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烟头昏脑涨,但还不至于完全丧失意识。
她拼命地踢着小腿,企图从霍尘野的身上挣扎下来。
只是,霍尘野的力道很大,她就这样被他抱去了阳台上,薄烟在此刻已经知道了他的目的。
在霍尘野把她放下的时候,薄烟转身就想逃进房间,却被霍尘野狠狠地拽住了手臂。
“砰!”
薄烟被大力地摔向阳台,整个后腰结结实实地撞到大理石质地的栏杆上,钻心的疼痛让她倒吸了口凉气,也因此冲淡了脑内的热度。
下一秒,她的下巴被一双阴冷湿濡如毒蛇的手钳住。
“只要你乖乖听话,就能少吃些苦头。”霍尘野俯身,薄唇紧紧地贴着薄烟的耳垂,切齿冷笑,隐隐透着疯狂的双眼扫向楼下。
阳台的视野很好,一眼就能看到楼下花园里热聊的亲戚们。
而只要楼下的人稍稍抬头,也能“恰好”看到阳台的上的场景。
“这地方可是我特意为你选的,喜欢吗?”
薄烟双眼紧闭,纤长的乌羽不安的轻颤,清丽白 皙的脸在朦胧的灯光下有种诱人的破碎感,看得霍尘野有瞬间的失神。
就在这时,那双线条柔和的眸子倏然睁开,里面哪里有半分脆弱。
冷光闪过。
薄烟咬牙,用尽全力狠狠地朝着霍尘野的眼睛打了一拳。
药效太过强大,她的身体四肢几乎连基本的站立都难以维持。
现下,这是她唯一能做到的自保。
“啊!”
霍尘野没想到她到了这个地步还能反抗,躲避不急,右眼传来剧痛,眼前发黑,他立刻用手捂住。
完好的那只眼睛狠狠瞪着薄烟,像是恨不得将她拆骨入腹一般,整个人可怕的如地狱中走出的恶魔一样。
薄烟身子轻颤,心下一横,咬牙转身便要翻身下楼。
二楼而已……顶多摔断一条胳膊腿。
比起让霍尘野的奸计得逞,这根本不算什么。
“想跑?”霍尘野彻底被激怒,粗暴上前,一边抓住薄烟散落的长发,然后顺势将她整个人都推到了栏杆上。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薄烟下意识的抓紧栏杆。
然后下一秒,她便被霍尘野掐住了脖子,对方一口咬上了她的肩膀。
窒息的侵略感扑面而来,薄烟心跳若擂鼓,饶是大脑已经被药效逼的几近浑浊,她还是下意识的抗拒恶心。
“滚开!”
薄烟拼命的挣扎,躲避。
可刚才的回击已经用尽了她全部的力量,现下的挣扎如同以卵击石。
霍尘野顺势撕开她的裙摆,整个人嵌入她的双腿间,还故意将她往栏杆外推了几分。
“叫啊,你叫的越大声越好。”
薄烟已经无法正常思考,只下意识地咬上霍尘野的胳膊。
霍尘野吃痛,却不退反近。
两人拉扯的动静不小,楼下热闹嘈杂的氛围中,还是有人听到了声响,便特意朝着阳台这里看过来。
“什么声音啊?”
“你们听见了吗?好像是二楼阳台传来的。”
“看下什么情况,我好像听到了小烟的喊声。”
……
霍尘野满意勾唇,毫不在意疼痛地将头埋入薄烟肩膀,死死地钳制着她,故意做出暧昧姿态。
“天呀……那是……”
亲戚们自然认出了霍尘野和薄烟,一个个惊得倒抽冷气,更有人惊得摔碎了手中的水晶杯。
越来越多的人听到动静太头,看着阳台上打的正“火热”的两人,神色各异。
一时之间,花园中形成了一派诡异的场面。
之前谈笑晏晏的亲戚们全都安静了下来,一个个地走出来,愣愣地仰头看着二楼阳台。
霍尘野眼底闪过疯狂的笑意,他现在非常期待霍郁寒看到这一幕脸上会是什么表情了。
霍老夫人被拉过来的时候,看到霍尘野和薄烟,以一种极度暧昧的姿势交缠在一起,她吓得双眼白翻,直接倒头晕了过去。
“老夫人!老夫人您快醒醒!”
“快送老夫人去医院。”
“这都是什么事儿,这这这……”
“家门不幸啊!”
亲戚们一个个地议论不已。
霍尘野已经将薄烟放开,薄烟无力地瘫坐在地上,仅存的意识让她只觉得无比绝望,竟然让这个男人的诡计得逞了。
看着混乱的众人,霍尘野满意地勾起了唇角。
就在这时候,房门突然被踢开,高大的身影朝着阳台冲了过来,一拳砸在了霍尘野的脸上。
霍尘野连连倒退,撞到墙壁上,嘴角渗出血丝,但面上却洋溢着得意的笑容。
楼下有人忙着送霍老夫人去医院,有人还在盯着阳台的方向看热闹。
霍尘野故意捂着脸,大声地说道:“对不起,我一时情难自禁……”
他是特意让楼下的亲戚们听得清楚点。
薄烟快要晕过去了,残存的唯一一点点意志,让她看清了身旁的男人,是她的丈夫——霍郁寒。
“郁寒,我没有……”她否认着她和霍尘野的奸情,可是,药物已经快要把她整个人都吞噬了。
霍郁寒自然知道薄烟不可能勾搭霍尘野,这都是霍尘野在设计,他不知道自己的妥协,竟然是在纵容霍尘野。
他竟然敢打主意到薄烟头上。
此刻,霍郁寒才真正确认,之前的爆炸事故和宋道士的事情,全都是霍尘野干的。
霍郁寒冲到霍尘野面前,揪住他的领子,狠狠道:“去年的爆炸和宋道士作法,这两件事你推卸到陆易肆的身上,现在却暴露了!霍尘野,总裁之位我已经让给你了,你到底还想怎么样?”
霍尘野仰天大笑起来。
但笑容太过张狂,牵扯到刚刚受伤的嘴角,他又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霍郁寒怒得眼眶猩红,扬起拳头,一拳一拳地砸在霍尘野的脸上。
霍尘野没有还手,反倒是故作可怜和认错:“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伤害薄烟的,对不起要怪你就怪我吧,别怪……”
他这番道歉,让楼下还在的那些亲戚们听来,完全就是一个承认自己错了的人,在对着霍郁寒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