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具体有多少个,就不清楚了。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迟沐出生了。
看得出来,父亲一家都很欣喜是个男孩,母亲也好像松了口气一样。
父亲叫林天赐,母亲叫江梦予,奶奶叫刘梦程。
我上面有8个姐姐,作为老幺的我排第九。
家中并没有什么钱,因此排在第6位之前的都已经在地里帮忙务农了。
大姐叫林韵,今年21,在超市打工。
二姐林瘪来,今年19,在厂里打螺丝。
三姐林捻娣,今年16,没考上高中在家务农。
四姐林斯娣,今年14,初二在读。
五姐林弟莱,今年13,初一在读。
六姐林想弟,今年8岁,小学二年级。
七姐林招弟,今年6岁,小学一年级。
八姐林咋滴,今年3岁,在家玩泥巴。
从名字上不难看出,起名字的人越来越暴躁。
可能是没有系统的缘故,这次我并不叫迟沐,而是叫林天赐。
他们说我的上天赐予的宝物,所以取名叫天赐。
父亲是家中长子……应该说是家中独子。
爷爷很早之前就去世了,所有人都很讨厌他,家里没人愿意提及关于爷爷的任何事。
时间过的很快,我12了,是上初一的年纪了。
没有展露锋芒,虽然那些题很简单,但我每次都在及格线徘徊。
随着年龄的长大我也知道了很多村里人尽皆知的秘密。
那就是,我们村在做着买卖人口的事。
而那些买来的人,包括了奶奶和妈妈。
奶奶是二十多岁被拐来的,到底是怎样也过了这么多年了……
爷爷以前是村长,将奶奶买来后非打即骂,后来有了父亲状况才稍微好点。
母亲是爷爷在父亲12岁时买回来的童养媳。
后来他们在16岁的时候成婚了,爷爷也在第二年去世,具体怎么死的不知道,但可以确定不是病死的。
父亲是村里所有女人想要结婚的对象,没有别的原因,只是因为父亲不会家暴。
仅凭这一条就足够了!
村里的女孩大多没有读过书,街上有一所小学和初中。
在那里很少见到女孩的身影,或许是因为这里离城市过于遥远,迂腐的思想刻在每一个人的脑子里。
但更可怕的是,这种观念不是只在一个村子里,而是十里八乡无一幸免。
父亲是为数不多愿意让女儿去上学的家庭,但也仅仅如此,依然是异类,常常有人在背后说闲话。
母亲带着我提着大包小包生活日用品到学校,替我安排好了一切。
时间还早,吃完午饭才正式到学校,然后举行开学仪式什么的。
姜梦予带着林天赐(迟沐),去有买了些生活用品,然后去吃了碗面,留下些钱就送林天赐回了学校。
走回教室,原以为会空荡荡的,没想到已经有人坐在了教室里。
直接向垃圾桶那个位置坐了下来。
不用走路丢垃圾,一眼望到下面就是食堂能提前知道今天吃什么,有窗帘夏天晒不到,可以随时打开窗户堪称完美,只要不往垃圾桶里倒饭或者倒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可惜,书还没发下来,找不到地方放零食。
没坐多久,老师便来了,先是就行了大扫除,不过住校生不用,住校生回去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好。
很快广播里穿来了去操场集合。
无趣的的开学典礼也在烈日下,一位又一位的老师轮流发言结束。
回到教室里,没多久广播又开始叫一个班一个班的下去拿书。
抱了一堆书,一半以上是没用的。
名字都不用写直接理一理,放抽屉里,用的放一边,不用的放一边,长用的放桌子上。
再抽几本不用的放桌子上,空出一个空放碗和水杯,右下角放笔,尺子什么的和碗放一块。
老师并没有提分座位的事,第一天没有上课,全是自习。
把班长和各科的课代表选出来了。
上完晚自习已经晚上9点了,自始至终都没见到一个女同学。
隔壁亮着的女生宿舍,空无一人,显得有些荒凉。
回到宿舍12人寝,这又是夏天,要死的节奏。
放学洗漱的时间就十分钟,时间极其的紧张。
但其实只有不是聊天或者弄出很大的声音,一般宿管都不会管。
洗完澡,躺在下铺准备睡觉,就听见窃窃私语。
没有管他们,第一天一般是抓的最严的一天,实在热的睡不着。
就走出了宿舍到楼梯口吹风,也有不怕死的在走廊上趴着的。
本就是夏天,炎热的天气和刚开学是兴奋。
很快可能是因为无聊又睡不着的缘故,即便不熟悉,压低啊了声音,整个楼层都变的吵闹。
看了眼手表凌晨2点,楼道里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应该是宿管来了,慢悠悠的回到宿舍躺下,闭眼。
果然走廊上传来一阵呵斥,估计会有人下去罚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