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的问题,是和李老师有关吗?”
薄烟突然说要换了李老师,霍郁寒便自然而然地联想到了。
“不是。”薄烟摇头,“与李老师无关,李老师教得很好。”
“那怎么……”霍郁寒有些疑惑,但还是说道:“我都听你的,你想换掉李老师,那便换掉,明日我让人去重新筛选合适的家庭教师。”
“你没有意见吗?不想问我为什么吗?”薄烟看着他的眼睛,问道。
“我没有意见,一切都听你的,你不愿意李老师继续教孩子们,一定有你的理由,你会告诉我的。”霍郁寒觉得今晚的薄烟,好像有点奇怪。
但不管怎么说,他一切都以薄烟的感受优先。
霍郁寒的眼神透着真挚,让薄烟觉得自己是不是多想了,她竟然开始疑神疑鬼起来,已经变得有些不像自己了。
“明天不用找人了,还是李老师吧。”她开口道。
对于薄烟的突然改口,霍郁寒察觉到她今晚确实不太寻常,他上前两步,握住她纤细的双肩,认真地问道:“小烟,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薄烟咬住了下嘴唇。
她明明在白天的时候,已经和霍郁寒坦诚过了,如今再重复这个话题,也没什么意义。
反倒显得她过于焦急和忧虑,毕竟他们的身体也才恢复如常。
而且,霍郁寒受的伤比她更严重。
她只是觉得,觉得有些没有安全感罢了。
“可能是这几年发生的事情,让我变得有些神经敏 感了。”薄烟缓缓开口,不可否认,也有这个原因存在。
在陆易肆的禁锢和控制之下,她已经不再是曾经的薄烟,即使她摆脱了陆易肆,可那段灰暗的时光是永远摆不脱的记忆。
“抱歉小烟,是我忙于新公司的事情,疏忽了你的感受。”霍郁寒自责不已,伸手抱住了她,把她拥入怀中。
他的怀抱,让薄烟身上的戾气一下子就散去了,仿佛找到了避风的港湾。
但是,她有一种如履薄冰的感受,特别怕这个港湾,有一天会消失,转移。
曾经的她,爱霍郁寒,却更爱自己,所以,她活得很坚强,很自我。
可如今的她,更爱霍郁寒,更依赖他,是他把她从陆易肆的手中救出来的,是他给了她新的生命。
在陆易肆身边的时候,她就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是他的解救,让她重新活了过来。
“我没事。”薄烟并不想和霍郁寒之间有什么冲突,毕竟他们俩能走到今天,已经很不容易了。
她握住他的手,缓缓地把思思的事情告诉了他。
霍郁寒轻抚她额间的碎发,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你处理得特别好,我相信,思思也会勇敢地克服困难,调解自己,帮助那个女孩洗脱罪名。”
“嗯。”薄烟默默地点了点头,“我也相信思思,她一定可以。”
氛围渐渐地变得安静,两个人就这样互相对视着,但没有再继续说话,仿佛有一股莫名的气息在两人之间游走着。
“小烟,你刚刚说,你从小就喜欢那个男孩……”霍郁寒没有把话说下去。
他知道那个男孩就是自己,只是他并不知道,原来薄烟小时候就喜欢他了。
薄烟脸色微微泛红,转过身去,不敢再和霍郁寒对视,只是说道:“我那只是找个例子教育思思,你别多想。”
霍郁寒嘴角抿起笑意,从她身后把她抱住,圈入怀中,下巴抵在她的肩颈处,就这样静静地抱着她。
薄烟也没有挣脱开,似乎也享受着这样宁静又安逸的氛围。
突然,脖子上传来湿 热的感觉。
薄烟猛地睁大了双眼。
男人的吻一路从脖子到了侧脸,密密麻麻的,好像一寸都不舍得放过。
她突然有些紧张起来,大概是很久都没有和他这般亲密过,一时之间有些束手无策。
霍郁寒握住她的肩膀,将她转了个身,面对着自己,两人四目相对,深情款款地望着对方。
下一秒,霍郁寒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低下头吻住了女人的红唇……
薄烟不知道她和霍郁寒在书房里吻了多久,后来她两条腿都走不动路了,被霍郁寒抱着回了卧室。
久久没有过的夫妻生活,在今晚又开启了。
霍郁寒今晚仿佛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好像把她当成初次一般,体贴温柔地对待,到后来还是薄烟见他忍得难受,央求他快一些。
但只是一次,他便适可而止。
他吻着她的额头,帮她拂去额上的细汗,嗓音沙哑:“你现在身子弱,我们慢慢来。”
一副徐徐图之的架势。
他的手轻轻地覆上她腹部的刀口,担忧地询问道:“疼吗?”
霍郁寒很担心,今晚这样的行为,会对她的身体造成负荷。
只是,他忍不下去了,忍得很难受,理智被冲动给冲破了。
“不疼,我没事。”薄烟靠在他的怀里,摇了摇头,有一种心安感。
她感受到了他的体贴,他的小心翼翼,他的担忧和心疼,并不是因为没有了新鲜感,而是因为他担心她的身体。
一切的质疑,都已经烟消云散。
是她想多了,她不该怀疑霍郁寒的,是她的错。
薄烟心中愧疚,并没有把这份不安和质疑告诉霍郁寒,她静静地埋藏在心里,但因为这份愧疚,她更主动地抱紧了这个男人,用自己的柔情似水去缓释自己的愧疚。
霍郁寒感受到了薄烟的热情,并不知道她是愧疚,只当她是还没要够,像是哄小孩似的,温声安慰道:“明天再来,今晚早点休息,我帮你擦身子。”
他拿开她的手,起身去了浴室,很快就端了一盆热水过来,挤了毛巾,一寸寸地帮她擦拭身体,体贴地就像是在照顾婴儿一般。
薄烟也没有抗拒,静静地看着他照顾自己的模样,嘴角微微弯起,掩藏不止脸上的笑意。
“小烟,你今晚很高兴吗?”霍郁寒明显能感受到她的喜悦,他有些激动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