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疯子立刻拱手说道:“曹大人放心,徐某懂得,一定把这两件事办好!”
曹青微笑着点了点头:“嗯,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至于给张大人的孝敬呢,我可以简单给你透个底,张大人的意思是,谁要是拿下了虎头山的地盘,以后上交的分成,要在虎头山原本所给孝敬的基础上,再加三成!”
“如果是其他山寨拿下了虎头山的地盘,那就必须按照张大人的意思,比虎头山再加三成!”
“不过,如果是你老徐拿下虎头山地盘的话,那增加两成就行了!”
“至于张大人那儿,我去跟他说!”
听了此话,徐疯子不禁是一副很感动的样子:“怎能让曹大人为难?”
曹青摸了摸满是肥油的肚子,笑道:“没有什么为难的,这点儿面子,张大人肯定还是会给我的!”
“曹大人在张大人面前有面子,这一点,徐某自然知道!曹大人的心意,徐某也非常感动!不过,徐某还是要在虎头山所交孝敬的基础上,再加三成!多出来的那些,就当是徐某孝敬给曹大人的了!”
“哈哈……”
曹青放声大笑:“老徐啊老徐,我真是没有看错你!就凭这一点,我也会全力扶持你成为平安县势力最强的山寨老大!”
听了此话,徐疯子的眼睛中不禁是泛起了一抹异样的神采!
他之所以主动提出,要比虎头山交的再加三成,除了讨好曹青以外,还因为他对金钱确实不太感兴趣,而他感兴趣的只有一样东西,那就是势力!
成为平安县势力最强的山寨老大,就是他最大的理想!
而曹青的这个许诺,正好说进了他的心里,怎能不让他激动万分!
于是,他双手拱起,无比真诚的说道:“多谢曹大人!如若有朝一日,黑风寨真能成为平安县内势力最强的山寨,徐某必不忘曹大人提携之恩!”
“哈哈……”
曹青再次放声大笑:“好!好!好!只要你好好干,我必然会给你全力支持!”
“对了,老徐,有一件事,我还需要再提醒你一下。”
“那就是林山村最近来了一个姓周的小子,此人身份不明,很是可疑!那些暴民之所以突然发疯,剿灭了虎头山寨,极有可能是这个小子在背后煽风点火!”
“因此,你这次主要对付的,并不是那些暴民,而是那个姓周的小子!”
“如果有机会,你最好是把他生擒,打探出他的底细,向我禀报之后,再做决断!”
“如果没有生擒他的机会,哼哼,那就把他给宰了,一了百了!”
“但是,这件事一定要做的干净利落,不能落下把柄!”
“老徐,我的这番话,你可听明白了?”
徐疯子正色说道:“徐某明白!请曹大人放心,我一定会干净利落的收拾掉那个姓周的小子,绝不留下任何把柄!”
……
周欢是个做起事来雷厉风行的人,他和林婉静商量好开办纺织厂的事情之后,立刻就着手准备工作。
所谓准备工作,主要是三个方面。
其一,是建造厂房。
其二,是生产纺车。
其三,是招聘工人。
经过他和林四商量之后,把厂房的地点选在了虎头山寨,因为这儿有几十间现成的房子,原本是山贼的住所和仓库,稍加改造,便可以当做厂房来使用。
另外,这种新式纺车,乃是一种非常宝贵的东西,绝对不能轻易让外人看见,制造纺车的方法被人窃取倒还在其次,更严重的是,这种新式纺车一旦被不怀好意之人觊觎,就极有可能会给林山村的村民带来灭顶之灾!
把纺织厂定在虎头山上,就能很好的避免这个问题。
一来,进出虎头山只有一条狭窄的山路,只要设置岗哨,把这条山路卡死,外人就上不了山。
二来,就算是消息泄露,有人想要强抢纺车,但是虎头山易守难攻,想要强行上山,也没有那么容易!
这一次,周欢剿灭虎头山寨山贼的时候,没有带人上山攻打,而是把山贼从山上诱了下来,然后再把他们干掉,就是因为虎头山易守难攻!
至于生产纺车的问题,也很好解决。
如今这个时代,由于人员流通不畅,而木制工具又是老百姓使用最多的工具,因此,基本上每个村子都会有一两个木匠。
而林山村的木匠,不是别人,正是猴子和他父亲。
他们家世代都是木匠,尤其是猴子的父亲,手艺很好,远近闻名!
另外,制造新式纺车的工艺并不麻烦,周欢只给他们父子俩讲了两三遍,他们便融会贯通,知道该怎么制造了。
至于招工,就更不是个事了!
林山村乃至附近的几个村子,本来耕地就少,如今又遭了水灾,很多土地被淹没,导致大量村民空闲了下来,只要告诉他们,到纺织厂来上工,不但给开工钱,还管饭吃,那么肯定就会有大量的村民争抢着到纺织厂来上工!
……
在得知了村子里要开办纺织厂的消息,并且搞清楚纺织厂是怎么一回事之后,村民们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
只用了三天时间,位于虎头山上的纺织厂就基本上改造完成了。
接下来,只要把纺车装进去,招聘工人之后,便可以正式开工了。
不过,在招聘工人这方面,却遇到了一个难题。
原本,周欢的意思是,先把虎头山上那些被山贼掳掠而来的可怜女子安置在纺织厂中,给她们一个谋生的活计,随着纺织厂的规模扩大,再从村子里招工。
然而,当村民们听说,在纺织厂上工,不但每天能领到三个铜钱之外,还管两顿饭以后,他们立马就炸锅了,纷纷要求到纺织厂来上工,求情的人,简直要踏破林婉静家的门槛!
林婉静实在招架不住,只好向周欢求助。
了解了事情的缘由之后,周欢也不禁是暗自苦笑。
不过,村民们的心情,他倒是也能够理解,毕竟刚刚遭了这么大的灾,平日里连饭都吃不饱,而在纺织厂上工,不能有工钱拿,还能吃饱饭,这个诱惑实在是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