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晚安说道:“你们负责救霍郁寒,我要去找白棋,烟烟对我来说更重要,我要去救她,我不能在这里干等着,我要去一趟晨国。”
乔晚安着急地往外走,白棋已经一整天没有回复她的信息了。
厉斯年赶紧拉住她的手,劝说道:“不要去,陆易肆那边很危险,他那种人,根本不把人命放在眼里。”
厉斯年不愿意乔晚安身临险境,所以很多事情他都特意瞒着乔晚安,现在是瞒不下去了,所以乔晚安什么都知道了。
乔晚安甩开他的手,深吸了一口气,语气严肃至极:“厉斯年,你不知道烟烟对我的重要性,当初你抛弃我的时候,是她救了我,如果不是她,就没有现在的我!”
乔晚安现在是选择原谅厉斯年了,两个人的感情也很稳定,可这不代表她忘却过去的一切。
如果不是薄烟救了她,她现在不可能还好端端地,活生生地站在这里。
“就算牺牲我的命,能换她一命,我也愿意,这是我欠她的。”乔晚安用着悲伤的眼神,看向厉斯年。
厉斯年心如刀绞。
如果他当初没有那么对乔晚安,可事情就是这么发生的……
“我陪你去晨国。”厉斯年努力保持冷静,伸手握住了乔晚安的手腕,说道:“你一个人过去,有什么用吗?晚安,不管是为了你,还是为了老霍,我们都会救薄烟的,你别着急,一切必须要从长计议。”
“老厉,你去晨国的话,老霍这里怎么办?我一个人忙不过来了……”容聿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现在霍郁寒和薄烟都失忆了,没有比这更难搞的事情了。
之前霍郁寒没有失忆,所以薄烟的营救,都是霍郁寒一手负责。
但现在不一样了……
“我们先把烟烟带回来,说不定烟烟的出现,能唤醒二哥的记忆呢?”乔晚安笃定道:“之前烟烟在的时候,二哥的失忆症状就没有那么严重,我认为烟烟是二哥至关重要的存在。”
“你这么说,也有道理,但是现在薄家人和白棋他们不都去营救薄烟了吗?你再等等消息,说不定他们已经把薄烟救回来了,这样你们就不用白跑一趟了……”
容聿话音刚落,手机就响了起来,是晨国那边分院的院长打来的。
容聿立刻有了不好的预感,赶紧接通了电话,那边的院长焦急道:“容院长,现在薄总在我们这里,有位病人的情况很严重,所以我得和您说一声。”
紧接着,那院长的电话就被薄辞抢了过来,他冷静地说道:“容先生,我是薄辞,目前白棋正在你们的分院进行抢救,麻烦给我们安排最好的医生和治疗方案。”
容聿一听,脸色大变,他连忙道:“您放心,我们肯定会安排最好的治疗,只是……白棋的情况怎么样?你们救回薄烟了吗?”
“没有,稍等再和你联系。”薄辞先挂断了电话。
容聿立刻联系了分院的负责人,开启了手术远程监控,发现白棋的情况非常的严重。
他一拳砸在了桌子上,对着厉斯年说道:“陆易肆真的太恶心人了!白棋被打得就剩一口气了,薄家人都没能把薄烟救出来,陆易肆这手段太狠辣了!他把老霍害成这样,还搞出这么多事情来……”
“我现在就要去晨国,白棋不能死,白棋不能死——”乔晚安哭出声来。
对于她来说,白棋也是她患难与共的挚友,他们和薄烟是铁三角的关系。
厉斯年立刻安排了私人飞机,紧急带乔晚安去晨国见白棋,他知道白棋对乔晚安的重要性。
如果白棋没能抢救过来,至少让乔晚安见他最后一面。
当然,他们都希望白棋能活下去的。
……
珍妮就像是行尸走肉一样,硬生生地在舞会上煎熬着时间。
她每一分每一秒,心都悬在嗓子眼上,跳得特别快,好像快要昏厥过去。
可她拼命地强忍着,她知道自己不能倒下,不能搞砸这场空洞的订婚宴,否则白棋就有生命危险。
直到陆易肆的出现,两个人完成了结束仪式,珍妮和他回到休息室的时候,就像是狗一样,跪在陆易肆的面前。
“求求你放了白棋吧,他怎么样了,能不能让我见他一面……”
珍妮从小到大都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一直活在优渥自我的生活中,直到上一次这般卑微的时候,还是面对她自己的父亲艾伯格,恳求艾伯格能够放过白棋。
那个时候,艾伯格只是拆散他们,也并没有囚禁白棋,没有殴打白棋,白棋并没有任何生命危险。
艾伯格也只是口头警告,如果她再执迷不悟下去,就会派人对白棋下手,所以她恳求哀求,并且这几年一直乖乖在家。
艾伯格是她的亲生父亲,但陆易肆不是,陆易肆是一个可怕的男人,是一个会铲除异己的男人,是一个会把同母异父的哥哥姐姐们都清除掉的恶魔。
面对这样的人,珍妮不敢有任何的反叛,她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白棋。
“白棋?你放心,他还留着一口气,我把他送给薄家人带走了。”陆易肆嗤笑着说道。
听到白棋只有一口气了,珍妮感觉心脏好像麻痹了一样,眼前漆黑一片,整个人头晕目眩,还伴随着干呕。
“你搞什么?别恶心我,留着他的命可不是为了你。”陆易肆啧啧了两声。
如果白棋只是珍妮的情夫,想在今天带珍妮私奔,他绝对一枪就把对方给崩了。
但白棋并不仅仅是珍妮的心上人,他更是薄烟最重视的朋友和手下,所以他才没有噶了白棋。
“他怎么样了?他现在怎么样了?求求你告诉我,求求你……”珍妮紧紧地捂着心脏,疼得她难以喘气。
“滚开。”陆易肆嫌恶地看着面前金发碧眼的女人。
他已经累了一天了,现在只觉得任何人多说一句话都显得聒噪无比。
“路易斯,你必须告诉我白棋怎么样了,他如果活不下去了,有生命危险的话,我不介意把这件事告诉薄烟!”
珍妮突然站起身来,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恨不得要和陆易肆同归于尽。陆易肆嘴角猛地抽了两下。
他最讨厌别人威胁他。
“看来,我得给你点教训才行?”陆易肆对着一个手下的男保镖说道:“赏你了,今晚随你玩。”
说罢,陆易肆站起身来,朝着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