧太丑不适合她这种年轻貌美的女子,钩太诡异不适合她正经的形象,刀太粗狂不适合她温柔的气质,纵览一圈后,虚虞的目光停留在了一把剑的身上。
与其说那是柄剑,不如说它是一把细长的弯刀,宝剑通体发亮,好似皎洁的月光一泻千里。剑柄处还镶嵌着两朵含苞待放的玉荷花,那娇媚的玉荷花伴着金色步摇的剑穗,在斜阳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姑娘真有眼光,这把剑是西域的上等宝剑,削铁如泥、身轻如燕。”
“是吗,那要多少钱啊?”
“不贵不贵,五百两黄金。”
“五百两黄金,你不如去抢劫的好。”
五百两放在别的国家可能不算什么大数字,但是放在贫穷的景国,那可是好些人一辈子都赚不到的数字。
拿把五百两的宝剑到景国卖,怕是这辈子都卖不出去吧。
就在虚虞感叹老板不会做买卖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老板这把剑我们要了。”
不出所料,当虚虞回过头的瞬间,眼前出现的当真是星灿那张旷世的容颜。
“你是冤大头吗?老板这把剑我不要。”虚虞一把抢回了星灿刚刚放在老板手上的银票。
“修仙者配一把上好的宝剑理所应当,干嘛不要。”星灿夺回虚虞手中的钱,再一次放到了老板的手上。
“配把剑行,但是不用这么贵的,生活处处都要用钱,就不能节省点?”虚虞再一次抢回。
“难得你喜欢,且这确实是把不错的剑,为什么不能买。”星灿再一次付钱。
“我说不要就不要,你这人怎么这样顽固。”又抢。
“我说买就买,还不信了,这个家我还不能当家做主了!”
一句无意识的真心话,惊扰了两人本就不平静的心。
虚虞对他的付出,就像是水滴石穿的水滴,虽然力道不大,但却点点的落在了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星灿对她的关怀,就像铁杵成针的磨石,虽然不声不响,但却声声入扣的敲击到了她的心房。
世间最大的尴尬远在天边的不可触屏,而是近在咫尺的置若罔闻。
“哎呀,这大好的节日,小两口犯不上为了我的宝剑吵的面红耳赤的。这样见你们郎情妾意的,就给你们打个折四百五十两黄金,不能再少了哈。”
“谢谢老板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星灿终于将钱安稳的付了出去。
虚虞不是不想阻拦,是被星灿和武器摊老板的话搞得脑袋一时短了路。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星灿拉到了服饰店。
“老板这件衣服、还有那个蓝色的、还有这件青色的,都帮我拿给这位姑娘试一试。”星灿一口气挑了十几套衣服。
长这么大,虚虞还是第一次穿材质如此之好,样式如此好看的衣服。
望着镜中美丽动人的自己,她都不禁感叹,还真的是人靠衣装啊!
“小相公真有眼光,这几套少夫人穿着都很合身。”成衣店的老板很会说话,这语出惊人的妄想,说的两人面红耳赤的。
“我们不是夫妻。”虚虞矢口否认。
“呦,瞧老妇人这眼睛,实在是抱歉了。不过瞧你们登对的样子,不是已婚的夫妻,想必也是未婚的佳偶了。”为了能让星灿买下他挑选的所有衣服,成衣铺的掌柜的,专挑好听的说。
“我们也不是未婚夫妻的关系。”虚虞接着否认。
“那也没关系,俗话说郎有情妾有意,多买几件衣服,讨得女子欢心,这日后什么关系不都还是公子您说的算。”
这回虚虞算是听出来,老板娘的意思了。这不就是明摆着想要多卖几件衣服,多赚点钱啊。她可不能让她得逞了去。
“我本觉得这些衣服都很不错,但是眼看着天气就要转凉,这些破若蝉翼的衣服,怕是派不上用场了,星灿我们走吧。”
虚虞假意挽起星灿的手臂,实则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狠狠的掐了一下星灿,叫他别被这妇人骗了去。
星灿没有理她,又环顾了一下店里的其他衣服。
男子确实没有女子的心细,他只想着买些漂亮的衣服给虚虞,怎么没想到换季的事情。
不过有一说一虚虞还真是衣服架子,不管什么衣服只要是上了虚虞的身,都像是天宫下凡的仙子冷艳脱俗。
“这几套不要了,帮我换上四五件入秋穿的衣裳,布料好、样式佳的就行。”
“星灿,你是没听我说话吗?”
“听了,是我欠考虑了,现在的天气是很热,但也热不了多久了。是该买些厚实的衣服了。”
“那句话不是我的重点,我想表达的是不要买了。”虚虞被气的像是吹涨的气球,就差没有原地爆炸了。
“九行的衣服太丑了,你一个姑娘家的,总穿男子的衣服也不是回事。”
“非要买的话,就买两三件够替换的就行,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怎么也不知道省着点。”
“钱的事情不用担心,我有的是。俗话说千金散尽还复来,不散怎么会有来啊。咱们难得出来,难得遇上节日,何不将喜欢的东西一并买回去。”
“唉!”虚虞见劝不明白,便只能摇头表示不满了。
话说这只凤凰今天是抽的哪门子的疯,从今日吃饭开始,他就不管不顾的、只做自己开心的事情。
他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到底是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