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昆仑像是一个看热闹的。她劝二姐:“当男人,就要能屈能伸。”
二姐说道:“我现在是女人。”
两昆仑又说道:“做女人要学会隐忍,小不忍则乱大谋。”
二姐喘了口气,说道:“刘道婆死前一定准备了小船和干粮,肯定是被这个姓黄的给藏起来了。”
两昆仑笑道:“你再这么磨叽,可没时间找岛主了。耽搁一会儿少一会儿。”
二姐看罗曼和杨耳,他们都摊开双手,看来没有别的法子。两昆仑在一旁小人得志,让人十分讨厌。
二姐自己嘀咕着:“这个老女人,等我找到岛主换回阿翁,看我怎么收拾你。”
二姐又喘了口气,往回走,朝黄椴也走去。
杨耳在后面说道:“可以的话,带点吃的回来,我饿了,路上也要吃。”
罗曼说道:“最好能用黄椴也的大船,省时省力。”
二姐回头瞪了杨耳和罗曼一眼:“你们怎么不自己去要?”
杨耳和罗曼吐了吐了舌头。
黄椴也看见二姐走回来了,坐起来向二姐招手。二姐看着这人就烦。这人扇过三妹四妹的耳光,她是压着火的,现在还要来救这人。二姐觉得自己好难。
黄椴也说道:“这位姑娘,是不是找我借船?”
二姐心想:“明知故问。不找你借船,难道找你唠嗑啊?”
二姐面上挤出笑容:“啊,是啊。还望黄公子不计前嫌,把那船借我们走一趟。”
黄椴也说道:“好啊。”
二姐心里一荡:“这就答应了。果然是富人家的子弟,败家。你借我,我当不会还你。不把你这个船打个稀巴烂,我决计不会还你。”
二姐又说道:“那,可否带上一些家丁给我们划船。这个船太大,我这柔弱样子,肯定是划不动的。”
付小针站在黄椴也旁边,有些不悦:“小姑娘,你这样就点矫情了。借了东家的船,还要东家给你划船。你怎么不把东家也带去呢?万一你在船还在什么无理要求,东家还可以及时答应你。”
二姐心想:“你付小针嘴还挺贱啊。在小酒馆我就看出来了,跟药小心打得火热,贼眉鼠眼的,主子不在就把自己当主子,穿得花里胡哨,不就是一条狗吗?还轮到你在这里插嘴了?”
黄椴也对付小针说道:“你不要插嘴,不过你这个建议,这位姑娘倒可以接纳一二。这白岛我也是玩得厌了,开船出海玩玩,想想或许还有一两丝趣味。请问姑娘,可否带黄某一同出海呀?”
二姐心想:“咦,这话酸的,好假,好恶心。明明就是你的船,还装模作样的问我可不去带你出去。这种人,清霜怎么会被他骗的?”
二姐说道:“这个,改日吧。我有急事,需要去温寂一趟。不是出去玩的。”
黄椴也站起来,走到二姐面前,又上下打量了一眼二姐:“姑娘生得如此漂亮。我在白岛有些时日了,怎么没有注意到姑娘?”
二姐脸上堆笑:“这这这,我平时不太出门,家里管得严,不让我随便出门,出了门也不要和陌生男子说话。”说完,装羞的走开了几步。
黄椴也来了兴致,二姐越羞,他还越来劲了。两人在空地上走走停停,像在调戏。
罗曼问两昆仑:“他们在做什么?”
两昆仑嘿嘿笑:“哟,柳家二小子可以呀,懂男人。”
罗曼又问杨耳,杨耳说道:“那个男的在调戏柳二姐。”
两昆仑有点吃惊:“这你也懂?看来不是太傻。”
杨耳笑了笑:“我阿爹经常干这种事。”
两昆仑咦了一声:“你可有个好爹。”
二姐和黄椴也在空地周旋着。她身上的武功,施展出来,怕这姓黄的翻脸不给她船。她就忍着,去喊付小针。
二姐这么喊的:“付公子,一起来玩啊。”
付小针红了脸,十分尴尬。要是往日,他与黄椴也寻花问柳没少干过。可眼下,就这一个姑娘,自己加入进去,一主一仆成何体统。
付小针忙说道:“不要乱讲,不要乱讲。”
黄椴也笑道:“这位姑娘好兴致啊。啊对了,还未敢问姑娘芳名。”
二姐机灵一转,说道:“你就叫我清风吧。”
黄椴也念道:“清风,好名字。清风姑娘,你们这是去温寂做什么?”
二姐一边避让黄椴也,一边说道:“我们去找岛主。听说找到岛主,有人会赏我们十万雪花银。不知道是哪位好心的财主这么大方?”
黄椴也嘿嘿笑:“你看是不是我呀?”
二姐心里想吐,还是忍着,装出惊讶的样子:“难道是你?哎呀,刚才说话粗鲁了些,还请公子原谅。”
黄椴也说道:“诶,不打紧。姑娘嘴利,我就喜欢嘴利的。那这样,清风姑娘此去路途不近,去了温寂也要有个保护才是。在下愿意护送姑娘前去,这一路上给姑娘一点保护。找岛主是小,姑娘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二姐忙说道:“这这这,这哪成啊?这岂不是太麻烦公子了,这多不好意思。”
付小针冷眼看着:“我看你挺好意思的。”
黄椴也说道:“不妨事。闲着也是闲着,就一起去吧。这一路上,我还有好些话跟姑娘 讲。”
二姐实在不想和黄椴同船,一时想不到如何推脱,就说道:“这,这我要和我那几个朋友说一说,看他们怎样一个想法。”
黄椴也说道:“好啊。”
二姐回到两昆仑这边,两昆仑对她挤眉弄眼,说她很有手腕。
二姐说道:“烦都烦死了。船是要到了,但这厮要跟我们一起去。”
两昆仑说道:“那好啊,一路上你们可以加深了解,兴许回来你就是黄夫人了。”
二姐白了两昆仑一眼,问罗曼有什么顾虑。
罗曼说道:“我怀疑他不是黄椴也。”
二姐歪了下头:“你又来了。杨耳,你怎么想?”
杨耳说道:“那就让这个人一起去吧,只要你不让他碰你,你就可把他拴得死死的。”
二姐有些意外,问道:“这学问你从哪里听来的?”
杨耳说道:“这个,我阿爹就是这么被别的女人玩弄的。”
二姐骂了一句杨狭老儿,又喘了一口气,只好答允了黄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