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阿宁和阿疆才得知,这次父母前往的地方是龙脉,是华夏的国运的最后一点星火。
那一战,太过惨烈。
剑尊的剑碎了。
苗疆的圣子圣女重伤。
冷夫人埋骨深山。
那一战,华夏元气大伤,最后只守住了龙脉最后一丝气息。
"阿疆,从今天开始,阿娘身上的蛊虫就交给你,还有阿娘身上的担子,也交给你了。"莫嫣将阿疆叫到床前。
她虚弱的直起身体,一只黑色的小蝎子被她双手捧着交到了阿疆手里。
阿疆虔诚的接过母亲的蛊虫,将蛊虫捧了起来,举过头顶。
莫嫣捏着蝎子的尾巴,刺在阿疆的眉心上,一滴鲜血溢出,被蝎子吸收。
阿疆身体里的生命力和灵力注入小蝎子身上,那蝎子便从奄奄一息中缓了过来,缓慢的爬起来,绕着阿疆的手臂攀爬,最后化作一个文身落在了他的后颈。
阿疆的父母相互扶持着踏入了深山隐居,而阿疆担负着他们的担子,也踏上了护国者的道路。
"火车来了,快上车。"穿着灰色衣服的老人提着一盏油灯,朝着阿疆等人挥手,催促他们上车。
阿疆摸了摸脖颈上的玉牌,义无反顾的往前走去。
就在他踏入车门的瞬间,身后传来少女的呼唤声。
"哥哥!哥哥!"她从人群中奔来。
阿疆大惊,阿宁不是跟着父母回祖地了吗?
"你怎么来了?"在火车的启动声中,他大声呼唤:"快回去!"
少女继续跑了过来,她不管不顾,扑向阿疆。
阿疆一把拉住了她,将人拉入了怀里。
"哥哥,我要跟你一起去。"她抱住阿疆,脸上是灿烂的笑容,哪怕知道前路危险,哪怕知道九死一生,她也还是来了:"阿母有阿父陪着,还有族人陪着,你只有一个人,所以我来陪你啦!"
阿疆叹息一声,这个时候也没办法把人扔下车了,但不可否认,他心里是高兴的。
"好,我们一起,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阿疆拉着她的手,二人看着窗外飞速流转的风景,夜色中,群星闪烁。
火车第一站到达的地方,是护国者的防守的第二线,在这里,他们既能够感受到战争的残酷,又没有一线那么残酷。
足够他们历练。
两年后——
"这条消息是从北战场传来的。"教官拿着一张全是密码的纸张走进帐篷。
这个帐篷里站着的,是已经成长起来的阿疆、阿宁等新一批护国者。
"西联盟正在研究一种生化武器,据我们的线报传来,这种武器具有很强的感染性,甚至是妖族、魔族都会被感染。感染源是最近新洲爆发的一次疫病,他们提取了疫病的病原体,要运送到大鹰。"教官看着线报的内容,额头上已经渗出了层层冷汗:"现在发布任务,第一,毁掉病原体,第二,将病毒文件带回来,如果无法带回,可以就地销毁。我们作为辅助队伍,为执行任务者提供一切便利。"
得到命令的第二天,二线一部分护国者悄无声息隐藏身份,前往目的地。阿宁和阿疆扮作一对夫妻,乘坐轮船前往新洲。
那位携带病毒资料的人从新洲出发。
"你们到新洲干什么?"过海关的时候,金发美人撇着嘴,十分不屑的问。
"新洲是一个和平的地方,我们打算在那里购买一座农场,然后在那里定居。"阿疆拉着阿宁的手,又说道:"我很富有,但是战乱的国家保护不了我的财富。"
听到富有,那位金发美人终于正眼看这两位华夏人,得意一边盖章,一边说道:"你们的决定是非常正确的,我保证!"
接过证件,阿宁和阿疆登上了邮轮,在行驶半个月后,终于来到了新洲。
这里的人都很不友好,阿宁和阿疆租了一栋别墅,租金比其他人贵上很多,他们的门口还总是会被人丢垃圾,有时候晚归一些,还会被堵在小巷子里抢劫。
当然,普通人对护国者下手,那就是不自量力。
阿疆会毫不留情把他们揍趴下,然后阿宁会用蛊虫让他们变成疯子。
"扣——扣扣——扣——"房门被一短两长的敲响了两遍。
屋外,一名穿着笔挺西装的男子在隔壁屋开门的时候,疑惑的呢喃道:"不在吗?真可惜,还以为能够跟我的老朋友见上一面。"说完,他就有些失望的离开了。
屋子里关着灯,阿宁和阿疆拥抱着坐在沙发上,静默的听着外面发生的事情。
在月光透过窗户,洒落在他们身上的时候,阿宁抬起头,阿疆低下头,他们深深的吻了彼此。
"无论生死,我都陪伴在你身边。"阿疆握住了阿宁的手。
"无论生死。"阿宁将额头抵在了他的胸口上。
刚才的敲门声不是老朋友的拜访,而是一种信号。
那个人告诉他们,行动开始了。
病毒的信息得到的越全面,阿宁就越发感慨西联盟为了财富已经丧失人性,丧心病狂到可怕。
他们的病毒一旦失控,甚至会毁灭所有人类。
可哪怕是这样,他们还是选择继续研究,甚至打算把这种病毒培养运用在战场上。
第二日,阿疆和阿宁先后脚出了房门。
阿宁出门的手时候,隔壁邻居的门也打开了,那是一个棕色头发的中年男人,看到阿宁一个人,顿时露出了猥琐的笑容。
他拦住了阿宁的去路 :"嗨,美丽的东风美人。你的丈夫是否外出了?"
阿宁看着油腻的男人,冷声问道:"你想做什么?"
男人无礼的凑了过来,还下流的抚摸着自己的裤子:"美人,不如让我来满足你吧!我听说你们还没有得到绿卡,再过半个月就要被遣送回国,我相信你肯定更愿意留在我们富强的国家。"
阿宁露出一个笑容,拉住了男人的衣领:"亲爱的,我觉得你的提议不错,不如我们到你的屋子里谈一谈?"
男人顿时兴奋起来,打开自己的房门邀请阿宁进入。
约莫十分钟后,阿宁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房门关闭的瞬间,隐约可以看到一个头破血流,脸部青紫,身体蜷缩如同一只虾子的男人。
阿宁看到了门口的垃圾,随手摘掉了自己的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