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斯公爵,你想要我们怎么做?”
薄辞面色冷静地开了口。
陆易肆挑了挑眉,走到了监控画面前,但他的手上仍拿着联系薄辞的那只手机。
“嗯……其实很简单的,我不为难你们,毕竟你们也是小烟的家人,也是晨国有头有脸的家族,我们在今天发生争执的话,未免有些不合适。”
“只要你们薄家正常地参加完订婚宴,在今晚结束之后,我就派人把白棋交到你的手上。”
陆易肆说完之后,便直接挂断了电话,同时,监控画面也被关闭了。
薄辞紧紧地捏紧拳头,脸色铁青。
他知道,陆易肆不等他同意的原因,是因为他必定会同意。
不管是白棋的性命,还是薄烟的性命,现在都在陆易肆的手上,薄家只能乖乖认栽,听从摆布。
薄辞离开这间房间的时候,对手下吩咐道:“这件事情先不要告诉老爷子,以免他病情恶化。”
……
很快,订婚宴就开始正式入场了。
这处森林里的宫殿级城堡,曾经举办过王子的婚宴,所以陆易肆能在这里举办和珍妮的订婚宴,可谓是备受瞩目。
来参加的名流,都是给足了面子,带着丰厚的礼品过来。
由于人数众多,城堡里的教堂空间无法容纳,所以改为在户外举行。
司仪就是纱曼女王。
订婚宴毕竟不是婚礼,在许多仪式方面都精简了很多,珍妮上场的时候,大家都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虽然珍妮画着精致的妆容,但很明显地可以发现,她的眼睛是红肿的,眼白充斥着红血丝。
像是刚刚大哭过一场。
“听说珍妮小姐以前有位贫民窟出身的前男友,被艾伯格先生棒打鸳鸯,一直关在家里。”
“这件事我也听说过,所以米国那边的财阀家族,在选择联姻对象的时候,都不愿意选择洛斯家族的这位二小姐。”
“是啊,洛斯家族的其他小姐们都已经婚配,或者是订过婚约,就连最小的都已经有合适的订婚对象了,珍妮小姐确实是一直被耽误下来了。”
“之前珍妮小姐是有未婚夫的,但她因为和前男友的纠葛,与未婚夫家有了很大的矛盾,所以珍妮小姐在圈子里的名声极其不好。”
“那路易斯公爵为什么要和珍妮小姐订婚呢?”
“你是费国来的吧?你没有听说过路易斯公爵的事情吗?”
“珍妮小姐哭得这么狠,恐怕心里是不愿意接受这场婚约的。”
……
来参加的名流,很多都是连陆易肆和珍妮都并不认识的人,大多都是冲着王室和洛斯家族的面子过来。
另外,也是为了讨好这个突然公开出名的公爵殿下。
八卦的声音越来越多,珍妮强忍着眼泪,很想在这个时候,揭发陆易肆的恶行。
可是,她不能。
白棋还在陆易肆的手上,但凡她现在表现不好,白棋的性命就会有危险。
在陆易肆的示意下,珍妮只能露出微笑,说道:“各位先生,女士,大家好,我是珍妮。很抱歉今天的状态有些不好,是因为今后要嫁到晨国来,所以心情有些难过,要离开家乡,离开祖国,以后不能陪着我的家人们,这才和姐妹们一起哭了一场。”
“我和路易斯公爵是两情相悦的,我们都很欣赏对方,所以才会订下婚约,今天的日子,我非常的高兴。”
说着,珍妮抱住面前的路易斯,在他的脸颊上落下了亲密的一吻。
众人见状,纷纷开始鼓掌起来,艾伯格站起来鼓掌,非常满意珍妮的表现。
洛斯家族能与晨国王室攀上关系,今后在世界上的地位将会更加的稳固。
牺牲一个二女儿的幸福,对他来说,根本不足为奇。
……
薄烟被安排在第一排的最中间的位置,她的身边是爱丽丝和徐宁,还有陆老爷子。
陆老爷子什么反应都没有,只是坐在轮椅上,就这么看着。
人群的最后面,陆青青他们二房四个人,脸色都很不好看,因为他们的位置实在是太落后了。
陆易肆竟然这么不尊重他们,好歹他们也是血亲啊!
“我刚想去找陆烟打招呼,但被人拦了下来,爷爷现在也说不出话,没法联系上爷爷,陆易肆更是见不到他的面,没人帮我们安排好地方。”陆青青抱怨不已。
陆闵歪着嘴,从西装口袋里掏出瓜子,翘着二郎腿开始嗑瓜子,说道:“既然陆易肆不给我们面子,我也懒得给他面子了,不就是个公爵,有什么了不起的!”
“你们俩懂事点,现在我们是压根比不过大房了,老爷子也被陆易肆接在身边照顾,我们只能讨好他,才能在陆氏过上好日子,要是陆易肆把我们一脚踹开陆易肆,以后等老爷子去了,我们二房能好过?”陈美君劝说道:“识时务者为俊杰。”
陈美君已经是认怂了。
陆炎立脸色很不好看,“我那短命的大哥,可真是给我留了一个炸弹啊!”
陈美君拧了一把他的胳膊,提醒道:“你可别胡说八道了!要知道,你这个侄子现在可是晨国的公爵,咱们得抱紧这个粗大腿啊!”
……
薄文看到了电视上的国际新闻,订婚宴正在举行中。
在记者的镜头里,薄文看到坐在第一排的薄烟,立刻就气炸了,赶紧给薄辞打了电话过去。
“大哥,现在情况怎么样了?烟烟姐怎么还在参加订婚宴,你们没把订婚宴搞砸?”薄文焦急不已。
要是订婚宴上救不下薄烟,之后的营救会更加困难。
“我们救不回小烟了。”薄辞如实地告诉了薄文。
“什么!怎么会?现在不是在直播吗?我们可以当众揭发陆易肆的丑恶嘴脸!”薄文气得咬牙切齿。
“首先,小烟已经被注射了不明的药水,贸然把她救回来,很可能对她不利。其次,白棋被陆易肆控制住了,如果我们救走小烟,白棋就会有生命危险。”
薄辞抬手看了一眼手表,冷静道:“现在,只有静观其变。”
“靠!白棋没事吧?”薄文急忙问道。
“只能说,没有生命危险。”
薄辞还不确定陆易肆到底下了多重的手,只能说白棋还能留着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