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刀“砰”的落地,刘大娘脸色苍白如纸,慌张的看向厨房的铁门上,那黑雾一动不动,却让人觉得每看他一眼身上之痒就会加剧。
“我受不了了!我没害过你,反倒帮你逃跑,你祸害那些臭男人就好了,不要连着我啊!”刘大娘也是慌了神,怒说着,紧接着又是一阵剧痒,而铁门上黑雾纹丝不动,仿佛被怒说的不是‘自己’。
刘大娘没再拿起地上的菜刀,此刻她还在忍着不去抓痒。
她忍了许久,终是背靠灶台,一手撑台边,全身都在颤抖,脸色发青汗水直流,眼睛里血丝密布,而另一只手正用力抓挠着脖子,血液从脖子处流下,她却感觉不到痛一般。
刘大娘愤怒至极,指着铁门上之‘物’,骂道:“我艹你大Y的,我他妈放了你,你就这般对我!!”刘大娘瘫倒在地眼泪奔涌出来,哭诉道:“我也是被卖来的,也是大学生啊!凭什么就只值500啊,凭什么就不把我当人,我生不出孩子了那对恶毒母子连饭的不给吃。而你,他们好吃好喝的供这你,没打也没骂,你前几次逃跑被抓回来连打的不舍得打你,最后打断你的腿也是被你逃怕了……”
“你的已经杀了宋玉了,为什么还要出来害人!!”说完刘大娘心中依旧狂躁,拿起地上散落的一瓶酱油便冲铁门上砸去。
谁料,酱油在铁门上爆开与黑雾融为一体,酱汁从暗银的门上流下,带着黑雾也慢慢化为地上一滩黑水。
此刻铁门上剩下的便是流不下的几处黑色酱汁,已没了黑雾的踪影,而刘大娘身上之痒也随之消失,仅存的便是抓痕处剧烈的疼痛感。
“我发现酱油、醋和一些味道大调味品可以赶走门上的鬼后,就将这事告诉了大家,村里才停止死人……”刘大娘似乎说累了,半歇了会也没接着说。
白参看着刘大娘的脖子,新旧抓痕交错,伤口外处发白内处有凝结的暗红色血块。不由的白参垂眸不再看去,开口道:“所以10年前度假的人把那逃跑的姑娘引出来后就有了个在门上的黑影,你们就一直痒到现在了。”
“是的,这10年来,我们时不时会在晚上看到那姑娘的出现,唉~造孽啊……”刘大娘说罢便叹气。
刘大娘讲完,就被叫去组织村民布置灵堂。白参不想再待在这看布灵,看着也没意思,反倒让他想起了奶奶下葬时的场景,在笼昱还在想刚刚刘大娘讲的事儿时,白参便自己走开了。
就漫无目的地沿着水泥路往里走,没走多久却觉的身后跟来了人,白参回头看了眼,是夜婪,而且在荒田间才缓过神的笼昱冲这边喊着:“走了都不叫我!”
水泥路是从村口延伸到村尾被竹子半遮的大建筑处,水泥路时而弯弯曲曲,时而笔直。
笼昱走到与白参平行而走,夜婪紧跟白参后侧,头微低目不转睛的看着前面行走的人后脑勺。
“白…参…,她……撒……谎。”
话说的又散又碎又慢,吐字不清,像是乌龟学语,每个字都停半节,以至于白参惊讶转身望他,他的还在说着。
看着夜婪缓慢的张嘴再闭嘴再张嘴,白参耐心的等夜婪说完,轻声说了个字:“操。”
笼昱也是很惊讶的,他一直认为夜婪是个纯正的哑巴,看到夜婪说话,愣愣的说:“他不哑啊?”
“肯……肯定不哑啊!不然刚刚谁在说话。”白参有些结巴道。真是妙语惊人,触目惊心,大为震撼,不禁在心里莫名激动的想:他终于说话了,他终于说话了,昨晚那老人家说他叫我名字不是在骗人,他会说话,只是没说过话,不敢说而已!……
“夜婪刚刚说什么来着……”白参说话间有着点兴奋,唇角微翘道:“好像是他撒谎。”
“他是谁?”笼昱问。
对啊,她是谁?这问题不需片刻,夜婪侧身看向站在大棚外的刘大娘,俩人不.答.自通的就知道她是指的谁。
“刘大娘,我看她说的挺全的啊。”白参看着刘大娘指挥着村民布置灵堂道。
笼昱道:“白参,信人信一半吗。有些人要是想瞒着你,骗你,是会编出一个很合理的谎子的。”
这话一下子点醒了白参,眼前不就有个撒谎自己是萌新的吗。更何况这个刘大娘在这个村住了40多年,更是对这个村子了如指掌,编出个谎子,岂不得心应手?
且不说酱油是不是真的可以赶走门上之物,但想起刘大娘暴露出的手和脖子上都是新的又恶狠狠的抓痕,就难以确定酱油是不是真有用了。
“我知道了。”白参瞥他一眼,淡笑说道:“所以我也没信你是真的新人萌新。”
“啊?你怎么发现的啊?”笼昱本来就没想把新人装到尾,先前也是露出了诸多破绽,要是被发现了也没想继续隐瞒,直接承认,也省的别人说他是不是想清团,便道:“你知道我不是萌新了啊,怎么不早说,害我白白表演了这么久。你放心,我不是想清团,主要是想在第5棺到来时再其他比较低难度棺中世界锻炼锻炼。不过你是怎么发现的啊?”
“你变出那个汤球的时候猜到了。”白参随便找了个理由,他不想让人知道他有算术之能,先前室友知道他的这个能力后,就一直缠着他算,而且算术对自己的身体也有损伤,所以从那以后白参都没有再说过算术了。
笼昱有些不信道:“可是我还说过是昨晚喝汤的时候发现的,难不成你昨晚一直看着我喝汤?”
白参不想与笼昱扯下去,认道:“嗯,毕竟这么酸的汤,你喝这么多……”
笼昱本还想说什么,却见白参面向夜婪与其说起了话,只好闭语观看。
最吸引白参注意的是夜婪竟然说话了,要知道在上一木夜婪在白参身边可是一个字的没说过的,在老宋昨晚对他说夜婪叫自己的名字的时候,白参也是不信的。但在他说出话时的语调和零碎断节中感觉出了他可能真不会说话,刚刚说的,其实是即兴发挥了……
白参道:“你真会说话啊,那在上一木问你是不是不会说话你怎么点头。”
夜婪:“……”
等了半天,夜婪依旧紧闭双唇,白参心中暗落,都有点觉得刚才听到夜婪说话是种错觉,可他明明说话了。
……
他一直没再说,想必是不会说其它的话了,白参收回目光,只得作罢,便道:“发音不标准。”白参嘴角再次勾起,伸出只手,对着空中指点着道:“是白参,不是百参。再叫一遍试试。”
最后手指指向夜,白参便看着夜婪,等待着他一张木头般的脸是否会有神态,嘴巴是否再次说话。
在种种盼望中,夜婪张开了嘴,说的却不是白参让他再叫一次自己的名字,而是慢吞吞的道:“奖…油。”“不……止痒。”
虽然没听到夜婪叫自己的名字——白参,也好过他不说话。虽然发音不标准,也好过他肯对白参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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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话结束啦!!!~(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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