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下输了,那就任凭将军处置!就算是把在下的头砍了,在下也毫无怨言!”
张烈沉声说道!
“好!这可你说的!”
徐天虎十分上火,因为张烈的这句话充满了必胜之信念,反过来看,便是对他的轻视!
周欢的嘴角则泛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张烈和徐天虎都是万中无一的勇士,此刻,他们两人的火气都已经被拱了起来,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你们尽可切磋,但朕还是那句话,点到即止!”
周欢又叮嘱了一句。
不管是张烈,还是徐天虎,都是他十分欣赏的勇士,在切磋的过程中,不管是谁受了重伤,对大周而言,都是一种巨大的损失!
“末将遵命!”
“草民遵命!”
随即,他们两人便走进了演武场,相距十米左右,相对而立!
“小子,让你先出手!”
徐天虎傲然说道!
“不必!你先出手即可!”
张烈淡然说道。
“好小子!既然你如此不知死活,那本将军就成全了你!”
徐天虎的性子就像是火药一般,一点就着,大吼一声,便合身朝张烈冲了过去,气势十足,犹如一头蛮牛一般!
光是这种气势,就是方涛不能相比的!
张烈自然也看出来了徐天虎的厉害,凝神应对,丝毫不敢马虎!
徐天虎的蛮牛冲撞之势实在太猛了,张烈没敢硬拼,否则绝对会两败俱伤!
于是,在徐天虎即将冲撞到他跟前的时候,张烈突然朝旁边避开了,虽然他的身材很魁梧,但是动作也非常灵敏!
徐天虎一击未中,不由得大笑出声:“小子,你怎么躲了?你的铁山靠不是很厉害吗?怎么不敢跟本将军硬拼一把?!”
张烈没有吭声,只是凝神应战!
“小子!这次你别再跑了!”
徐天虎大叫一声,再次朝张烈猛冲过来,而张烈再次避开!
徐天虎折过身来,第三次朝着张烈发起猛攻,而张烈则第三次选择了避开!
由于徐天虎每一次都存着跟张烈死拼之势,把力量用到了极限,连续三次爆发,耗费了他很大的气血,但是却连张烈的毛都没碰上一根,不禁是又累又气,火冒三丈,冲着张烈就是一通怒吼:“小子!我们是比武的,你老是跑什么?!”
然而,张烈根本就不应声,但是精神却十分集中,身体微微向前弯曲,做好了随时爆发的准备!
周欢看在眼里,不由得暗自一笑,问道:“田保,你怎么看?”
田保说道:“回禀主子,依老奴之见,徐将军勇猛有余,却变通不足,他不光每一次冲击都会耗费很多气血,而且他连续冲击之下,却无功而返,性子便会越来越急躁,急则生乱,便给张烈留下了可乘之机!”
点评完徐天虎,田保又点评张烈:“反观张烈,此人虽然年轻,却异常沉稳,在没有把握取胜的情况下,他以守代攻,消耗徐天虎的气血,激起徐天虎的怒火,等到合适的时机,他便可一击而胜!”
“如此看来,你看好张烈?”
周欢微笑着说道。
“如果老奴没有看走眼的话,张烈必胜无疑!”
田保的语气十分笃定!
“呵呵……”
周欢轻轻一笑,又问梁越:“梁越,你怎么看?”
梁越拱手道:“启禀皇上,末将赞同田公公的看法,此战,张烈必胜!徐天虎这小子,虽然勇猛有余,但是没有脑子,只知道猛打猛冲,却不懂得取胜之策略!”
“而张烈却大为不同,他不但勇猛,而且很有策略!末将曾经看过斗牛,张烈之策,几与斗牛士无异!”
“如此有勇有谋之人,当真是十分罕见!”
“末将有一个请求,请皇上应允!”
周欢轻轻一笑:“你看上了张烈,想把他留在北大营,是吗?”
梁越嘿嘿一笑,拍马屁道:“圣明无过皇上,末将的这点儿心思,全都被皇上看透了!”
其实,周欢今日把张烈叫到北大营来,还专门安排了将士与其比试,就是想把张烈留在军中!
于是,他笑着说道:“待会儿他们比完武之后,询问一下张烈的意见,只要他同意,那就把他留在北大营吧!”
“末将多谢皇上!如果我们北大营能添这么一员猛将,那么今年的大比,我们北大营胜过南大营,可就更稳了!”
梁越十分兴奋的说道!
然而,周欢听了此话,却不禁是眼神一凛!
“梁越,朕让你统领北大营,可不只是为了让你在大比中胜过南大营的!朕是要让你训练出一支铁血之师,击溃匈奴,收复大周河山,进而一统天下的!你可要记住朕的嘱托,把目光放得长远一些!”
“末将知错了!末将谨记皇上之命,势必要把北大营打造成一支铁血之师,击溃匈奴,收复河山,一统天下!”
梁越立刻单膝下跪,沉声说道。
“好了,你起来吧!”
周欢淡淡的说了一声,目光却始终在盯着演武场上张烈、徐天虎两人!
在他们说话的这简短时间内,徐天虎又对张烈进行了三次蛮牛冲撞!
饶是徐天虎身体强壮,气血旺盛,但是连续三次的蛮牛冲撞,还是让他一阵气喘吁吁,满头是汗,火气更是蹭蹭的往上冒!
“臭小子,你到底打不打?!”
徐天虎双手叉腰,冲着张烈怒吼!
然而,张烈还是没有应声,只是对着徐天虎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容。
徐天虎原本就已经怒火中烧,张烈的这个玩味笑容更是将他的火气彻底点燃!
“哇呀呀呀!!!”
徐天虎双手握拳,在胸口上猛捶了几下,随即身体完成了一个弓形,双眼甚至都有些泛红,朝着张烈猛冲过去!
气势之猛,甚至卷起了一片尘土!
张烈丝毫不敢怠慢,身体同样向前弯曲,随时做好了爆发的准备!
“轰!”
虽然两人之间隔着十几米的距离,但是徐天虎在全力爆发之下,几乎是瞬间而知,以臂当车,犹如一块巨石一般,朝着张烈猛砸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