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橙,22岁,长南省常景县人。78年和陆以铭结婚,去年六月生了一对龙凤胎。她来京的时间太短,暂时能查到的就这些,如果要再详细,就得去当地。”
司晨听着对面男人的话,眉峰紧紧蹙起。
长南省,离京市太远了,根本不可能。可是那张脸……
司晨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烦闷,淡声道:“那就去当地,费用全部我负责。”
对面的男人一脸好奇地看着司晨:“你突然对个乡下姑娘这么好奇做什么?”、
司晨淡淡扫他一眼:“好奇心害死猫。”
男人举手做投降状,嘴上却嘻笑着道:“你这样一说,让我更好奇了。改日,我倒真得去看看,这姑娘是何方神圣,让你如此惦记。”
“随你,别打扰她就成。”说罢,司晨起身就要走。
走了一顿,又顿住身形道:“咖啡的钱你付。”
身后传来男人的哀嚎:“司晨,你也太小气了,竟然坑我咖啡喝。”
司晨头也没回地走了。
*
存完钱,夏橙抱着存折乐得不行,这简直就是暴富的感觉啊。
许桃花见她这副小财迷的样子,笑了:“以后妈赚钱了也给你管。”
夏橙忙摇头:“那可不成,妈,我可不擅长这些。嘿嘿,有这些钱,我天天看着存折都能笑醒。”
夏橙随即又想起未来房子会大幅涨价,小声问:“妈,咱们还要买房子吗?”
许桃花下意识地回:“咱们不是买……”
话到一半,她明白了夏橙的意思,轻轻地敲了敲她的头:“你想多置几处房产?”
倒也不是不可以。
夏橙点头。
京市的房子,以后可是大赚啊。现在多买几套,以后躺着数钱就成了。
许桃花点头:“成,改天让小铭去瞅瞅,哪里合适就买哪里。还得让小铭去找陆庆弦将他承诺的那套房子要过来,别整天画大饼。”
夏橙猛点头:“对对对。”
陪夏橙存完了钱,许桃花让夏橙自己回去,她则又转身去忙了。
夏橙一个人也没心思逛,径直往回走。
半路就撞见了林语霞。
林语霞趾高气扬地看着夏橙道:“夏小姐,我有几句话要与你说。”
夏橙假笑着道:“你说。”
林语霞扫了一眼尘土飞扬的环境,捂着鼻子道:“我车在那边,咱们车上聊?”
夏橙才懒得惯她这毛病,淡声道:“那就不用了,我的时间也是很宝贵的。”
林语霞眉头皱得很紧,若不是陆庆弦三申五令地非得要她过来给这个女人来个下马威,她是疯了才会跑到这个地方来。
真是什么人住什么地方!一看就是乡巴佬。
她也不愿意与夏橙磨叽,开门见山地道:“这样吧,我也不绕弯子了。我们陆家在京市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以铭做为陆家三房唯一的男丁,他的妻子不可能是个村妇的。”
夏橙对于陆家人的态度心里有数,见她如此也不讶然,反唇相讥道:“若不是这是新社会,我还以为你们家有皇位要继承呢。”
林语霞脸色一变,怒道:“你瞎说什么呢!有自知之明的话就赶紧带着孩子滚蛋。”
陆庆弦知道林语霞的德性,并没有将那六万块钱的事儿与她说。不然,她这会儿哪还能这么心平气和的说话?怕是得要扑上来挠夏橙,再将那些钱要回去了。
“请问你以什么身份让我滚?我的孩子关你们陆家什么事儿?你管得着?”夏橙似笑非笑地看着林语霞。
林语霞一张脸铁青,好半晌才反驳道:“既然他陆以铭回了陆家,那我身为陆家三房的正房夫人,这些事儿怎么就管不着了?”
许桃花和陆以铭就是她心里的两根刺,这会儿这两根刺不仅拔不出来,还日日膈应得她难受。
夏橙瞟了一眼林语霞那精彩纷呈的脸,淡声道:“我的孩子姓许,关姓陆的什么事?还正室夫人?你以为还在封建社会呢!原来鼎鼎大名的陆家就这觉悟啊,不知道那些首长知道这事儿吗?你以为谁都稀罕你们陆家啊?”
这噼里啪啦一大堆,将林语霞砸得头晕眼花的。
这女人前两回见挺老实的样子啊,怎么嘴巴这么厉害?
林语霞心里生了几分退意。
夏橙突然缓了语气:“阿姨,其实吧,我也理解你的难处。毕竟,陆以铭不是你亲生的,还得回来与你的女儿争家产,这搁谁谁心里舒服?唉,想你为了那个男人那个家,操劳一辈子,到头来男人却要把家产留给外面的私生子……”
这话简直就是在戳林语霞的心窝子。
这些日子听多了劝她大度的话,猛然间听到这篇“肺腑之言”,林语霞一时间感觉自己眼眶都泛酸了。
夏橙继续道:“阿姨,要不去我家坐坐?我家就在前面,几步路的事儿。咱们一直站在这儿,引人注目也不是好事。”
林语霞稀里糊涂就跟着夏橙回了家。
上回林语霞和陆庆弦去许家庄的时候,夏桂枝见过她。这会儿见夏橙将人带回去,惊得张大了嘴。
偏夏橙还一副热情待客的样子:“二姐,快给林阿姨拿水果来,再来一杯凉白开,咱们外面说了好一会儿话了,都渴了。”
夏桂枝不知道夏橙葫芦里卖了什么药,只能应声去准备。
正厅,甜甜正陪着两小只玩。
夏橙笑眯眯地道:“阿姨,你看我两个孩子,多可爱啊。女娃娃叫许若棠,男娃娃叫许庭舟。”
林语霞先前以为夏橙跟她说两个孩子不姓陆是随口诓她的,没想到孩子竟然姓许,有些懵。
夏橙继续道:“阿姨,这会儿看着两个孩子,我特别理解你。若是陆以铭在外面乱搞,我心里一边难受又得一直忍着,毕竟孩子还小。”
林语霞偏过头不吭声。
夏橙换了话头:“阿姨,其实你也不用担心,以铭虽然回了陆家,求的也不是陆家的财产。陆家的那些个资源,若是他不接手,等他爸退了,时间久了也等于是废了。
以铭这个人,向来心软。他若是接手了这些资源,他妹妹以后有什么事儿,你又对他好,他能不帮衬点儿?你这等于是给自己找了个帮手啊。
要我说,你如今的痛苦,根源不在别处,而在男人。若不是男人花心,女人哪里会有这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