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他!”葛雪吟捏着桌角,咬牙切齿地说出这三字。
葛麟治于是看向面带笑意的葛蓝宝,开口说道:“五弟,不是哥哥倚老卖老,你也多向大哥学学,得饶人处且饶人,莫要将人逼得太紧,墨怜你该放就放,你囚着镇长的心头肉,镇长日夜巴巴地等着人回来呢,多可怜。”
葛蓝宝面色微沉,随后挑眉笑道:“我身为弟弟,自然要向哥哥多学学,三哥向来是会说话的,改日教教弟弟如何以退为进,坐山观虎斗。”
葛麟治大笑,拍拍葛蓝宝的肩膀,说道:“难怪父皇多称赞五弟聪慧,向来能忍常人不能忍,我看下一任帝王,非五弟莫属,我与大哥望尘莫及。”
葛雪吟闻言面色微变,打断葛麟治的笑声说道:“大局未定,三弟莫要妄言,当心父皇听了心有不悦。”
“大哥说得是。”葛麟治含笑道。
曜临听着几人的一来一回,也是皮笑肉不笑的,眼神时不时地飘向葛蓝宝,葛蓝宝发现后便瞪了回去,他便垂下头。
西区
安和华拿着请柬去找花兰逸。
“西区乱成什么样子了,哪有心思去参加他千金的生辰宴?”花兰逸不满地说道。
安华和站在门口,面容上也是无奈,“我也打算拒了他,但是听闻他们也邀请了文宣之父水境,而水境前几日才和葛雪吟有过节,只怕他们不怀好意啊。”
花兰逸也陷入了深思。
他们受了文宣的恩,如今文宣离开,他们不得不顾忌水境身上的祸事。
“既是如此,那便走一遭吧。”花兰逸妥协。
安和华这才松了一口气。
曜临家中
羽婳不满地将梳子摔了出去,坐在妆镜前独自生着闷气。
东华姑子开门进来,看见羽婳的样子便挂上笑意:“哎哟,谁惹你了,多漂亮的小脸蛋,怎么拉得这么长?”
羽婳看见东华姑子便起身扑到她怀中,“阿娘,我不明白,我得生辰明明还未到,爹爹为何要装模做样地办一场生辰宴?”
“你爹爹也为难。”东华姑子只为曜临开脱了一句便调转了话题,“好婳儿,不要为这些事情生气,你瞧,脸蛋都气丑了。”说完装模做样地捏了捏羽婳的脸颊。
羽婳别过头,抬手揉了揉脸颊,又说:“阿娘,你知不知道,爹爹他虐待了墨怜姐姐。”
东华姑子笑意不变,只是露出一丝惊讶的表情问道:“你怎会知道这些?”
“我亲眼见着墨怜姐姐身上的伤,做不得假。”
东华姑子做出一个惋惜的表情,“我未曾得知,也是个可怜人。”
羽婳将头埋在东华姑子怀里,“不仅如此,爹爹还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阿娘可知西区为何为西区,就是因为爹爹,我觉得爹爹做了一件好大的坏事,即便身为他的亲生女儿,我也觉得这些事情不可原谅。”
东华叹了一口气,轻轻地抚摸着羽婳柔顺的长发劝道:“婳儿,听娘一句,莫要思虑过多,你只知他是你爹,待你好即可,至于他对外人如何,与你有什么关系呢?”
羽婳闻言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东华姑子,心中觉得眼前的这个人有些陌生,“阿娘,你是不是都知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