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完全无法动弹的小曼,只能暗暗的祈祷那坏人别进到她的房间里来。
她都想着就算是丢点儿东西她也认了,反正也没什么值钱的,只要别伤害自己就行。
她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噗通噗通的心跳声。
在那一刻,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
小曼被恐惧侵蚀透了全身,她吓的呼吸都要停止了。
渐渐的,客厅里的响动好像没有了,小曼也在不知不觉中又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小曼醒了过来。
她感觉自己头痛欲裂,身上的骨头像是要散架子了,没有一根儿是不疼的。
猛然间,她又想起了昨晚客厅里的动静,赶紧紧张的看了看自己的周围。
地上的拖鞋规整的摆着,桌上的东西也都挺整齐,看样子应该是没有人进过她的房间。
她又走到了房间门口,将耳朵贴在了门上仔细的听了听外面的动静。
十分安静,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她轻手轻脚的打开了卧室的门,朝着客厅探出头去。
客厅里,阳光透过窗子照了进来,屋子里的陈设都整整齐齐的,一点儿翻动的痕迹都没有。
可想想昨天晚上的那种感觉,她不由得还是一阵心慌。
她走到了厨房里,拿起了一把刀,提高了万分警惕的把整个房子里能藏人的地方都检查了一遍,就连厨房里的碗柜她都打开看了。
在确定什么都没有,小曼才终于放心了的长出了一口气。
坐在客厅里的她自嘲般的一笑。
想着自己真是太爱胡思乱想了,昨天晚上听到的动静,应该就是楼上的人家走路,结果让她自己吓唬自己的还以为进来坏人了呢。
不过有了这样的事情,也让她往后的每次下夜班,又自己一个人在家的时候,都会专程仔细检查一下门窗,确认都锁好了才会回到房间。
又过了几天,怪事又发生了。
那天小曼回到家,不但仔仔细细的把所有的门窗都反锁好了,还在睡觉前把她卧室的门也给锁上了。
可她像前几天一样,刚有些昏昏欲睡,就又听见客厅里像是有走路的声音。
这回,小曼深吸了一口气,勉强的稳了稳心神,想听听是不是楼上走路。
在她的仔细辨认之下,确定那声音绝对是从客厅传来的。
黑暗之中,她从床头柜里摸出了一把前两天准备好用来防身的刀,随后蹑手蹑脚的下了床。
她手上紧紧地握住了那把刀,将耳朵贴在了卧室的门上。
“踏...踏...踏...踏...”
有节奏的脚步声从客厅里传来,小曼的心跳变得越来愉快,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儿,像是一张嘴就能从嘴里蹦出来了似的。
那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近,她吓的屏住了呼吸,手也有些不自觉的发抖。
脚步声缓缓的朝她靠近。
贴在门上的她似乎感觉到了在门的另一侧也站着个人。
屋子里安静的令人胆寒。
她生怕自己的呼吸声会撕破这宁静。
砰!
什么东西撞到了门上,发出了一声闷响。
小曼被吓的心跳都停跳了一拍。
朦胧黑暗的房间中,像是有个人影儿穿门而入。
小曼吓的一声惊呼,胡乱的挥了一下手中的刀。
可就在这时,她忽然感觉一阵眩晕感。
接着便是全身一抖,猛然从梦中惊醒。
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瞪大了眼睛空洞的看着漆黑的房间。
窗外微弱的光亮照进屋里,隐约能让人分辨出一些屋内的东西。
小曼感觉自己的身上已经被汗水沁透了,而她的心依然狂跳不止。
是怎么回事?
刚才是在做梦?
她赶紧去看床头柜里的那把刀,果然刀还安安静静的躺在抽屉里,看来刚才还真是在做梦啊。
她那一宿都没再睡觉,直到天亮之后她的室友回来了,她才拉着室友说出了自己近来碰到的事情。
她的室友是个很男孩子气的姑娘,脾气也十分的火爆。
听到她这样说,就笑着安慰她的说着,“没事儿,肯定是你最近上班儿太累了,精神紧张才会疑神疑鬼的。”
其实在这之前,小曼并没有往鬼神方面的事情去想。
作为一个护士,什么标本啊尸体啊之类的早都已经看了不少,算是习以为常了,所以并不怎么相信鬼怪之事,也不愿意去联想鬼神之说。
可在她听见“疑神疑鬼”这四个字之后,又想起前几晚诡异的情况,终于忍不住的问着,“咱们这儿不能是闹鬼吧。”
室友则又是笑了笑的说着,“啥闹鬼啊?这世界上哪儿有那东西,正好今天咱俩都休息,你要是害怕晚上咱俩就一块儿睡。”
当天晚上,两个姑娘就睡到了一张床上。
果然,多了一个人陪着,小曼觉的安心了不少,也很快就睡着了。
可在她睡着之后,却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她梦见一个穿着一身灰布衣裳的男人走进了屋子里,还爬上了她的床,躺在她的身边对她动手动脚的。
而且这人的衣服上好像有血或者是什么别的脏东西,看着挺埋汰的。
小曼十分的害怕,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像之前一样,完全不能动弹,又是那种全身被束缚住了的感觉。
可此时,她还能清晰的听到另一侧室友发出的轻微呼噜声。
她感觉又痛苦又难堪,却始终无法挣脱出那个男人的魔掌。
直到那男人行完了不轨之事,才离开了小曼的房间。
第二天天亮后,小曼再回忆起昨晚的梦时,却怎么也想不起那男人的样貌了。
在那之后,她就经常会梦见那个男人。
刚开始还是几天梦见一次,后来就越来越频繁,现在几乎天天都能梦见了。
而且每次那个男人来的时候,她都是身体无法动弹的状态,所以也只能是任由他的作恶,自己一点儿反抗的办法都没有。
说到这里,小曼又抹了抹眼泪儿。
她小声儿的抽泣着,声音哽咽的说着,“娟儿姐,我真是一点招儿都没有了,我也试过那些辟邪的法儿,枕头下面放一把剪刀,还有戴护身符啥的,可都是一点儿用都没有,而且你说这么丢人的事儿,我也没法跟别人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