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傻柱问起这个,聋老太太竟然展颜一笑。
自从知道了昨天他和包二的冲突后,她就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谋划已久的事情也有了眉目。
她对着傻柱道:“天命之人?历史上,这种人并不多,像鬼谷子、王莽、李淳风、袁天罡之流,个个都是惊艳绝世,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
只是到了新社会,这样的人就突然多起来;但他们的所作所为,却不及之前的前辈之万一。
自从十数年前的十月,礼炮声一响,沁园真人站在升天台上,对天许愿:
亿万黔首从此站起来了!
自此之后,升天路断,酆都门关。仙不得入世,魔无缘扰人,动物不成精怪!
但是,世间有人无怪,自是千奇百怪;所以,凡人内部就开始作妖了。
加之六道轮回失衡,凡间灵气枯竭,时间长河紊乱。很多异乡客主动、被动卷进了时间长河内。
他们中没淹死的,最终都去到了陌生的彼岸,进入新时空,换了副面容重新做人!
这些人,就是所谓的天命之人,受上天眷顾!
他们在时间长河中走了一遭,被里面的弱水洗涤,强化了自身的贪嗔痴三尸毒,弱化了道德标准。
所以,这些天选之子最大的特点是:宽以待已,严于律人!”
听到聋老太太这老妖妇说起这些,傻柱竟然就信了。
按照这种异于常人的标准找人,四合院的包二,第一个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见他似有所悟,聋老太太继续道:“想来,你心中也有了人选。
乖孙,我再告诉你:这些人的血,对活人是剧毒,沾上就会有性命之忧。
但对已故之人,却是大补之物。
只要服食一口他的心头精血,再配合我的独门法术,可以毒攻毒,让死人七窍生烟,拍开棺材板,跳出坟茔,立马活过来!”
傻柱闻言,竟又不由自主的将这些言语带入到包二身上。
他心想:他这个坏种,绝对是被毒水泡大的;否则,不会那么毒舌,浑身是毒!
“既然你要找天命之人医死人,为什么不走出去看看,却要在这里一直等呢?”傻柱不禁问道。
聋老太太好似知道他会这样问一般,脸上露出一丝智珠在握的神情答道:“当初我与爱贝勒相恋,也想到过人妖有别,之后会有一番生离死别!
所以,在买宅子的时候,就专门买了这处四合院。
此处阳宅风水极佳,能为活人益寿延年;没想到,天路断绝后,这里仍然最利于那些异乡客驻足!
事后,我掐指一算,这事也是理所当然:
常人都会趋利避害,更何况这些自私自利的天命之人呢!
此处四周环水,水为财。有了畅通无阻的财源,自是可以源源不断吸引贪婪人。
并且,此处前有遮挡。四合院主屋坐北朝南,正门数里处有个小丘,可以作为遮挡,抵御邪煞入侵。住在院内,不至于因自身有异,而被邪煞盯上,死于非命。
最后,这里背靠高山。背有靠山,事业和财运才能有所依靠。
所以,我这四合院,最是适合异乡客落脚。
近来,我已经感受到他身上旺盛的血脉之力。
乖孙,只要你帮我擒住他,复活了我的情郎,财富、美人,我这里应有尽有!
另外,你学的谭家菜,只是官府菜。当年,我也是贝勒府的侧福晋,宫廷菜的菜谱,也是收了一些的,都可以传给你!”
傻柱此时冷声道:“你这老妖妇,之前已经蛊惑我谋害自己的妹妹。现在怎么还有脸,让我去给你害人!
你今天说了这么多的隐密,就不怕我说出去?”
聋老太太此时收起笑容,平淡的道:“我说的秘密多吗?
可能人老之后,就变得絮叨起来了;也有可能没个人陪我,这些话如同块垒,我不吐不快。
我告诉你这些,自然是有对付你的法子。
你们祖上是包衣奴才,我捏着他们的身契,他们不得不听命于我。
现在新社会了,不讲究人身依附,你就以为我没法子治你了?”
傻柱警惕的看着她,说道:“我不信,你一个小脚的老太太;即便是妖精,也行将就木,还能把我怎么样!”
谁知道,聋老太太并没有立马翻脸,而是对他道:“自你进门,身上就带着一股浓烈的杀伐之气。
看来,你最近一直想杀人!
你是想杀谁?何雨水?还是包二?
还记得上次的死亡舞蹈吗?
我只要召唤出黄大仙,来上一曲,就能无限放大你对想杀之人的执念。
到时候,就由不得你不出手了!
你要清楚,这个死亡之舞看多了,人的心窍会被堵上,就会成缺心眼的痴呆!
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只要你自愿吃下这个忠心蛊,从此听命于我,那我们祖孙俩万事好商量。
要不然,老祖宗可就不客气了。”
其实,上次聋老太太施法,用死亡舞蹈迷惑住傻柱。
事后她才发现,这个小法术在当今社会,竟然差点抽干了她全部的灵力。并且,傻柱也没能将雨水杀掉,没能为她提供寿元。
可以说,第一次施法,她是血本无归!
而忠心蛊就不同了。
这个蛊虫培养起来很麻烦:近二十年来,她只培养成功了一只。但只要花费些时间,总还是可以成功的。
不过,这个蛊虫也有严格的使用限制:必须有人诚心服下,不能有一丝的反抗。否则,蛊虫进入人体未破壳前,就会被胃给消化了!
聋老太太趁着傻柱起了杀心,而时间正好是他被包二暴打一顿之后,自然而然的认为:傻柱想杀的是包二,现在时机已经成熟!
取人心头血用于秘术,自然有严苛的要求。她可不想包二就潦草的被傻柱给糟蹋了。
所以,她才主动跳出来,要和傻柱合作。
到时候,自己就可以取了这位天命之子的心头血,去救自己的郎君。
她会告诉傻柱一些内幕,也是用利益捆绑他,好让他心甘情愿替自己卖命。
只是,这些好似都没能打动傻柱;想让他诚心服下忠心蛊,那是千难万难!
看来,只能出此下策了。
她对着墙角的一个洞口道:“乖徒孙,你快出来,给面前的这位相公舞一曲!”
那比耗子洞只大三分的洞内,竟然真有回应:“老祖勿怪,徒孙这就整理好衣冠,出来见一见贵客!”
傻柱见此,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就想逃离。
只是,他转身试图打开屋门,使出吃奶的力气,也不能撼动半分。
此时,从洞中钻出来一只黄皮子,头戴一块破花布,人立而行,一步三摇的来到傻柱?前,对他道:“这位相公粗鄙是粗鄙了些,倒是比满口仁义道德的措大率性不少。奴奴这就为相公舞上一曲!”
说完,不等傻柱反应,它就围着傻柱飞奔了起来,间或还辗转腾罗、翻几个跟头。
随着它的舞步,一股恶臭扑面而来,傻柱还没来得及反应,已经意识迷离,只能傻站在那里,对着黄皮子痴痴的傻笑。
一旁的聋老太太见他入套,不由得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