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蔫儿看了一圈儿后,把目光落在了巫义的身上,一脸不满的说着,“诶呀老巫,我洗完你洗嗷,你这味儿,比我还辣眼睛呢,我刚一进来好悬没给我呛哭了。”
巫义不好意思的一笑,“行,一会儿我洗,我家你嫂子也总说我脚臭,后来他寻了个偏方儿,说是拿醋泡脚能治脚臭,我就试了一下。”
“那玩意能好使吗?”白老蔫儿皱着眉头,一脸怀疑的问着。
巫义一乐,“好使啥啊,本来就是臭,拿醋泡完之后变酸臭了,更够呛。”
四个老爷们儿轮流开始洗漱,在等着排班儿的时候,巫义问着,“张泉儿啊,这几天我一直在外头办事儿也没回村儿里,我听说咋的了?老吴头儿死了?是咋回事啊?”
咳咳...
白老蔫儿轻咳了一声,张泉儿的目光瞥了一眼他,看见他正在那挤咕眼睛呢。
张泉儿知道,他这是不想让自己说出实情。
他朝着巫义无奈一笑,摇头的说着,“哎,别提了,意外死的呗,他赶着天蒙蒙亮的时候骑车子要上县城来,半道儿没看清楚路,叫树杈子给割喉了。”
“啥玩意?哪天的事儿啊?”巫义一脸惊讶的问着。
张泉儿又说着,“就前两天,今儿早上刚办完。”
巫义听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脸上也满是悲伤的神情。
“哎可惜了,多好的一个人儿,咋就说没就没了呢,等我过两天忙活完,回去好好给他上个坟。”
他叹息了一声,又说着,“他家小磊得哭死了,老吴头儿对他那么好,当年要不是有老吴头儿,这孩子可能早都饿死了。”
眼见着就要聊出小磊的事情了,张泉儿赶紧岔开了话题的说着,“你上镇上来干啥来了?这段时间我也没看着你,咋,挺忙啊?”
巫义轻笑一声的说着,“也不算多忙,就是前些日子有个小孩儿死在牛棚里了,他们家的老耕牛也一块死了,他家人觉得是不是家里冲着啥了,就托人找我去给看看。”
一听到这话,二林子、白老蔫儿、张泉儿都一脸不可思议的对视了一眼。
他说的这个事儿,不就是那七个孩子里的其中一个嘛。
白老蔫儿忙是问着,“那你看没看出来点儿什么门道啊?真是冲着啥了?”
巫义撇着嘴的轻哼一声,摇头道,“那孩子的事儿确实有点儿不对,但也不是冲着啥了这么简单。”
接着,他一摆手儿,“得嘞,这事儿跟你们说也没啥用,我先去洗脚,回来好早点睡觉,明天我还得接着去办事儿呢。”
他拿着盆儿走出了房间后,白老蔫儿长叹一声,像是有些不甘心似的说着,“这哔怎么啥事儿都能赶我前头呢,二林子要不请你家老仙儿帮着看看,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吧,我也抢他一回。”
二林子笑了笑,说着,“刚才我家清风告诉我了,说这事儿咱们猜的还真没错儿,确实是有人预谋的要拿这些孩子献祭,而且老仙儿还说,一般这种需要杀害童男童女的法儿都是在干邪术,修正道的没有要童男童女的。”
白老蔫儿一脸震惊的说着,“艹,啥时候告诉你的啊,你咋没跟我说呢。”
二林子笑着说着,“咱从饭店出来的时候,他就来告诉我来了,我这不还没来及说呢嘛,之前我家鬼仙儿也没弄明白是咋回事,打听了一圈儿才有了这么一个大致的了解,可具体是哪种邪法邪术,他们这正规修行的也不太懂,还得再查查。”
白老蔫儿有些着急的又问着,“那还说啥了?”
“还说这事儿应该是没完,后边儿可能还会有别的事儿。”
白老蔫儿啐了一口,骂道,“艹,给他点儿脸了,整死那么多个孩子,还没完了呗。”
二林子点了点头的说着,“我家老仙儿说,那人可能是要用这些孩子来供养什么邪物也说不定”
白老蔫儿皱着眉头的想了想,像是自言自语似的说着,“这还真备不住,我记着我师父以前说过,世间的邪物精怪的种类很多,而且是千奇百怪,啥样儿的都有,有的供养要用人血,有的要用生肉,还有的得用特定人的灵魂。”
张泉儿也在旁边儿问着,“白哥,真有这样的东西啊,供他们有啥用啊?”
白老蔫儿点起了一根烟,又继续的说着,“以前我师父说过,有个啥狗币邪神的,能让供他的人完成任何愿望。只不过那玩意要用女人的经血供奉,一旦供不上流儿,那玩意就会开始折磨供他的人,那死的都老惨了。”
这个听的二林子是直咧嘴,身上的鸡皮疙瘩更是全冒了出来。
张泉儿也又说着,“这么大危险性,谁闲得没事儿供它啊。”
白老蔫儿十分轻蔑的冷哼一声,“艹,你没听说过那句话嘛,高利益伴随高风险,那上庙里花个块八毛上个香的,你许那几十万的愿,不是为难佛祖嘛。那样的玩意之所以叫邪物邪神,就是因为他走的不是正路。”
二林子也点了点头,正要说话的时候,巫义回来了。
他坐回到了床上,笑着问着,“你们这聊啥呢?”
白老蔫儿看了看他,直截了当的问着,“老巫啊,你说的那个死牛棚里的孩子到底是咋回事儿啊?你给我们说说呗。”
巫义抬眼看了一眼白老蔫儿,又是一笑的说着,“咋啊?你们对这事儿还挺好奇的呗。”
他看几人都一脸认真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就又笑着说着,“其实也没啥,就是孩子上牛棚里玩儿,那牛岁数大到寿了,突然死了,结果牛躺地上的时候给这孩子压到底下了。”
白老蔫儿听见了他这样的回答,并不满意,于是又说着,“那你知不知道让被捂死那孩子是咋回事啊?”
巫义轻哼一声,一摆手儿的说着,“嗨,那个啊,他就是小孩儿睡觉不老实,拿被给自己缠上了呗。”
可他这说完,却突然意识到了不对,看着白老蔫儿奇怪的问着,“诶?你咋知道这事儿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