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心退了一步,看着鹿莫生并没有擅动,只说道:“我并不喜动不动就下跪的人,你不妨先将事情说清楚再跪不迟。”
鹿莫生见莹心并没有拒绝,才松了一口气,便将事情原委说了清楚。
莹心听得目瞪口呆,原来秋绪那句不在是这个意思。
“秋绪殿下为何要这样做?”莹心不解。
鹿莫生摇头,面容憔悴,“事发后我不敢大肆张扬,曾暗中找过首辅,可首辅以病推脱,我亦不得见,而陛下消失后秋绪殿下就对外称病,朝中亦无人管辖,乱得如同一锅粥,殿下和首辅也不闻不问。”
莹心恍然大悟,难怪安和华说军费久久未到,原来朝中已是一团乱麻。
她应该出手吗?莹心想。
“莹心。”隐碎忽然大步走了过来,打断了莹心的思绪,他握住莹心的手强势地说道:“莹心,你不欠元都的,也不欠镜庄的,虞城两千年,死了一次,你对镜庄已经仁至义尽,没有必要再为他们做什么。”
莹心没说话,鹿莫生急了,“圣女,小的不是在要挟您,是在恳求您,小的已无人可求,只能来求圣女了。”
隐碎不听他诉苦,拉着莹心便离开了,察觉到她的脚步有些不情愿,直接将人打横抱起。
袭无带着元辛等人去逛街,其余两人入住了客房,隐碎直接将人关进房里,背靠着房门不让她出去。
莹心坐在桌边,没过一会儿说道:“渴。”
隐碎扬了下巴示意桌上的茶水,谁知莹心嘴巴一撅,委屈说道:“渴得抬不起手。”
隐碎也说不出重话,只能认命地走过去,给她倒了一杯水,她这才低下头小口小口地喝了几口,随后舔了一下唇瓣,看得隐碎心惊肉跳。
等重新守住门的时候她又说:“饿了。”
“饿着。”隐碎一狠心说道,还不知道她,他一开门她就溜出去了。
莹心的脸立刻皱了起来,一副苦瓜样,“你虐待我,对我不好,不让我吃饭。”
隐碎啧的一声,看着她的样子显得心烦意乱。
想过去把她的嘴封起来,不让她哭......
可下一秒真的看见她的眼泪落下来了,隐碎急忙走过去,将人抱着怀里安慰,“是我不好,是我的错,我这就去叫。”
莹心这才收了眼泪,隐碎将人放下,再三叮嘱道:“等我回来,不许逃跑。”
莹心点头,待隐碎走了之后才叹了一口气,将脸搭在手上,手肘撑着桌面,手指一下一下地敲击着脸颊。
没多久隐碎回来了,见到她还在显然松了一口气。
莹心伸手招呼他过来坐在身边,笑眯眯地说道:“你说一个不帮的理由,我说一个帮的理由如何。”
隐碎不看她,一口否决,“不如何。”
莹心见状伸出手捏了一下他的脸,“干嘛嘟着嘴,这帅气的脸蛋都成了包子了。”
隐碎白了她一眼,还是不妥协。
“那我先说,我打算先找秋绪殿下了解一下事情经过,再做打算。”莹心笑嘻嘻地说道。
“帮他们对你有什么好处?”隐碎问道。
莹心眼珠子灵动地转了一下说道:“冤家宜解不宜结嘛,那你呢?你对女王陛下有意见?”
隐碎闻言忽然陷入了沉默。
当然有啊。
莹心也没说话,静静地等着隐碎的答案。
良久,隐碎叹了一口气后缓缓说道:“她使你受过伤,她逼你嫁给了高圣,那是你后来落入深渊的开始.....我没有办法想象,如果那个时候我也真的也狠心离你而去,你会不会真的悄声无息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