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院长在办公室里看着一叠旧文件,在匆忙地找着什么。
这是她珍藏多年的东西,之前一直锁在一个箱子里,以为没什么用处,最近几天才知道这些旧文件中有极为重要的东西。
陈院长满头银发,年纪大了,记性越来越不好,只记得是跟锦歆的亲生父母有关的。
孤儿院里大人不多,小孩多。
办公室就在三楼,楼下院子里是小朋友们玩耍的地方,时常都能听到孩子们欢快的声音。
陈院长的注意力都在文件里,越找越是心急,没留意办公室门什么时候被人打开了。
陈院长听到身后轻微的响动,吓得转身一看,顿时松了口气。
“原来是锦先生,你怎么会来啊?是跟锦歆一起来的吗?”陈院长笑容可掬,浑然未觉危险来临。
锦丰年神色有点奇怪,眼神盯着的不是陈院长而是她身后的文件。
“陈院长,你在整理旧文件?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不用,我就随便看看而已。”陈院长这时还在护着文件,见锦丰年脚步不停,终于是察觉到异常了。
“陈院长,我就不跟你绕圈子了,我来就是为了锦歆亲生父母的事,你以前说你不知道,但是最近我查到了一些事,我猜,你不是不知道,是不想说吧?”
陈院长笑得十分勉强,脸都僵了:“锦丰年你在说什么,我是真的不知道。”
锦丰年冷笑,眼神格外奸诈:“别装了,我找到了十几年前在你这里工作过的人,说锦歆是被她亲生父母送来的,不是你在门口捡到的,你撒谎。”
陈院长慌了,抱起装满文件的箱子,吃力地往窗户边挪动。
可锦丰年是势在必得,不给陈院长机会,立刻挡住了她的去路。
“我劝你还是识相一点,念在你已经老了,我不想动手,你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否则……”
锦丰年目露凶光,一步一步靠近。
陈院长做梦都没想到锦丰年会有这样可怕的一面。
但锦歆的亲生父母,陈院长是不会告诉锦丰年的。
锦丰年不傻,他一进来就发现陈院长的箱子了,她还那么要紧地护着,必然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把箱子给我!”
“不给!”陈院长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
锦丰年的忍耐有限,不敢多耽搁时间,猛地冲上去……
……
大约两分钟后,锦丰年从办公室跑出来,他手里抱着一个箱子。
孤儿院里的员工很少,此刻大多是在陪着孩子们玩耍,这一层几间办公室里唯有陈院长那间有人,其他都是空着的。
锦丰年很顺利就跑了。
在他走后,锦歆和宗擎霄才赶到。
一进办公室,就看见窗户边的地上倒着一个老人的身影,头部有血迹。
“陈院长!”锦歆在看到血的瞬间,吓得腿软。
宗擎霄动作很快,冲到陈院长身边,一探鼻息,还有呼吸。
“赫森,叫救护车!”
宗擎霄也急,看这位老人的情况很不妙,额头流血,不知道是怎么受伤的。
突然一个暴怒的男声传来:“宗擎霄!”
“江焕……”
江焕脸色煞白,两眼猩红,狠狠将宗擎霄推开,他误以为是宗擎霄把他母亲伤到的。
“妈!妈!”
宗擎霄这时候也不想跟江焕计较,好心提醒:“你别动你母亲,等救护车来。”
江焕快疯了,悲愤地怒吼:“你伤我母亲,为什么?为什么!”
江焕很激动,锦歆为了让他安静下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冷静,不是宗擎霄伤的院长,我和他一起来的,我们刚到就看见人躺地上,已经叫了救护车。”
江焕听到锦歆的话,才知道自己搞错了,脑子稍微清醒了一下,控制着自己没去乱动伤者。
“怎么会这样……我母亲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会这样……”
江焕眼神散乱,焦急又心痛,紧紧抓着锦歆的手,没察觉旁边的男人那目光快结成冰了。
宗擎霄感觉江焕的手特别刺眼,干脆将锦歆拉到身边。
江焕苦着脸望着锦歆:“你们怎么会来的?你和他……这么亲近吗?”
“我们来找陈院长有点事,没想到会这样,也不知道是她自己摔倒还是另外有人来过。”
宗擎霄指了指前方:“办公桌周围散落很多东西,很可能是跟人争执引起的。”
“对……查监控!”江焕总算找回理智了,想起就在这间办公室里可以看到监控录像的。
“先把监控记录拿走,晚点再看,救护车来了。”
江焕也没再啰嗦,把监控记录收起来,跟着救护车一起去医院。
……
最近的医院抢救室里,陈院长在接受救治,锦歆他们就在抢救室外等待,趁这个时间查看监控。
孤儿院的资金一直都是紧张的,监控设备不多,大多数是安装在公共区域,比如陈院长的办公室里边就没有监控。
“是锦丰年!”锦歆惊呼,她怎么都没想到进入陈院长办公室的人会是锦丰年。
宗擎霄浓眉紧锁:“锦丰年在我们赶到之前的三分钟离开的,他来的时候空着手,走的时候抱着一个箱子,看来陈院长受伤就是跟他有关系了。”
江焕看着监控记录,拳头都要捏碎了:“那个箱子装的是旧文件。锦丰年……我母亲跟他无冤无仇,他居然下此毒手!我要报警!”
“先等等!”宗擎霄阻止了江焕。
“你什么意思?”
“江焕,你觉得报警能将锦丰年定罪吗?办公室里没有监控,没有其他目击证人,只有你母亲作为伤者的口供,锦丰年可以抵赖不承认,到时你怎么办?”
“我……”江焕语塞了,一想也确实是这么回事,监控没拍到锦丰年对伤者做了什么。
宗擎霄深眸里泛着冷光:“我和锦歆来找陈院长,是为了查她亲生父母的事,如果我没猜错,锦丰年也得到了消息,跟我们的目的一样。这事关系到锦歆,锦丰年的行为只说明了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锦歆有点紧张,隐隐感觉很慌。
“说明你的亲生父母身份背景不简单,否则锦丰年不会干出伤人抢文件的事。”
“我……我亲生父母……我对他们一无所知。”
锦歆心乱如麻,陈院长是无辜受害者,下一个受害的还会是谁?
假如真像宗擎霄所说那样,她还该继续寻找亲生父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