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要看,不如点了夜明珠仔细看。”墨怜说道。
手上的力度忽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把冰冷的利刃。
“你与五弟,发展到何种地步?”葛雪吟问道。
剑在颈脖,墨怜不敢说谎,便据实回答,“大皇子问的,难道是感情一事?大皇子放心,我与五皇子没有任何情分。”
葛雪吟下巴微扬,“他不是贪图你的美色?难道未曾碰你?”
墨怜轻轻哼了一声,“天下美人何其多,我算什么?何况残破之躯,五皇子实在没有采撷的必要。”
“你还算有自知之明。”葛雪吟又问,“白日,他将羽婳带来,你们说了什么?”
“五皇子将曜临真面目告知了羽婳而已。”
“他为何如此做?”葛雪吟疑惑。
墨怜闻言微微沉默,颈上的剑便下压一寸,划破皮肤,墨怜忙说,“他要挟我说服水境伯伯归顺于他。”
葛雪吟沉默片刻,寂静空气中的呼吸显得极为突出,片刻后他又问道:“你能说服水境?”
看吧,不论是谁都想拉拢水境,葛雪吟得知此消息的第一反应得到水境可以被拉拢的讯息,有此想法,就连从前的被打得头破血流这些恨之入骨的经历都可以释然,毕竟比起一时恩怨,葛氏三子更加看重的是皇位之争。
“水境伯伯虽然执拗,但是对于我等小辈的话却也会仔细思考。尤其是我,我的话在水境伯伯那里可以说是分量十足。”
葛雪吟闻言呵呵一笑,“那你,答应五弟了?”
“寄人篱下,岂有不从之理?”墨怜无奈地笑道。
葛雪吟想想也是,“你不如,让水境老头跟我如何?”
“......”墨怜沉默片刻后才说:“大皇子,你这就让我很难做啊。”
“是吗?”那剑又下压了一寸,葛雪吟听到了墨怜慌乱的呼吸声便说道:“如今呢?”
墨怜暗中翻了一个白眼,“大皇子如今拿剑指着我,我能怎么办?可是大皇子有没有想过,明日若是三皇子和五皇子也拿剑指着我,我也会从了他们的。”
葛雪吟嗤笑一声,“那看来,我得用些非常手段了。”
“大皇子,此举无用,你们同为兄弟,应当对彼此了如指掌,你能用极邢手段,他们也能用,如果你们都威胁我,那么等同于没有威胁,可我这身子可经不住你们折腾,若是一不小心到了极限,你们便是什么都得不到。”
葛雪吟闻言微微挑眉,觉得这人有些意思。
“那你说,要如何?”
“帮我杀了曜临。只此一事,我恨他入骨,这比任何威胁都能让我心甘情愿为你做事。”墨怜咽了一下口水说道。
“这买卖,怕是不划算。”
“那大皇子自己思量吧,一个曜临死了,左不过是花些时间再培养一个罢了,可水境伯伯若是归顺,皇位便是指日可待了。”墨怜说完闭上眼睛,一副听之任之的样子,好像此刻葛雪吟要杀她她也不会吭一声。
葛雪吟慢慢地收了剑,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墨怜,他不能小看这个女人。
她在曜临的折磨下忍气吞声那么久,如今还在葛蓝宝这里寻到出路,定然不会是寻常人。
可他们兄弟三人如今势均力敌,父皇正当壮年,皇位继承人变数太大,他们彼此的心思都是杀掉其余二人,使得父皇没有选择。
可出于皇室的规矩,他们又不能明目张胆地动手。
只有在众目睽睽之下,其余二人被打死,另外一人也身陷囹圄无法解救,这样的死法才能逃过皇室规则的制裁。
“说话算话。”葛雪吟说道。
墨怜点头。
葛雪吟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许久之后,墨怜才松了一口气,随后松了衣服,伸手在身上使劲掐着,掐出一个一个的印记,再狠狠地扇了自己几个耳光,弄乱头发,做出一副被强暴后的场面。
月下,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在路上排成两列有条不紊地跟着前面两匹马走回乐天镇。
葛蓝宝和葛麟治勒马慢悠悠地走着,葛麟治抬头看了天上的明月一眼后说道:“这样花好月圆的时刻,我将五弟叫出来,五弟不怨我吧?”
“大哥身子未愈,弟弟出力,理所应当,三哥莫要想多。”葛蓝宝只答,未抬头看一眼圆月。
“我寻思着打搅了你和墨怜的春宵时刻,心中还在愧疚呢。”
月下宁静,只有士兵盔甲哗啦啦的声音和马蹄哒哒的清脆响声。
葛蓝宝闻言勾唇一笑,“哥哥,你莫要担心,我留着她不过是一时兴趣,倒也不会真的沉迷于此。”
葛麟治呵呵两声,“我与大哥这两日可愁死了,真的担心你被那女人蛊惑,沉迷美色不可自拔,这才找了个理由将你骗出来,大哥去找那女子谈谈,若真的情投意合,大哥便向父皇请旨,纳她为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