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少许细腻的雨滴打响竹花林,让已经安静了两天的竹花林,在第三天再次开始“沙沙”作响。
让白参等其他人都屏住呼吸,都预感到了这两个倒霉村民的死期,而两村民却不自知。
……………………
黄土脸村民看向另一个村民说话之际,突然感觉到一只冰凉的手掌轻轻贴在了心口,他回头看向那只放在心口上雪白的手,惊喜不已的握住那只能要了他的命的手,脸上满是狞笑又显得丑陋的兴奋欲。
他的视线慢慢向手臂的来源看去,似乎在看自己抓到的猎物,而猎物竟伸出脖子主动让他去咬,这是一件多么令人开心的事啊。
在看到‘陈妮’脸时,这个村民兴奋到了极致,直接上手粗鲁摸向‘她’薄而淡红的唇部,再滑动到唇角。‘陈妮’也在无神的看着这个倒霉的黄土脸村民,那只手放到了倒霉村民的胸口就没在动过,好似在感受这个倒霉村民慢慢兴奋加速跳动的心脏: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她’脸上的表情很木然,就像一块白玉雕刻上了一张漂亮的玉脸,怪异的是。
三天前她脸上的抓痕和嘴巴撕裂流出来的血液消失了,包括全身被抓伤的皮肤,都恢复了原貌,不过,皮肤却白上了许多,仿佛缺血患者。
就在黄土脸村民要进行下一步动作在时候,放在他胸口的手,猛的就是用力一爪,连同衣服撕了开来,能看到胸口到腹部被抓出了四条手指粗细极深而刺目的抓痕。
似乎是兴奋导致心跳加速,在被抓开来一瞬间血液喷洒到了‘陈妮’的脸上。
“啊啊啊──!!!”黄土脸村民脸上兴奋面目瞬间退去,痛苦的倒在地上痛吼,卷曲,发颤。
看到这一幕的另一个倒霉村民木然的看着倒在地上痛吼的村民,在‘陈妮’迅速转过头看向他的时候,这个村民才回魂般惊慌失措掉头慌乱逃跑。
可是,已经晚了,死定了。
………………
观众们默默的看完一场血腥的□□,其中那两个新人因受不了这血腥场面睁开了眼退出。其实白参是想推过这个片段的,但在要推的时候,‘陈妮’刚好扑向另一个村民,也刚好看到了站在不远的刘大娘──刘溪。
由于站的不远不近根本看不清楚刘溪脸上的表情,但能看清,她拿了一把黑色雨伞。
两个村民死后被拖到了一起,‘陈妮’怪异的跪坐在‘他们’身旁,双手伸向空中,停留在两具尸体上方,目光却涣散望着站在一丛矮竹花旁将藏未藏的刘溪。
被其看到,刘溪没有逃跑,脸上看似平静实则是在强压心中的惧怕与恐惧,要是靠近点,还能感觉到她呼吸极其不稳。
‘陈妮’停在空中的手慢慢伸长,白嫩的手部皮肤像烂泥似的,裂开脱落,露出一节节红色,轻微反光质感又粗壮竹根。
竹根向尸体胸口被抓出的窟窿扎去,生长出更多细红的根筋钻到血管和皮肉里,不断吸食血液。
好在‘陈妮’是在看刘溪,直到两具尸体被吸干也没移开目光,只是‘陈妮’目光余角能看到她手的变化,不过问题不大,如果是直面看下去白参估计就要吐了。
………………
白参再次缓慢推动画面,直到两具尸体的血液被抽干,红的发亮的竹根慢慢缩了回去,变回一双没有皮的肉红色的手,而手指上还残留的,或者说是破裂的手部血管流出来的血液聚集成一颗血珠滴落在尸体身上。
最终双手垂下,半个站起身,像兽类一样四肢奔跑,向刘溪冲去!
