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参闭着眼睛,以至于灯黑了都没察觉,过了一会感觉脚上麻痒了才发觉黑雾已经到门上了。
从床上坐起,白参看到暗处门上出现更黑的黑雾,而黑雾才刚结成团,白参感觉脚上的痒慢慢传延伸到了大腿上,虽然现在黑雾还没完全成型,痒也没有加剧。
但白参有种预感,就是泼到门上的尿水可能制止不了痒了,就像调味品失去止住痒一样,尿水只能减轻痒,终究不能根治。
一会的功夫,黑雾形成一个差不多门一样高的人雾,诡异的耸立在门口。
在黑雾成型的一瞬间,两条腿传来了数千蚊子叮咬般的痛痒,白参反射性的一缩,手不自觉恶狠狠撕抓双腿,就算双手不停抓痒,痛痒依旧未减。
白参死死咬住牙,脸露狰狞,喊了声“我靠!”,让自己不要再去抓,可这种如焚身般就是想去抓的欲望片刻的没有停歇,在他的手刚离开腿,抓痒的欲望就会涌入脑海,控制他必须抓,而每一抓都会带来短暂的舒适感。
躺在旁边的笼昱是被一下子痒醒的,一坐起,痛苦问白参,:“我们不是又泼了点吗,怎么今天就不管用了?!”
白参奋力摇头,没有说话,他手紧握拳撑着床垫,甚至紧紧咬住嘴唇到出血,他不想再抓下去了,现在被抓出的伤口已经见血,疼痛和痒相撕在两条腿上,最终是痒战胜痛。
白参失去理智如发疯的疯狗撕咬般抓腿,和旁边笼昱互相比拼是谁抓的更狠。直至两人完全失去理智。
要说倒霉还得是白参,本来他就坐在床边上,因为穿着长裤,裤子又比较窄,提到大腿中部就卡住了,白参只好把裤子脱了,可一不小心手撑空就摔下了床,但好歹还是把裤子脱了。
摔下床,白参也没着急站起来,而是快速撑地坐起躺在床边,继续抓痒。
又抓了好一会儿,白参是被一股甜甜的花香带回了一点神志,不过很快就被抓痒带来的舒适感吸走。
在白参身后靠的床上,夜婪被白参不停的抓痒弄出来的摇晃和喘气声吵醒。
夜婪坐起,居高临下看了一眼白参继续抓着红肿出血的腿,跳下床,来的白参面前蹲下身,两手抓住白参的两只手,向前拉了拉。
疯了的白参见到一双手困在他抓痒,先是挣扎,觉得挣扎不开,打算用嘴咬。
可刚低下头张开口,还没咬到,夜婪快速换成单手抓住白参两只手,再腾出来的手,手心按住白参额头用力往后送去,猝不及防,白参失去平衡往后倒去后背撞在床边上,“砰”了一声。
或许是被撞痛了,白参叫了一声“啊!嘶!~”
可白参还是没有罢休,咬不到就用脚踢开来,但脚还没开始踢,夜婪就松开了手。
得到解脱白参更加狠的去抓腿。
房间的门被打开,夜婪走了出去,过了一会,竟拿了一卷布料绳和白纸伞回来,而白参还是缩成一团使劲抓痒。
夜婪一回来就拿下铁丝绳上挂着的纯棉布直奔白参而去,快速绑起白参双手,白参的还没反应过来,手就被纯棉布包住再绑住。
看着白参用力的挣脱,却挣脱不开,夜婪拿起白纸伞,并未打开伞,一手握住伞身,一手握住裸露出来的伞柄轻轻转动,就拔出一把身细偏扁的剑,此剑被窗外的夜光照射着发亮。
夜婪将多出的绳子割掉,就把剑插.回了伞鞘里。回头看白参的时候,他还是没有恢复神志,一直在努力咬开绳索,口水不自觉的往外流出,眼睛里挤满血丝。
“哈~哦~”白参喘着粗气,还在不断想咬开,
这怎么咬的开呢?夜婪可是把布料绳两条一起绑的,而且捆一圈,打两个死结,足足绑了七八圈。
看着白参咬了半天,似乎是咬累了,换回用手挣脱。夜婪向白参靠近,伸手想把白参抱起放到床上,但是,在夜婪快抱起白参的时候,被白参一脚蹬到腹部,被踢开了。
白参这一脚踢完,神情恢复了不少,还沙哑的叫了句“夜婪”。
夜婪坐回身时,看到白参盯着自己,眼泪一颗一颗的往下流,但手上却还在挣扎。
夜婪再度朝白参靠近,这些白参没有踹他,由他把自己抱住。
白参被抱起时没有看夜婪,而是用被包成了个布布袋的手戳着膝盖,带着哭腔说“你快解开,我好痒,求求你快点解开……”
夜婪摇了摇头,看向白参的脸,再次他说话没有结结巴巴,也没有段过一个字,
他轻轻的说:“挠挠痒痒,痒痒挠挠,不挠不痒,越挠越痒。”
要是平常白参听到夜婪说话这么顺,肯定开心,但现在白参听到这句话就烦,被放到床上后,夜婪把他的裤子拿来帮他穿了上却,还把脚给绑了,气的白参了句骂脏话:“你有病吧!我不挠也痒啊,夜婪你快点放我 。”
夜婪坐到床边,轻声说:“放……开了。”
白参怒火中烧,又气又痒,大声说:“你是想气死我吗,我是叫你放开绑住我的绳!!!”
