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算了，当我没说。”
厉斯年转身朝着浴室走去，“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沈棠瞅了一眼浴室的磨砂门，感觉要是厉斯年力度再大一点，说不定这门就给摔碎了。
这是吃了炸药吗？
昨晚这个男人去哪了？
她突然想到昨天刚好看到了一条热搜，《寒冰》杀青了，那么乔晚安应该回到帝都了。
难怪……
等等！
他突然这么失控，不会是和乔晚安彻底BE了吧！
沈棠觉得自己猜想得应该没错，如此一来，那她的机会就更大了一些。
毕竟，他都能答应试管给她一个孩子了。
不着急，她再慢慢等一等。
……
薄烟送完孩子，就去酒店找乔晚安。
刚好碰到沈暮开门准备离开，她吓了一跳。
两个人不会进度这么快吧！
这不应该！
沈暮连忙把她拉进了房间里，和她解释道：“你别多想，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
“那你怎么？”薄烟倒也不是不愿意他们发生关系，只是觉得太快了，生怕是沈暮强迫了乔晚安。
“这件事说来话长，昨晚我本来是来陪晚安吃夜宵的，然后……”沈暮把昨天的事情都告诉了薄烟。
他说道：“晚安一直哭一直哭，我不忍心离开，一直到早上她睡过去了，我才准备走的，刚好就碰到你来了。”
薄烟听后，眉头紧紧地拧起，难怪乔晚安哭得那么惨，厉斯年还出现在她面前做什么？
“晚安睡着了就好，这里交给我吧。不好意思，昨天麻烦了你那么久。”薄烟和他致歉。
“不用和我说这些，我都是心甘情愿的。”沈暮婉转道：“薄烟，你也知道我对晚安的心意，只是她现在还不愿意敞开心扉，我愿意慢慢等。”
薄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作为一个局外人，她提出任何建议都是不妥当的。
不管是一味的支持还是反对，都不合适，所以她只能选择旁观。
“你早点回去休息吧。”薄烟送他离开。
回到房间后，乔晚安睡得很沉，或许是太累太累了，薄烟就这样静静地陪了她一会儿，然后来到阳台上，给厉斯年拨去了电话。
厉斯年看到是她的来电，便立刻接通了。
“既然你无法给晚安幸福，那就彻底放手，不要再给她任何希望。”薄烟严词道。
如果不是厉斯年和沈棠已经有过肌肤之亲，或许她还是愿意支持他的，但现在，她就算是不支持沈暮，也不会再赞同厉斯年和乔晚安在一起。
厉斯年沉默着，没有吭声。
昨天得知乔晚安回来，他迫不及待地想见她，但没想到的是，沈暮也在场。
那一刻，他似乎已经彻底确定，他和乔晚安再也回不去了。
乔晚安说出沈暮是她男朋友的时候，他的心仿佛被千刀万剐，生生地淌着血。
“沈暮对她……好吗？”
在薄烟快要挂断电话的时候，她听到了这句话，低哑深沉，又充满绝望。
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很好。”
薄烟说的是实话，虽然沈暮和乔晚安并没有在一起，目前只是朋友，但厉斯年问她的不是这个问题，而是沈暮对乔晚安好不好。
若是只回答这个问题，那自然是很好。
而且，也是乔晚安亲口告诉厉斯年，承认了她和沈暮的关系，也就是乔晚安并不想让厉斯年知道真相。
所以，她现在也不便多说。
“那就好。”厉斯年似是释怀了几分，“你放心，我不会再来打扰她了。”
“如果沈暮能好好待她，我希望她能和沈暮幸福，这是我给不到的东西。”
薄烟沉默了。
什么是幸福呢？
究竟什么才算是幸福？
……
乔晚安醒来的时候，在房间里看到了薄烟。
薄烟正在画设计图，听到一声“烟烟”，便立刻回过了头。
“你醒了？”薄烟放下了手里的笔，朝着她走了过来。
乔晚安也坐起身来，她揉了揉太阳穴，感觉脑袋的有些昏昏涨涨，“你是什么时候来的？我记得昨晚……”
“我早上过来的时候，刚好碰到了沈暮。”薄烟说道。
乔晚安惊讶，“他早上才走的吗？”
“嗯，他说一直陪着你到睡着，他才放心走。”
乔晚安垂了垂眸子，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睡着的，耽误了他这么久。对了，他告诉你厉斯年来过了吧？”
薄烟点头。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来找我，但沈暮当时刚好在，所以我就……”
“你就假装沈暮是你的男朋友，是吗？”薄烟猜到她想要说什么。
“烟烟，我这样做对吗？我心里好难受，可是，他已经结婚了，他已经和沈棠睡过了，就算他之前是有难言之隐，我真的没办法再面对他了……”
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乔晚安觉得自己就算是死，也不会放弃厉斯年的。
可是……
可是偏偏……
窒息的感觉扑面而来，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薄烟立刻抱住了她，抬手轻轻地拍了拍乔晚安的后背。
“晚安，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向前看吧。”薄烟只能这样安慰她。
乔晚安知道，就连薄烟也在让她放弃，她和厉斯年，真的再也没有可能了。
……
薄烟一直陪着乔晚安到了晚上。
两人在酒店附近的火锅店吃了晚餐，随后，便散步回酒店。
薄烟把她送回了房间，霍郁寒已经在酒店门口等她了。
坐上车以后，薄烟叹了一口气，询问道：“厉斯年有没有和你说什么？”
“没有。”霍郁寒摇了摇头。
“我让晚安不要再留念了，向前看，其实比起厉斯年，我更赞同她和沈暮在一起，但我没有说出来，因为毕竟她爱的人是厉斯年……”
薄烟和霍郁寒说着心事。
“小烟，这些事情还是需要乔晚安自己去考虑，她从小就跟在斯年后面，爱了他那么多年，你让她一时半会儿就走出来是不可能的。”霍郁寒握住她的手，安抚道，他不希望薄烟因为乔晚安的事情而影响到情绪。
“其实，本来一切都还有转机的，哪怕厉斯年娶了沈棠，但偏偏……”
薄烟气得说不下去了。
“我知道，你是想说偏偏厉斯年和沈棠有了夫妻之实，还被乔晚安听到了。”霍郁寒明白她的想法。
当初，他也差点以为自己要失去她了，因为他也以为自己和苏婉月发生过关系，不肯说出来就是怕她会离开。
后来，他私下又追问过厉斯年，是否真的和沈棠睡了，因为他当时和苏婉月醒来后，根本不记得发生过什么，只知道两人赤身裸体，再加上苏婉月一番言辞，便真的以为自己睡了苏婉月。
所以，为了避免误会，他也担心厉斯年是否被沈棠欺骗。
只是很可惜的是，厉斯年对那晚的事情还有印象，并且他是把沈棠当成了乔晚安，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