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黑天鹅卡刷卡，墨羽推开房门。
西琳此时正躺在沙发上，一个人嚼着零食，电视上播放着的是最新的动漫大片——魔剑阿拉哈托。
他将手中的太虚心法和自己提着的一袋中草药放在桌子上。
“西琳。”墨羽走到西琳的身边，同时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西琳将薯片捏起，然后塞入墨羽的口中。“墨羽哥哥☆”
“哦，西琳是又有什么事情吗？”
“西琳…很担心你的身体状况☆”西琳直接回答他的问题。
墨羽绕到另一边坐下，然后让西琳枕靠在自己的腿上，伸手替她按摩。“不用担心，小事而已。”
“…墨羽哥哥在想什么问题吗？”西琳一眼就看出了墨羽的状态，她将电视关闭，然后翻过身来，整个人像蛇一样爬到墨羽身上。
“嗯…”他将西琳抱在怀里，然后说出之前的经历，关于太虚心法这件事情，以及…仙法的思考，墨羽一一告诉了西琳。
西琳听完全部后，换个姿势横坐在墨羽的腰上。“墨羽哥哥是在思考，这件事情究竟是什么样的，对吧？”
“是啊，太虚心法…太虚剑宗……据说是赤鸢仙人弟子传承的太虚真诀。”
“太易、太初、太始、太素、太极——五太轮转，周而复始，我在思考究竟应该如何修行。”
修行，简单的两个字可以概括墨羽想要知道，通过什么样的锻炼，能够提高自己的身体素质。
当然，实际上墨羽也很清楚这种神州武侠的玩意需要专业人士，自己只不过是偶然练练，就像每天打打太极的老头一样。
可以起到锻炼的效果，但是意义不大。
墨羽将西琳抱在怀里，然后搂着她回到床上，躺在柔软的床上，思考问题。
“先天五太…我并不知道太虚仙人究竟传承的是什么，但是既然是操控崩坏能的，那么…按照逆熵内部的资料…意识完全掌握身体…这是第一步，暂时可以命名为——入定。”
墨羽自言自语着，然后伸手捏了捏西琳的胳膊。“崩坏能，怎么运转呢？”
西琳看着墨羽好奇的样子，自己思考神传承给自己的答案。cpu无法运转如此庞大的答案。
于是西琳放弃了思考，然后…看着这于昨天夜里一模一样的情况——她的眼睛闪烁出危险的心形?符号。
“墨羽哥哥☆”
“还来？”
“西琳想要做快乐的事情☆”
……
“腰要被坐断了。”墨羽揉着自己的腰，仿佛能够听到骨头发出的呻吟声。
“西琳觉得…好…舒…服。”西琳眯着眼睛，光洁的身上…一丝不挂，她蜷缩在墨羽的怀里，浅浅的入睡。
“等等，我记得赤鸢仙人的太虚心法，好像与佛家、道家有关联。”
墨羽回想起一个自己过去没有想到的内容，自己的前世！
然后，他开始思考起来。
“太虚心法，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些内容，与这句话这么的相似。”
然后，墨羽坐起身来，看着天花板吐出名言。“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太虚心法，就是如此！”
答案就是如此的简单，有目标、然后执着修行，以此达到最后的目的。
太虚心法不止是剑法，而是了解其中的道与理！
“这真的很难。”双手做为枕头，墨羽看着天花板。
何其难矣！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佛性常清净，何处惹尘埃。
“既要明白——山是山，也要明白——山不是山。”
换成科学的探索，那么既要知道自己已知的世界如何的伟大，也要明白未知的世界如何宏伟。
接受人类描绘的宇宙，知道其中的苍白与无力，如有理数与无理数之间的相比，不可比例。
坦然接受一切，理解一切，明悟一切。
“呼——”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墨羽抬起自己的左手，看着掌面上的无数纹理。
“太虚心法……太虚真决……”平静的吐纳着这些崩坏能，墨羽渐渐的闭上眼睛。
四周的风声、空气的湿润度、无处不在的信息仿佛随着崩坏的运转揭开另一个世界的大门。
天地何其开阔，崩坏揭露了一个事实，那就是人类已知的了解的、所谓的世界不过是人类赋予给它们的概念。
电子、光子、颜色、太阳、地球…宇宙的诸多种种，都是人类赋予的名字。
实际上它们并不存在，相对于宇宙而言，人类所描绘的都是一厢情愿的事情。
‘接受这件事情，重新定义自己的宇宙、世界！’
以诸多脑海内部的记忆中的想法，墨羽开始接受自己面前这个宇宙敞开的大门。
恍惚之中，随着修行太虚真气，墨羽看到了这些无尽星空在宇宙大爆炸时期就流传的歌曲之音，星辰演奏着最美妙的乐曲。
不过……在他记忆内部的这些词语达到极限后…世界再一次合上了大门。
睁开眼睛，墨羽抬头看着天空，仿佛能够洞穿高楼，看到太阳一样。
然而…实际上墨羽只能够感受到自己的体内，随着太虚真气的运转，对于崩坏能有了“感觉”。
就像是新生的第六种触感一样。
五感之外的第六感，崩坏感知的世界。
美妙绝伦！
“那一刻，仿佛我认为的就是真理，我的世界之内，我就是真理。”墨羽平静的吐出结论。“不过我很清楚，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太虚真气，要么依靠单纯的唯心想法，以天地苍茫为核心，塑造神州的江湖武侠高手。
要么…像墨羽这样，魔改后——依靠自己的了解世界的多少，人类的科学智慧，一点一点的合理排列出崩坏的规律。
然后，以此触摸天地的宏伟与浩荡。
两者严格意义上并没有高低。
一个是空净，人修成天地一样的空净，将自己唯心想法的天地，赋予本质，然后合道。
一个是修行，人一点一点的修行成为自己想要成为的目标。朝着一个方向，脚踏实地的走下去，证道。
道在脚下——这是墨羽唯一的想法。
同时，道并没有所谓的高低之分，两者只不过是过程而已。过分的追求于这些，而忽视自己，才是真正的落入下乘。
证道、合道，都是一条路，不要偏离道路，那么过程使用的方法究竟如何，其实并没有太大的意义。
“科学智慧，一点一点进行研究吧。”这将会是一段漫长的时间，墨羽他很清楚自己想要了解这个世界崩坏的面目，需要的时间可能无穷无尽。
不过…
扭头看着西琳，墨羽看着她睡着的样子。
“也不错，有人陪着一起走下去。”
“继续修行太虚真气。”
墨羽手中的魔改版本太虚真气，除了名字一模一样，交给创造者，他也认不出这玩意是所谓的“太虚真气”。
躺在床上，墨羽静静的思考着人生。
时间仿佛被拉长无数倍，而自己的过去正在一次又一次的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