这声喊的很大,连笼昱的看了这边一眼。夜婪却坐如磐石,静静的看着白参。
过了半个小时的没到,白参痒的在床上打滚,在这期间,不断哀求,夜婪只是为他捏了捏。
“好痒啊!夜婪你放开我吧……”白参不断挣脱捆绑,余光中,看到床上的笼昱,说:“为什么只绑我,不绑他!!?”
夜婪说了句“好”,就拿着笼昱刮在铁丝绳上的衣服和布料绳去把笼昱的手脚也绑了起来。
回到白参身边,道:“一样……了。”
白参:“……”
白参喘着粗气,看着夜婪,想说什么,可脑子里,一片空白。
又过了一会儿,白参的哀求说完了,笼昱也接这求夜婪。
在这一晚上,夜婪也没睡觉,不是因为太吵了,就算房子榻了夜婪也能睡,这一晚上夜婪都在为白参揉腿,但白参要求他抓,夜婪就连揉的不肯了,后来,白参觉得揉腿还真能减落一点突然传来的剧痒,也就一直叫夜婪为自己揉。
……
当白参被叫醒来的时候,手上和脚上的绳索已经被解开来了,而夜婪叫醒白参后就被他扶着坐了起来。
白参看着自己被勒紫的手腕,又想起昨晚踢了夜婪一脚,又吵得他揉腿直接把脚放到他腿上,后面黑雾消失后直接就倒在他身上睡着了。
“……”白参。真特么太不要脸了,你说你,夜婪做到帮你揉腿了,怎么还好意思睡别人身上啊。
白参不好意思的转开头,擦了擦鼻子,怯声道:“不好意思,昨晚……谢谢你。”可说完,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的很。白参心里还是过意不去,又道:“确实你绑住了我可以不用管我,就像笼昱一样,不用管的。”
“嗯。”夜婪点头,说:“今晚不管。”
白参对夜婪笑了笑,却没看到笼昱,看向他的床,床上也没人。
白参问:“笼昱他人呢?”
夜婪答道:“和……李……翻逸……去……竹胡丘。”
听他说完,白参笑笑的说:“梨帆逸。”
夜婪看他,重复了一遍,但还是拐音了。
笼昱和梨帆逸已经去度假住宿馆了,就说明自己已经错过了集体早饭。
下了楼,白参看见桌子上的电饭锅里还有刚好只够一碗。
夜婪去到厨房端来了一碗还冒着热气的鸡蛋羹,那碗鸡蛋羹上面还放了点酱油。
白参指着鸡蛋羹,问:“你做的?”
夜婪点他,说:“笼昱……教的,你快吃。”
就在白参吃了没两口,觉得味道不错,正要为此说好时,外面响起了鞭炮的声音,紧随的是喇叭锣鼓喧天。
然后,外面本来是晴空万里,一下子就下起来雨,还是一下子就下很大。
夜婪道:“埋……棺材。”
白参往碗里加了两勺鸡蛋羹,道:“我知道。刘大娘应该也会在,等一下我们跟着一起去看看。”
白参快速的把饭吃完饭。夜婪已经去楼上把伞拿来了,走出去的时候八大抬棺金刚已经走到水泥路上面了。
白参和夜婪走近了点,但又与送葬队伍保持一定距离,当金刚停在了一户路边房子的时候,送葬队伍中走唯一一个打了伞男人,他走了出来点鞭炮,就在这时候,白参看到了棺材没有棺材盖,棺材上面是用一张黑皮盖着,而黑皮上面放了一排稻草。
鞭炮响完,送葬队伍继续前进。每走一段路,那个打伞的人都会出来在路边点鞭炮。
直到在路上白参看到了三个熟悉的人影,在一户人家二楼阳台上观望。
白参认出了那是梨帆逸和李静静,笼昱,但两边到没有打招呼,就是互相看了一会,白参就继续跟着送葬队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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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话,结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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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刚:内行把抬棺材的人叫做八仙,也叫做八大金刚,有的地方也叫把棺或者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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