雨声慢慢逼近,而刘溪只是自然的打开已经准备好的黑色雨伞,紧张的看着冲过来的‘陈妮’,好似要准备迎战,就在‘陈妮’将要跳起来撕抓之时,刘溪将撑开的伞面挡在她和‘陈妮’之间。
毫无顾虑的‘陈妮’直接撞在了伞上,就像一块肉放入热锅里,与热油为舞,响起噼里啪啦炸肉声。
刘溪被撞击的惯性逼的向后退了三步,险些没站稳,而最初的‘陈妮’明显没有白参遇到的时候爬动的那么顺速,反应也没那么快,所以根本无法顺速闪开黑伞。
在接触到伞面的一速被泚的狼狈的掉了下来,还不断的往后倒退发出愤怒的哈息声,似乎很害怕这把黑色的竹子制作的──黑竹伞。
这把黑伞也非常的奇怪,伞身乌黑,黑色伞骨架是用竹子制作的,抓握的伞骨如瘦弱的少女手腕粗细,不过,伞面却不像用皮纸糊的,倒像是用一张正黑色的厚重的动物皮所做,单看刘溪要双手拿这的样子就觉得此伞非常的重。
刘溪将伞拿回正来,虽然自己没受到伤害,但基于刚刚被撞的后怕感还未褪去,看向‘陈妮’的时候只敢用伞挡着半张脸,或许是因为怕,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但这种害怕在‘陈妮’退到尸体旁边,便很快就褪去了,
刘溪的脸上不自然体现一抹亲和,眼神阴暗的上下打量着‘她’,像是在叹气也像是松了一口气,向前走了几步,兴然道:“竟然真有[竹胡丘]这种怪物,看来你就是宋正庭做出来吸血的竹胡丘,只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竹胡丘居然没吸干‘陈妮’的血。”
“陈……‘你’是竹胡丘……是不是也觉得‘她’很可怜,不忍心了……”话声未断,刘溪一步步的向前,将‘竹胡丘’逼到了坑洼地段的尸骸上。
当刘溪继续向前走时,‘竹胡丘’弓着身,像似直不起腰来似的,又似乎想要直起身子,但耐不住身体的摇晃,‘她’的目光一动不动的盯着刘溪,似乎在等待她继续向前走。
而刘溪说‘陈妮’是竹胡丘,一般正常人不会在短期丧失直立行走,就算化为了鬼也不可能,从这一点就得以说明‘她’已经不是陈妮了,而是被‘竹胡丘’附身,或者是‘竹胡丘’成为了──陈妮。
刘溪在快要走到尸骸上的时候察觉出了‘竹胡丘’在等她走过来,脸上的亲和冷淡了起来,她停了步,话声归于平静:“我在祠堂里的史记上看过记载你的由来,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上‘陈妮’身的,但在书中写过,‘你’是有心智,能说话,可以呼风唤雨,能知人其想。”
“但,你现在看上去似乎很弱,唤来的雨的是小毛雨,我没有想伤害‘你’,恰恰相反我是为了帮‘你’和她,陈妮已经逃了这么多次还是会被抓回来,我唯一的办法就是找‘您’。‘你’也是,如果被他们找到后发现你是竹胡丘,那你就死定了,所以‘你’必须帮我啊。”
。。。
小剧场:白参的9岁生日。(小剧场半真半假,请不要当成正文)
4月4日。是小白参9岁生日。
一大早的,小白参的妈妈(邓伈)就出门买好了早餐。
等小白参吃完,小白参的爸爸(白辉)也没从房间出来。
小白参咽下最后一口包子,说话的声音稚嫩又细声的问向邓伈:“爸爸怎么还没起床呀?”
往常白辉也会偶尔赖床,但在邓伈买完早餐回来的时候都会去叫醒他,但是今天邓伈只是忧心的看向房门口,隔了一会儿,才低头看向小白参,道:“你爸有点不舒服,妈妈让他多睡一会儿,你今天放学回家就能和爸爸玩了。”
小白参乖巧的点了点头,“哦”了一声。
白辉有心脏病,而且极不稳定,心脏随时都会爆炸,小白参是知道的,还见过几次白辉突然休克心脏停止动,好在是有惊无险。
……
往常都是小白参自己去学校的,今天邓伈竟然亲自开车去送小白参上学。
不知道今天是自己生日的小白参,只觉得匪夷所思,在学校因为想着这件事走神,还在班主任的课上被点名,说:“白参,坐在我跟前的还能走神,我声音可不小了吧,你是又想请家长了是不是!”
