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莉丝是在一间暗沉的空旷屋子之中醒过来的。
红光……有红光,是昏昏倒地……
有人给她施了昏迷咒,然后将她带来了这间屋子中。
“有人吗……有人吗!”该死的,她不能动了!
“你太吵了,斯劳曼克小姐。”一个慢条斯理的声音响起,“Silencio(无声无息)。”
“‘那位’可还没来呢,斯劳曼克小姐就好好的待在这里吧。”
……
‘嗒’‘嗒’‘嗒’……
有脚步声在走廊传来,一声一声足以扣到人的心扉里。
那金发少年挺拔玉立的身形出现在了走廊中,身上的袍子随着走路的幅度微微扬起。
少年抿着唇,挺立俊美的五官上泛着寒意,少年要奔赴的是一场判决。
走在他身后的是另一高大的斯莱特林高年级。
金发少年只是在一面宽阔的空墙前停了下来,没过一会儿一道大门凭空出现在了墙上,缓缓打开,金发少年与那高年级先后走了进去。
那道门被关上后又隐入了空墙中。
“普林斯,辛苦你在这看着她了。”亚克斯利走到普林斯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如果不是因为阿布拉克萨斯的话,我想我那些魔药已经倒在她的身上了。”普林斯将亚克斯利的手拍开,对他扯出几分笑来。
普林斯的那些魔药,那可是能让桌子腐烂的东西。
如果倒在活人身上,亚克斯利忽然开口大笑了几声,整间空旷的屋子中只有他还有普林斯,那金发少年,还有另一个‘待宰的鱼’。
他的笑声在那间屋子中显得极其的刺耳。
“把她叫醒。”阿布拉克萨斯的声音在那间空旷的屋子之中响起,他已经给自己戴上了黑色的手套。
那一面双面镜也被他放到了身旁的桌子上,底下用一张崭新的织巾垫着。
他不想因为这个脏了自己的手,即使这个距离还隔着魔杖。
一道清水如泉迎面而下,克莉丝的浑身几乎已经湿了个透。
克莉丝再次清醒了过来,她看着眼前这名袊贵却又对一切极度淡漠的金发少年瞳孔骤然紧缩了起来。
马尔福就是普林斯口中的那个要见自己的人……马尔福,是马尔福!
是马尔福让他们把自己关在这里的!
她张着口似乎在嘶喊着些什么,却无法发出任何的声音,身上也动不了了。
那个普林斯没有给她解除昏迷咒以及石化咒。
“我记得我警告过你。”阿布拉克萨斯的声音很温和,可愣是能让人从其中听出刺骨的寒意来,“斯劳曼克,是我太过宽容了吗,才导致你忘了我的警告。”
克莉丝望着眼前的阿布拉克萨斯用力的摇着头,她的面色开始发白,看着眼前的少年她不禁回忆起了那些可怖的回忆。
她要逃离这里……她不想跟马尔福对上!
谁来救救她!救救她!
可是那间屋子里除了她以外,其他的人都是那名少年的‘帮凶’。
没人会去帮她。
“普林斯,请你帮这位小姐喝下去,在这里待了这么久这位小姐也该口渴了。”金发少年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反抗的强硬。
普林斯扯笑着从口袋中拿出那一瓶药剂,随意扯开了瓶塞,掰开女孩的口强硬的给她灌了下去。
有些甚至是流入的鼻腔和喉管里呛的她的脑子抽疼,嗓子剧烈咳嗽着,咳嗽过后的感觉就像是嗓子被硬生生的撕开了一样的疼痛。
屋子里没人会去关心她到底会怎么样。
“你叫什么,你和艾薇拉·格林德沃又是什么关系。”普林斯随手将手中的空瓶子扔到地上,任由那个魔药空瓶摔到地上四分五裂,有些许的玻璃残渣溅到了几人皮靴的边缘。
普林斯微微抬起皮鞋就将一块较为明显的玻璃残渣踢开了,他抬手给那个女孩解除了无声咒,普林斯的脸上正带着恶意至极的笑。
“克莉丝·斯劳曼克……我是小小姐捡回来的流浪儿,我是小小姐的仆人……”克莉丝的眼睛几乎弥漫满了血丝,她在依靠眼睛挣扎着。
她不想说这些东西的……可是她克制不住……
他们给她喂了吐真剂!
“为什么会想到给薇薇安送苹果。”金发少年微微垂着那双灰蓝的眼眸,少年的声色发寒,而他的手中正把玩着一个晶莹剔透的浅蓝色水晶球。
手中的留声球能记录这一切当作证据。
多看她一眼他都觉得脏,更别说听到她那令人嫌恶的声音。
可是他需要一个能够真正的去处理掉这个‘斯劳曼克’的‘理由’。
“因为我想要她感受一下被痛苦折磨的滋味,我想要她去死!我所受的这些痛苦都是因为她!我知道小小姐对苹果过敏,也知道小小姐在发病过后的那一段时间中是至关重要的危险期。”
“只要这段时间小小姐吃下那个苹果,那么这个苹果所诱发的过敏就能要了她的命,只要小小姐吃下那个苹果,那么无论是谁都救不了她!”克莉丝的眼睛赤红,这些话语不受控制的一字接着一句向着他们吐露了出来。
吐真剂会将人内心最深处的想法说出来,即使她一直在这件事情上摇摆不定着。
阿布拉克萨斯紧攥着留声球的指尖几乎要陷进肉里,他微抬起眼眸看着眼前这个足以令他生厌的人。
握着留声球的手动了动,那颗留声球的光暗了下来随后被那少年放进了袍子的口袋中。
该录的证据已经被录下来了,阿布拉克萨斯的唇角轻扯了下,修长的指节从袍子内侧的口袋中抽出了那根雪松魔杖。
那一次除了普林斯和亚克斯利外,没人知道阿布拉克萨斯究竟对那个斯劳曼克干了什么。
斯劳曼克没有死,甚至没有受伤,在‘审判’的最后阿布拉克萨斯甚至‘大发慈悲’的为其解了咒。
自那之后,斯劳曼克就像是疯了一样一见到阿布拉克萨斯就开始大哭大喊着让身旁的人救她。
可在那些学生甚至是教授眼中‘品学兼优’‘尊敬师长’的马尔福怎么会做出这种伤害同学的事呢。
一个看起来冷静理智的可怕。
另一个看起来却像是得了什么疯病一样。
斯莱特林以外的人理所应当的就把这当成了斯劳曼克的臆想,认为斯劳曼克将那些欺负自己的人幻想成了马尔福。
阿布拉克萨斯的手段甚至是连普林斯和亚克斯利都觉得发怵。
可无论旁人怎么去询问他们都不愿去提起那段令他们胆怵的回忆。
也是自那之后,他们对于阿布拉克萨斯的实力有了一个更深的认知,又或者说——
他们对于这个马尔福有了一个更新的认知。
那少年明明才一年级,可行事手段却完全不像一个一年级。
阿布拉和萨斯所会的高深的黑魔法,甚至是禁咒都比他们这些高年级所会的要多的多。
那一刻亚克斯利才深觉自己曾经竟然愚蠢到竟然想要去试探一个马尔福,这多可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