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包二算是体验了把科研明星的待遇,精神上得到极大的满足。
除了精神上的愉悦外,王厂长特事特批,让人事部给包二从今年开始记工龄,并奖励了一笔五元的巨款。
五元?!
包二身边没有小伙伴;但说真的,他自己是被惊呆了!
……
这个时代,做科学家和工程师,可是真的不赚钱!
在美国功成名就的杨振宁,曾经回国探望卧病在床的小老弟邓元勋,问他道:
小蘑菇和大蘑菇种植中,你做了这么多,得到了多少奖励。
邓元勋的回答,令他不敢置信:
一共20元。其中,小蘑菇10元;大蘑菇也是10元!
要知道,这20元,甚至连这位华裔诺贝尔奖金获得者的一顿饭都抵不了。
包二除了哀叹造导弹的不如买茶叶蛋的外,也默默为自己偶尔客串梁上君子的行径,强行解释了一波:
正经的体面人,谁去当君子呀。
快到开学的日子了,他要开始收心,准备好好应付完人生中的最后一学年。
当然了,家里的葡萄架倒了,他也得趁着这两天安抚下。
只能说,一个实在人,总是痛并快乐着。
……
另一边,从天津赶回四九城的杨英和朱山猿,已经和孙守义汇合;他们先去了娱乐场所,准备解救下失足少女。
“朱师傅,我姓孙的,从来都不亏待自己人。
这次请你过来,就是替我们厂安装一个机器。
你放心,只要调试了没问题,我给你100块的酬劳。
今晚,你只管吃好喝好;嘿嘿,待会也能睡好!”
朱山猿与他碰了一下杯,含笑道:
“孙主任,看架势,你们的任务很机密呀。
就这样叫我一个外人来做,是不是不太合适。
我可担着很大的风险!”
孙守义笑容一敛,慢慢放下酒杯,沉声问道:
“朱师傅,你这是什么意思?”
“嘿嘿,你都说我是自己人了,那我有话就直说了。
你给的价,可一点都不实在;我要这个数。”
说完,他比了个“二”的手势。
孙守义冷笑道:
“你这是狮子大开口,没把我姓孙的当自己人呀!
我们厂,虽然八级钳工生病无法上岗;但七级工,还是有好几位的。
这离心机,安装的要求虽高;但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我也不是非你不行!”
“孙主任,你要非这么说,那就很没意思了。
一个优秀的钳工,不仅需要丰富的经验,还要有独特的悟性。
你们厂的离心机,是提供给大西北那边,用来种蘑菇的吧。
那里的风沙大,稍微有那么一两粒的沙子进入了,这离心机可就废了。
有关核子武器的材料,可是有辐射的。这些机器出了故障后,你们还能拆开做养护不成?
你真放心,让一群不是顶级大师傅的乌合之众,去试一试?”
孙主任脸上阴晴不定,平淡的道:
“朱师傅,你既然知道这东西事关重大,就没有一点献身精神;非要在这三瓜两枣上,斤斤计较吗?”
朱山猿不屑的道:
“孙主任,咱们就别说笑话了。
我们都到窑子里来献身了,谁又能比谁崇高到哪儿去?
这样吧,你帮我个忙。这价钱的事,我能答应你!”
“什么事?”
“我在天津厂子里,犯了些生活作风问题。估计这次回去后,就得挨处分。
如果你这里能提供一些我参与了重大项目的证明材料,说不定厂里会放我一马。”
“你要什么材料?我们这个离心机,可是机密;一个纸片,都不能流出去。”
“孙主任,你这就不够意思了吧。
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再降50块。
我少收你几张钱,你多给我几张纸。
我们这可是双赢!”
孙主任下意识的想一口回绝。但想到前段时间他刚被厂长罚了200元,就痛的心直抽抽。如果现在能少花点,他也能好受点。
想到这里,他咬牙道:
“好!不过,这些材料,我只能给你看。无关的人知道了,我们都得受牵连。”
朱山猿笑着道:
“那是!我的这点破事,你以为我想到处乱说嘛!
来来来,我们再喝一杯!”
……
当晚,孙守义和朱山猿就留宿在了陕西巷。
如今,这里自然没有大洋马表演“疯马秀”,但北地胭脂的风情犹在。特别是,经过了建国后的一系列改造后,她们那种良家和风尘的媾和,更是让两个年过不惑的中老年男人,欲罢不能。
……
第二天,到了机器安装调试的日子。
杨厂长先问了厂里易中海的现状。
孙主任还真派了杨英,去医院了解过:
据说,医院里面一位年轻的医生,看着易中海恢复的不错,就带着指套,要给他做个肛检。
只是,他刚进去动了没几下,道德天尊就……泄了。
这可把年轻的小大夫给恶心坏了,当场就摘了指套,发誓再不来看这位老变态。
经过这么一反复,易中海哪还下得了病床!
想到这里,孙主任一个没忍住,就“噗呲”笑出声来。
杨厂长本来就看他不爽,立马质问道:
“孙守义同志,是我的问题很可笑,还是我这个人很可笑?”
孙守义一见杨厂长脸色发黑,就知道大事不好。
他赶紧描补道:
“厂长,不是这样的。
一想到咱们的工作任务,在厂长您的带领下,终于到了收官的这一天;我就激动的无法自持,笑出声来。
领导,我真是激动的。”
杨厂长听着他不走心的解释,冷笑道:
“咱们厂的八级钳工,被你给送去了医院。
今天这官子没收好,我可就要和你好好说道说道。
到时候,就怕你孙守义同志,笑不出来。”
孙守义:……还好,昨天将朱山猿这个孙子伺候好了;不然,这姓杨的真有理由冲自己发飙。
他赶紧道:
“厂长,这个你不用担心。
我在外地找了一个能人,即便我们厂储备的人才,不足以应付安装等事务,这位外援也能出手帮忙!”
杨厂长一听这话,脸色就完全黑了,对着孙守义道:
“外援?
你不知道我们这是机密任务,不能让外人知晓吗?
你不知道什么叫保密吗?”
孙主任一听杨厂长上纲上线,还以为他要打击报复自己,立马辩驳道:
“厂长,你不是也找了外人来……”
“住口,包二和你口中的外援,能是一回事吗?
他已经正式入职我们厂,是自己的同志。
还有,我只是让他制作齿轮这一种零部件,并没有告诉他详情;你这都到安装环节了,什么底都漏给外人了。
你这样,是一定会出大事的。”
还没等杨厂长说完,黄秘书就领着几位国安的同志上门。
还没等孙主任辩白,他就被带走了。
杨厂长见人被带下去,悄悄擦了擦头上的冷汗。
还好自己机警,盯着这姓孙的一举一动了。发现有问题后,也第一时间让黄秘书通知他的老战友了。
不然,今天被带走的,可就不是一个孙守义这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