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并无灵泉之源,无法拥有魔力。”文宣没有隐瞒。
如果不是被兰俞收留,那么秋绪大概会被撵入西区,或者被某个小姐收入房中,若是玩腻了就丢入西区任其自生自灭。
秋绪的面色失望,他以为自己的魔力只是没有觉醒,不曾想是可触不可及的事情。
“可.......”文宣微微蹙眉,说出了心中疑惑,“若是真的没有一点魔力,你也不可能受了那么重的伤后自愈了。”
秋绪的面容上燃起一丝希望,他下了马车不住地道谢。
文宣从脖子上取下藏在衣服里面的挂玉,玉上雕着栩栩如生的飞鹰形象,他将玉挂到了秋绪的脖子上。
“按照惯例我应当给你一封书信为证,可今日事发突然,未带纸笔,这是我的信物,你拿着它去我那好友,他自会安顿你。”文宣将玉放入秋绪的衣服里面边说道。
“多谢文宣公子,大恩......”
“大恩不言谢。”文宣打断他的话说道。
秋绪只能作罢。
挥手告别文宣,秋绪在月光的指引下踏上大路。
文宣也作罢,上了马车准备返程。
不料一声暴喝忽然打破宁静。
“什么人?!”男人的怒吼声忽然出现,接着脚步纷沓而至,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士兵团团围住了秋绪和文宣的马车。
“军爷,我们是路过。”车夫连忙陪笑,立刻下了马车,一包厚重的金子就被递到头兵的手中,“我家少爷送别故人,路过而已,军爷行行好,莫要和我们计较。”
文宣也下了车,便看到没走几步路的秋绪被扭送过来。
“哼哼”头兵露出一副贪婪的笑容打量了文宣,颠颠手中的金子,转身离开,正当车夫以为逃过一劫的时候头兵忽然下令,“此二人私闯禁地,带回去。”
文宣和车夫也被拿住,文宣忙说:“军爷,若是金银不够,只管随我回家去取,伤了人就不好了。”
“哦?是吗?”头兵两眼一横,忽然抬脚踹向文宣的腹部,叫嚣道:“我伤了你又如何?!”
文宣后退一步,多说无益,他也不再求饶。
可他的魔力打不过他们,也不足以让他保秋绪和车夫无虞,贸然反抗只怕丢了性命。
秋绪担忧地看着文宣,心中满是愧疚。
他还是连累了他。
三人被扭送到军营伙房中关押起来。
“秋绪,秋绪。”文宣喊道,秋绪连忙应了一声。
“若是他们问起,你便说你是陌一家嫡子,我只是你的小厮。”文宣吩咐,转头又对车夫说道:“他们若是问你,你也说秋绪是陌一家人,我只是一个小厮明白吗?”
秋绪闻言沉默下来,车夫不解:“为何呀?”
“......你们只管这样说就好,我们必须口径统一才不会引起他们的愤怒,其余的事情,据实说就好。”文宣将身体往后一靠,靠在了墙壁上,他的身体贴着冰冷的墙壁,显得他的心跳如此慌乱。
其实他心中没底,他也不知道会经历什么,他听闻这些当兵的杀人如麻,想着若是当地贵族他们会不会顾忌几分,而他有魔力傍身,纵使被打,活下去的希望也比毫无魔力的秋绪要大得多。
秋绪也点头,他不知文宣心中想法,只想着文宣是不是不愿意担责罢了,因此将他推出,让那些当兵的矛头都对着他。
他会后悔的,在后来明白了这个身份给他的庇护和文宣失去身份的保护所遭遇的事情之后,他无比地后悔当时狭隘的想法,若是再给他一次重来的机会,他一定会据实相告,告诉那些人他就是秋绪,文宣才是陌一家少爷。
果然,天快亮时,柴房的门被打开了,几个强壮的士兵冲进来将秋绪和车夫分别带走。
正是惶恐间,一个胡子拉碴的人蹲到他面前,上下打量他一番之后问道:“姓甚名谁?哪里人氏?”
“乐天镇,陌一家,秋绪。”秋绪稳住心神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