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封若颜也跟着苏舟行礼。“弟子封若颜，见过五长老。”
素霜和时鸾紧跟其后，“素霜，时鸾见过五长老。”
玉宣先是打量一阵封若颜，眼里的惊讶转瞬即逝，又看向素霜他们。
这下玉宣不掩饰自己的震惊了，也难得的生出几分八卦之心。
“你们就是灵玉的孩子？”
之前听说时，他是不信的。可现在见着，好像确实像那么回事。
素霜：“是的五长老。”
时鸾没说话，只淡淡点头。
这下，玉宣只觉得更像了，不再问这个问题。
“嗯，是挺像。你们叫什么名字，几岁？”
素霜这次没有马上回答，抬头看向封若颜。
封若颜认真在心中掰扯了下，竖起四根手指。
“四岁。”
玉宣又盯着他看一会，点头，拿出一本册子。
“嗯，在这里先登记个名字，稍后去领玉牌和服饰。”
封若颜埋首在书案上，龙飞凤舞的签下自己的名字。
“谢五长老，师尊已经给过我玉牌了，给他们两个准本就好。”
这话听得玉宣顿觉稀奇，“灵玉给你玉牌了？”
封若颜起身，解下挂在他腰间的坠链递给玉宣。
“喏，师尊送我的。”
“月隐珠？”
玉宣疑惑着接过，在月隐珠旁边发现一块不到他指甲盖大小的灵玉。
“这是上好的芙蓉灵玉，能防御。上面还有灵玉的灵力，危险时能保命。”
像是在自言自语，玉宣说得很小声，后面一句封若颜没能全部听清。
“五长老说什么？”
玉宣没有再说这事，抬眼看向封若颜，将东西还给他。
“没什么，有了这个确实不需要再拿玉牌了。”
听到这话，封若颜也没再想这个。
可身旁的苏舟却盯着那挂坠，神情复杂。
手指不自觉收紧，连封若颜和他说话都没及时听到。
“苏师兄，我们去那边领衣服了，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封若颜转身走了，苏舟才回过神。
“好。”
等封若颜上了往二楼去的楼梯，苏舟回头问玉宣。
“五长老，若颜那玉牌可是有特别之处？”
玉宣抬眼看看苏舟，又看向已经上楼的封若颜。
沉默片刻，也终是回答了苏舟。
“我修为不如灵玉，看不透上面蕴藏多少灵力。
但也不难猜，照灵玉的性子来看。既给了，就会尽自己最大的能力保护若颜。
所以，这小小的玉牌，也至少是能当下合体期以下修士的致命一击才对。”
说到这里，玉宣又忍不住感慨一句。
“当初消息传回之时，还以为都是为了保护此女子做的权益之计，没想到灵玉对她这么上心。
孩子也像，看来还真如那些人的猜测，这孩子十有八九就是这女子生的了。”
听他说完，苏舟脸色一下煞白。看得玉宣不明所以，反应过来又摇摇头。”
“一切自有定数及缘分，强求只会伤及自身。”
玉宣说完又叹息一声，“见你乖巧聪慧，我多一句嘴。
灵玉本就无心情爱，只一心修炼。女子尚且入不了他的眼，你又如何让他看到？”
苏舟摇了摇头，想说他可以的，他都已经伺候仙尊一年多了。
可一想到他是男子，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与玉宣行礼致谢。
“多谢五长老点拨，苏舟知晓了。”
楼上，封若颜很快便领了衣服下来。
见他蹦蹦跳跳，没有个女子该有的样子，苏舟又皱了皱眉。
一旁坐着的玉宣却是笑了笑，如此才正常。
封若颜带着素霜和时鸾，三两下跳到苏舟身前。
“苏师兄，好了，我们走吧。”
苏舟收了自己心绪，点头。“嗯，五长老，我们回去了。”
玉宣罢罢手，“去吧去吧。”
回去的路上，苏舟又跟他交代了一些其他事宜。
重新回到明华殿时，已经是临近天黑。
大殿中已经点燃烛火，苏舟和他一起进去与凤九渊复命。
殿中空荡冷清，除了中央有个大长桌子，和几把会客需要的桌椅，就是侧面摆着矮榻及茶桌。
若不是凤九渊正坐在矮榻上看书，说这里没人住，他也相信。
殿内唯一有烟火气的，就是凤九渊身旁飘着几缕青烟的香炉。
这仙尊当得可真是清苦，不过这也更加衬得让凤九渊不似凡间人。
凤九渊手中不知拿着本什么书，半个身子靠在茶桌上。
眉眼低垂，一动不动，似一副赏心悦目的画。
冷俊的脸在青烟的加持下，更显清冷绝尘。
封若颜脑子里适时闪现出凤九渊xx时的神情，莫名让他有种很想再看的想法。
这荒唐的念头，吓得封若颜惊呆一百年。
以至于凤九渊抬眼时，他下意识有点慌。
凤九渊不知他在想什么，但直觉不是什么好事。
将手中书本放下，看向封若颜的眼眸微微眯起。
盯得封若颜有些心慌，幸好旁边的苏舟解了他困境。
“仙尊，已经带若颜熟悉过宗门了。”
凤九渊这才将目光从他身上挪开，看了眼苏舟。
“嗯，那你回去休息吧。”
苏舟看了看封若颜，才转身出去。
见人走了，封若颜也笑笑。
“那师尊，我也带他们回去啦？”
凤九渊用手撑着头，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就这么静静看着人。
封若颜一阵无语，刚刷回的好感又被消磨一点。
“……师尊？”
将人看得直跳脚，凤九渊这才若无其事地对着大门微微扬了扬下巴。
“嗯，去吧。”
“那师尊早点休息！”
封若颜松了一口气，说完就准备走。可还没等他转身，凤九渊又悠悠开口。
“明日卯时将明华殿打扫干净。”
封若颜脸上神情炸裂开，还不等他询问，凤九渊又缓缓启唇。
“以后日日都如此。”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凤九渊说得缓慢。
封若颜怀疑凤九渊是故意，但他没有证据。
因为凤九渊脸上神色淡淡，也不像是戏弄。
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凤九渊直接堵了他的退路。
“怎么，还是说你想更早？”
说着也不等封若颜回答，继续说。
“早点也行，九清宗卯时该上晨课了……”
这次不等凤九渊说完，封若颜大声打断。
“卯时卯时，师尊，我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