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一行四人外加一个杨可为,才离开这处地下空间。
而青龙整张脸被打得鼻青脸肿,时不时抬手擦一下鼻子里流下来的血。
四人不断向上挪移,青龙眼中满是惊讶之色。
这些阵法可都是他精心布置,就算仙帝大圆满来了都得不甘心的离去,现在却被一个小丫头尽数摧毁。
顿时知道龙小小的确不好惹,实力很可能也是一个半神。
察觉到青龙的目光,龙小小疑惑的回头看了一眼。
青龙赶紧移开目光,心中一点想法都没有。
他是真怕白虎和朱雀把他给阉了。
虽然可以瞬间恢复,但是架不住痛啊!
大概三日时间,四人才终于飞出深渊,而随着青龙的离去,这处深渊也变成了无主之地,所以为免后患,青龙打算先填了这处深渊。
只见他一挥手,无数座大山便被挪移而来。
在把深渊填平之后,四周已经再无一座大山。
抬眼看去就是一望无际的大平原。
青龙看着被填平的深渊拍拍手道:“算是物归原主,把此地恢复成本来的面貌了。”
不过看着自己沉睡了无数个岁月的龙穴就这样被填平,让他心中还是有些不舍。
“走吧,我们也该去寻找玄武了。”
“希望能早点找到他,或者先找到他弟子也行。”
一行四人随即向着海域方向出发。
仙界其它地方也在积极的备战,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时间飞逝,转眼间两年时间一晃而过。
这两年仙界并无大事发生,战争依旧在继续。
魅音谷内依旧有着娇喘声不断传出,声音时高时低,高时升入云端,低时婉转悠扬。
凡是经过此地的生灵,都会被那魅惑之音勾引得失了心神,一脸痴迷的踏入其中。
在三元村炼化神躯的将越也在这时醒来,随即又再次陷入沉睡。
只因为在这三天之内陆续来过两波人。
第一波人是宋玄衣的家人。
他们经过千辛万苦的打听,最后才终于打听到这个村庄,然后便立马赶来此地。
他们很难相信一个好好的人,怎么突然之间就死了呢?
这还是在不久前才与他们通话之后的情况下。
他们只希望能找到一丝自己女儿被害的线索,然后为女儿报仇。
可是等他们千辛万苦赶到这里后,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他们看着这个空无一人的村子久久无言,他们的内心闪过无数个为什么。
他们突然感觉好孤寂,这种突然的死亡连一点线索都没有留下。
唯一还能让他们找到的,便是他们女儿宋玄衣在这里生活时留下来的物品。
但有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出现在杨可为的身躯之上。
他们似乎看不见杨可为的躯体,也无法触摸到,仿佛对于他们来说是真的不存在于这个世界。
他们趴在床前哭了许久,在离开时只是带走了属于他们女儿的物品。
其它物品一样没动,都保持在以前的原位。
因为这里是他们女儿所喜爱的地方,也是他们女儿为爱生活过的地方。
在他们决定尊重女儿的选择时,便料想过如今这种情况。
但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天会来得如此之快。
白发送黑发人,人生大悲莫过于此。
“女儿,我们回家。”
“爹娘,带你回家!”
他们走了,带着满心的悲伤离开了这里。
带走了属于宋玄衣的所有物品,只为把她带回家,让她落叶归根。
但离开之前,宋玄衣的母亲悄悄把宋玄衣的梳子留在了这里,留在了那间房子里的梳妆台上。
因为她女儿的爱在这里,她不想让女儿与自己心爱之人分开,让他们安安静静躺在一起便好。
其实这一切都被宋玄衣的父亲看在眼里,却也没有阻止。
只能无奈发出一声轻叹,转身走到小院中,脸上却早已布满了泪痕。
“女儿啊。”
“爹娘....,舍不得你啊。”
他们已经寻求仙帝帮忙复活他们的女儿,但即使是仙帝也束手无策,因为根本找不到关于宋玄衣的一切印记。
不久之后宋玄衣的娘亲收拾好她的物品。
“走吧,老头子。”
随即扶着自己的夫君慢慢离开了村子。
那照射在夕阳下的两个老人身影,腰似乎弯了一些。
在他们离去后的第三天,顾新月终于来到了三元村。
她已经安排好了宗门内的一切,便想来村子找寻她女儿说过的那个人。
她不敢来讨要什么说法,她只想来为自己女儿求一条活路。
求那个手眼通天的前辈能施展大神通复活她的女儿。
可是在她来到村子里后,却发现整个村子空无一人。
顾新月崩溃了,容颜瞬间又苍老了许多。
她的所有希望都破灭了,直到这时她才明白。
并不是那位前辈不愿意复活她的女儿,而是这个村子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何事,让所有人瞬间消失。
她打开了村子里的所有房门,看着那明显是仓促离开的摆设,似乎又点燃了她内心中的一点期望。
她希望自己女儿他们只是遇到了不可抗力的危险,而被那位前辈紧急带离了此地。
她希望自己女儿的灵魂玉简之所以破碎,只是被带到了与仙界隔绝的隐蔽之地。
顾新月看着自己女儿生活过的地方,同样收好了顾清寒的所有东西。
但在离开之前,顾新月把她女儿的发簪留了下来,与那把梳子并排放在那张床上。
顾新月知道,那也是一位母亲,对自己女儿的祝福。
“清寒,娘会等你回来的。”
顾新月走了,那略显消瘦的背影却迈着坚定的步伐。
她相信自己女儿还活着,村子没有打斗的痕迹,也没有一点损伤,不可能无法留下一点线索。
所以她坚信自己的女儿还活着,她肯定正生活在某一个地方努力修炼。
同样也会思念自己的母亲。
随着顾新月的离去,村子再次陷入寂静之中。
而在那张床上,杨可为的手边正安静的躺着一把木梳子和一根发簪。
眼角有着两滴清泪流下。
而远在海域和陆地交界处的杨可为,一路上都很沉默。
他感觉自己很难过,一种很突然的伤心总是缠绕在他心头,
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