小白参是转学生,坐在讲台左边第一排,能坐到前排,不是因为小白参学习好,而是邓伈送礼换来到,总之算是求来的,由于白辉有心脏病的经常要去住院,管教小白参的重任大部分都由邓伈,但是,邓伈要工作,也很少有空,又由于小白参是转学生,便开始担心小白参会不会被同学欺负孤立,和跟不上学习进度等等。
所以邓伈让班主任把他调到前排,但前提是要看他一个月的表现,如果不合格还是要把他从前排拉后的。还让那些活泼开朗的孩子和他一起玩。
……
放学回家的路上,小白参和两个朋友正有说有笑,可是,远处的路口,传来车子碰撞的巨响。
吸引了不少路人,和周边店家走出来观望,有些好奇的快步走去,不一会路口便围了一圈人。
小白参和朋友看向路口,之后互相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小男孩说:“前面路口一辆车子撞在红绿灯杆了。”
另一个身形比较娇小的小女孩抓紧小男孩的手,又紧紧的贴在小男孩的身后,但还是害怕的都快哭的说:“哥哥我怕。”
“有哥哥在,铃铃没事的。”小男孩说着摸了摸小女孩的头,然后把她抱了起来。小女孩也很自然的环抱住他的脖子,把脸藏进脖肩处。
等小男孩看向一直没说话的小白参时,只见得,小白参一脸的严然,目不转睛的看着出故意的地方。在小男孩疑惑想问你看着那里干什么的时候,小白参突然快步的跑了过去,冲进人群中。
因为在刚发生事故的时候,小白参看到了撞毁的车门上粘着两张手掌大小的贴纸,而这两张贴纸,是前几天小白参贴在白辉车门上的……
小白参好不容易挤到前面,看到有人已经把车窗砸开了,那人把车门打开,却挡住了驾驶座上的人,小白参吐了一口气,跑上开车门那人的旁边。
看到躺倒在位置上,嘴里不停涌出微微发暗的血液,此人正是白辉。
“……爸爸!”小白参惊恐的看着他,喊唤一声。
开车门的人看了一眼小白参,便将白辉抱下车,平放在地上。
小白参紧紧盯着那人,当他放下白辉的时候小白参赶忙趴到旁边叫了声:“爸爸。”
白辉嘴里还在不断冒血,痛苦侧头去看小白参,想说话却被血液糊住了口。
小白参一下就哭出了声,轻轻摇了摇白辉胳膊,又去掏白辉衣服袋,拿出一盒药倒了两片药,颤抖着手送到白辉嘴边,急切道:“爸爸…爸爸你快吃药。”
而放进嘴里的药片连同血液流了出来,可是小白参知道药喂不进去,白辉的心脏有可能已经爆裂,但还是继续试图把药片放进白辉嘴里。
旁边有个和小白参是同一个小区的人上前将小白参拉开抱着,道:“白参不要怕,阿姨在,救护车已经在路上了,你妈妈也一会就来。”
小白参在阿姨怀里不断挣扎,也在不停的呼唤,“放开我,你放开我!”
……
后来,邓伈赶到后小白参才没再叫唤,不一会救护车也赶来了。
最终,白辉还是抢救无效死亡。而当晚邓伈带白参回家收拾东西,一进屋小白参就看到满屋子的布置才知道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白参的9岁生日,本来在前面就想写个回忆里,想用来解释白参为什么怕血肉模糊的尸体,但被我放备忘录了,近几天才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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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话,结束啦!!!!!
(??ω?)?嘿
没有检查,有错字了,语句不通的可以评论出来哦(??ω?)?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