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被你爹爹玩死的女人不计其数,墨怜小姐的母亲便是一个,墨怜小姐算是撑得久的那个,你瞧瞧她身上的伤,可都是你爹爹一手造成的,可悲可叹呀......”
墨怜咬着唇不说话,葛蓝宝说得不错,母亲被送到曜临府上之后不堪受辱,不过两日就自尽身亡,接着父亲就将身为长女的她送入曜临府上,供其玩乐。
羽婳看着墨怜,心中的疑问终于得以解答。
她终于明白墨怜为什么会那样憎恨爹爹了。
羽婳抬脚离开,这次葛蓝宝没有再拦着她,反而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所以呢?你做这一切的目的是什么?想这样逼我交出解药吗?”羽婳走后墨怜才问。
葛蓝宝点头。
“她本来就应该知道这些,这才是真实的世界。”墨怜说道。
“哦,那如果那个人是兰俞呢?”葛蓝宝漫不经心地开口,此话一出,墨怜的的心瞬间提起来了,她看着葛蓝宝,片刻之后垂下头,“阿俞也不小了。”
“是,是不小了,也该知道她母亲是怎么死的了,也该知道唯一的姐姐为她所付出的代价了。”葛蓝宝瘪嘴,也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墨怜小姐,你该知道,信仰崩塌的滋味吧?”
墨怜闭上眼睛,没有再回应。
她当然知道,曾经她的世界也很美好,直到被送给曜临,那残酷的一面就毫不保留地展露在眼前,她花了许多时间才重建信心,才有了一些生的念头。
葛蓝宝的眼中出现了恼怒,他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的心智这样顽强,用兰俞都威胁不到她。
葛蓝宝正要离开时墨怜忽然开口说道:“五皇子,你有没有想过,将水境伯伯收入麾下,助你夺得帝位。”
葛蓝宝的身形顿住,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他回头,目光放肆地游走在墨怜身上,慢悠悠地开口:“我们兄弟三人,兄友弟恭,并无夺位之争。”
墨怜闻言朱唇轻抿,也勾出一个浅淡的笑容,“五皇子若是放了水境伯伯,我愿做说客,说服水境伯伯为你效力。”
她没有必要拆穿葛蓝宝假仁假义的面具,如果没有明争暗斗,为什么上次与水境对峙的时候受伤最重的是葛雪吟?因为二人是在葛雪吟快死的时候才出手相助,若非皇室规矩限制,他们二人才不会去理会葛雪吟的死活。
“墨怜小姐,你越来越有意思了。”葛蓝宝忽然哈哈大笑,边笑边走,笑声似乎也感染了墨怜,她也不自觉地笑了一下,片刻之后觉得可笑无比,身体失去了力气倒在地上。
而一边的羽婳径直去了曜临房中,房中只有一些下人在,东华姑子和笛影都不在。
羽婳本来想质问曜临,可看着他躺在床上一动不能动的惨状便心生不忍,便只坐在床前什么都没说。
“婳儿,怎么了?谁欺负我的宝贝女儿了?和爹爹说。”曜临虚弱地开口说道。
羽婳抬眼看着曜临关切的样子,眼泪一下子绷不住了,刷刷地往下流。
多好的爹爹,为何那样作恶多端?
“婳儿?”曜临挣扎坐了起来,伸手去抚摸羽婳的脑袋,却被羽婳避开。
曜临疑惑。
“爹爹,你可是伤了墨怜姐姐?”羽婳一边哭一边问。
曜临面色有些不自在,呵斥道:“你听谁人胡诌?婳儿,莫要信他们。”
“爹爹,你还骗我,我都见过了,我见过墨怜姐姐身上的伤,爹爹你为何要下那样的狠手?”羽婳气愤地站起来。
曜临指着羽婳气得嘴皮发抖,“你这不孝女,为了一个歹人来质问尊长,我养你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