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蔫儿点了点头的说着,“我觉得很有这种可能。”
杜娟儿倒是想了想的说着,“倒也不一定是借寿,就像制蛊一样,蛊虫只是第一步,后面还会衍生出很多别的东西。他前面杀了这么多孩子,可能只是一个引子,后面会做什么还真不好说,还是等我回去查查看吧。”
说到这里,杜娟儿微微皱了皱眉头,又说着,“其实我还有一个想法,但又觉得可能是我想太多了。”
“什么想法,先说来听听。”白老蔫儿问着。
杜娟儿迟疑了片刻,想了想的才说着,“我是觉得,那个要买人皮鼓的人,和杀了那些孩子的人之间,说不定会有什么联系,也有可能这俩就是同一个人。”
这句话把白老蔫儿和二林子都给惊着了。
看到他俩不可思议的神情,杜娟儿故作轻松的笑了笑,又说着,“我也就是猜测,毕竟咱们之前也没怎么碰到过搞这些歪门邪道的人,现在一下出来了这么多,我就想着会不会这些都是同一个人所为。”
她抿了抿嘴唇,继续说着,“而且,如果真的是有人想要搞什么邪术,那人皮鼓可是会让他事半功倍呢。”
等二林子抱着箱子和白老蔫儿一块回到家的时候,林老爷子看见了他们还有些懵。
“不是说住个十天半个月的才回来吗,咋这么两天儿就回来了?”
二林子还没等说话,白老蔫儿就笑着说着,“哎呀,叫我给他撵走了,他太能造了,一顿半斤面条子都不够他自己吃的,我可养不起了。”
他抱起了小林海,又朝着身后的二林子老娘谄媚一笑,“再说了,我不是想吃我干妈做的那茄子打卤面了嘛,几天不吃就想,外头可做不出我干妈的味儿来。”
白老蔫儿的两句话,把老头老太太都哄的十分的高兴。
老太太笑呵呵的说着,“我大儿子想吃打卤面了,那妈这就给做去,还想吃点啥别的不?再整俩猪蹄儿啊?”
白老蔫儿连连点头儿的说着,“那可太行啦,爹啊,我回来的道上还买了两瓶酒,一会儿咱一块喝点。”
这头儿白老蔫儿跟二老聊的热闹,二林子则是带着那个李姐家拿回来的木头箱子进屋了。
他关上门儿之前,朝着外头的老爷子叫着,“我去上个供,你们先聊着。”
二林子点燃了几根香,把那小木箱打开后将里头的人皮鼓小心翼翼的从红布里拿出来。
他跪在了那一纸堂单前,闭着眼睛,微微低着头,嘴唇不停的动着像是在念叨什么。
没多一会儿,二林子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的晃动。
外头正跟白老蔫儿唠嗑的老爷子,是有些奇怪的问着,“诶小白啊,你们这回突然回来,是不是有啥事儿啊,老二抱着的箱子里是装的是啥东西啊?”
白老蔫儿也不打算跟老爷子细说,就笑着回着,“没啥,在外头帮人办事来着,二林子说拿回来供在堂子上。”
俩人正说话间,老爷子微微皱了皱眉头,又问着,“诶?那屋里咋好像有哭声啊。”
白老蔫儿也停下了说话,侧着耳朵仔细的听了听里头的动静。
果然,在二林子所待着的房间里,还真隐约的传出了一阵女人细微的哭声。
那声音跟他在敲鼓时所听到的一模一样,只是没有那个那么凄惨,反而是有些哀怨。
他知道,这就是周玉秀的声音。
就在这时,一个人从院子里走了进来。
这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拎着一大兜子东西。
进门儿之后,他朝着老爷子笑着说着,“林叔,给你拜个晚年啊。”
这人个头儿还不小,看着得有个将近一米九了。
就连进门儿的时候都得低点儿头,要不都容易创门框。
老爷子一笑,“小贾啊,快来快来,啧,你说你这来就来,带啥东西啊,你爹挺好的啊?”
老爷子把这人迎进了屋,又笑着跟他寒暄了起来。
这人倒也没多客气,放下东西后就坐在炕边儿的跟老爷子闲聊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他左右的看了看,又问着,“诶叔?我二哥没在家啊?”
老爷子笑着说着,“在呢在呢,在里屋呢,咋啊?你这是找你二哥来了?”
这人不好意思的一笑,点了点头,“啊,那啥,我想问问,我二哥是不是还干那个呢?”
老爷子有点点头,脸上的表情稍微严肃了几分的问着,“咋啦?事有啥事儿找他给看看?”
他又点点头,又有些许无奈的说着,“也不是啥大事儿,就是我爸,一会儿等我二哥出来再说吧。”
老爷子朝着里屋的方向看了看,门依然是紧锁的。
“先等会儿吧,一会儿他忙完就出来了,你先坐着,我给你洗点水果去。”
说着,他就朝着厨房走去。
在路过这人买的那一兜东西的时候,又用责怪的语气说着,“啧,你说你这孩子,上我家来还买啥东西,下回不行买了嗷。”
白老蔫儿给他递了根烟,笑着问着,“老弟你也是这村儿啊?”
他点点头,“啊,老家在这儿,前两年在县里买个楼房,把我爸接去之后也就不咋回来了。”
这人名叫贾松瑞,就像他自己所说,他之前也是住在这个村儿的。
他高中毕业之后,就去了县城里打工。
没成想这一路干的还算不错,攒下来了点儿钱之后,就跟朋友合伙儿的干了鱼塘。
小生意是越做越好,生活也算是蒸蒸日上。
前两年,他在县城里买了个小楼儿之后,就把一直独自把他拉扯大的他爹,也接去了跟他一块住。
至于他妈,村儿里人都说是早些年刚生了他之后就跟个大款跑了。
具体是真是假倒也无从而知,总之是他小的时候他妈就走了,再也没回来过。
他爸之前也算是不容易,靠着平日里种地和捡些别人不要的废品,一个人儿把儿子给拉扯大,现在终于算是老来得福了。
一个多小时之后,二林子终于打开了紧闭的房门,从屋里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