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不是还没查到这个冒牌货背后之人,霍郁寒根本不会多和她废话一个字。
而且,他已经嘱咐过薄文照顾好三个孩子,并且不要让这个冒牌货近身,孩子们也知道冒牌货不是他们的妈妈。
有薄家的保护,孩子们的安全肯定是有保障的,现在他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照顾好薄烟。
“郁寒,你怎么对我如此冷漠?”池莹莹咬了咬下嘴唇,充满控诉地问道:“你是不是移情别恋了?”
她已经忍不下去了。
再不主动做点什么,恐怕霍郁寒就要迎娶陆烟了。
“你想多了,我只是太忙了。”霍郁寒沉着声,故意说道:“薄烟,你我之间本就不是亲亲密密的相处模式,你出事回来后,性格变了。”
池莹莹脸色变了变,吓得有些花容失色了。
难道霍郁寒是察觉到什么了?
不可能吧!
她现在和薄烟几乎是长得一模一样,而且她们本就是双胞胎。
薄烟已经死了,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人比她更像薄烟了。
“我只是经历过生死这么大的事情,更加珍惜眼前人……郁寒,你不会是嫌我烦吧?我知道你忙,所以这段时间都不敢过多打扰你,你……”池莹莹委屈地哭了起来。
在霍郁寒眼里,这就是鳄鱼的眼泪,他更加厌烦自己现在还要应付这个冒牌货,找借口道:“我要去开会了,你早点回去。”
说罢,他迈开修长的双腿,直接离开。
池莹莹想追上去,可还是顿住了脚步。
到底该怎么办!
她到底该怎么办!
……
这段时间,为了自由活动,池莹莹自己开车上下班,不需要司机接送了。
她一直守在公司的地库里,等着霍郁寒出现。
果不其然,在晚上十点多,她守株待兔,守到了霍郁寒。
他上了他的保时捷,直接开出了地库,池莹莹一不做二不休,也开车跟了过去。
霍郁寒现在格外注重安保,在池莹莹跟上他之后,就有保镖汇报了情况,池莹莹不知道的是,她的一举一动都有监督她的人汇报,现在还有霍郁寒的保镖汇报。
两方人马都在盯着她。
“让她跟着。”霍郁寒冷着脸,出声吩咐道。
他调整了路线,目的地从澜岸改成了薄家。
池莹莹瞧着路线越来越熟悉,便明白霍郁寒是打算去薄家,可她现在又不能突然出现,陪霍郁寒一起去。
她只能隐藏在暗处。
在霍郁寒进了薄家的别墅区,池莹莹只好把车停在外面等候。
她知道这里的别墅区就一个出入口,所以只要守在这里,霍郁寒出来之后,她就可以继续跟踪他。
她知道霍郁寒不可能会住在薄家,一定还会离开,到时候,她要看看霍郁寒是不是去找陆烟,而陆烟现在究竟住在哪里。
霍尘野也没有查到陆烟的住处,所以她才会铤而走险,自己亲自跟踪。
霍郁寒来到薄家的时候,孩子们已经睡下了。
薄文有些疑惑:“这么晚了,你怎么突然过来了?你不好好照顾我姐,我姐没事吧?”
“她没事,白棋在照顾她,我过来是为了甩开那个冒牌货。”霍郁寒和他解释。
“靠!那个冒牌货到底是什么来路,我们也查不到她的底细,要不干脆就把她抓起来,严刑拷打!”薄文咬牙切齿地说道。
“她现在还没露出任何马脚,我们还不清楚她的来意。”霍郁寒不赞同薄文的方法。
如果严刑拷打有用的话,他早就这么干了。
“这么久了也没有什么反应,我看她八成不是什么大来头,就是整容成我姐的样子接近你,想来过好日子的。”薄文觉得真相是这样的。
“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想要整容成薄烟的样子,再毫无痕迹地来到我的身边,绝对是不可能的,她一定有人帮着,而且不是一个简单的人。”霍郁寒笃定道。
薄文撇了撇嘴,问道:“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要不就住我家?我姐现在的住址,越少人知道越好。”
“不行,我要回澜岸,我得守着你姐姐我才安心。”霍郁寒沉思几秒,随后道:“借辆车给我。”
……
霍郁寒成功抵达澜岸的地库,收到眼线的汇报,冒牌货还守在别墅区那边。
他应了一声,没再管这件事,急匆匆地去了公寓。
进公寓的时候,刚好到了凌晨。
霍郁寒轻手轻脚的,不敢发出大的动静,生怕吵到了薄烟,哪怕他知道这里的隔音效果很好。
他走近客厅,发现白棋睡在沙发上,身上还盖着毛毯,打开灯后,还能看到他的嘴角有清晰的哈喇子。
“咳咳!”
霍郁寒轻轻地吭了一声,但白棋睡得太香了,丝毫没有苏醒的迹象。
霍郁寒只能伸出手,去推了推他,白棋被惊醒,看到是霍郁寒,顿时松了一口气。
“你回来了?老大吃过晚饭后就睡了,一切正常。”白棋汇报着今天的情况。
“她没什么不舒服的吧?我过两天要带她去医院检查一下。”霍郁寒说道。
医院里设备齐全,检查更全面,但现在只要带薄烟出门,霍郁寒就会提醒吊胆,生怕有什么闪失。
“没有,但老大胃口好像不太好,晚饭没吃多少,可能是不习惯我的手艺吧,最近都是你煮给她吃的。”白棋撇了撇嘴,说道:“我觉得我做饭手艺不比你差。”
“你回去吧,我去看看她。”霍郁寒吩咐道。
白棋只好回了隔壁的公寓。
霍郁寒走到了薄烟的房间门口,轻轻地打开了门,里面黑乎乎的,寂静如斯。
他蹑手蹑脚地往里走去,就在这时,房间内的水晶灯突然亮了起来。
薄烟警惕地坐起身,正朝着他这里看了过来,质问道:“你来干什么?”
她晚上睡不着,一直在想着该怎么联系到哥哥陆易肆,正辗转反侧的时候,突然听到了有人进来的动静,所以立刻把灯打开了。
“是我把你吵醒了?”霍郁寒自认为自己已经尽量不发出声音了。
“不是,我刚好醒了,打算起床上个厕所。”薄烟找了借口,又追问道:“已经半夜了,你鬼鬼祟祟地走进我的房间,想干什么?”
“我刚到家,来看看你怎么样,担心你的情况,白棋说你晚上胃口不好,是不是身体不太舒服?”霍郁寒走过去,坐在床边,担忧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