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相不是想跟匈奴议和,以此来往朕的身上泼脏水吗?那好!朕便将计就计!”
周欢冷声说道!
“皇上的意思是……”
杨士元似乎是听懂了皇上的意思,却又不敢断定。
“表面上,咱们采用奸相的法子,继续跟匈奴议和,一来麻痹奸相,二来稳住匈奴!”
“同时,派人去雁门关传旨,让大将军秘密进京,沿途不可走露任何风声!”
“让副将统领着大军,继续镇守雁门关!如若匈奴攻城,也能守住!”
“等大将军进了京,掌控住南北大营之后,朕便除奸相,诛乱党,匡正时弊,廓清寰宇!”
“以我大周物资之丰饶,臣民之忠孝,将士之用命!何愁不能击溃匈奴?!”
周欢朗声而言,帝王的霸气风范,展露无疑!
“皇上圣明!”
杨士元大叫一声,跪在了地上!
这一刻,他彻底被皇上的气势所折服!
如此心机,如此气魄,如此风范!
实乃一代明君啊!
“卢江!”
“属下在!”
“你派人去雁门关给大将军传朕的秘旨,不得有丝毫差池!”
“属下遵命!”
“杨士元!”
“老臣在!”
“朕现在就让你官复原职,你连夜安排,务必把禁军和神机营牢牢掌控住,不得有误!”
“老臣遵命!”
……
翌日,奉天殿。
虽然东方的天空才初露晨曦,但是文武百官,除了丞相贾学道之外,都已经到齐了。
他们身穿朝服,站在奉天殿前的丹墀处,按照级别高低,分列东西两排。
文官在东,武将在西。
这时候,一顶八人抬豪华大轿缓缓而来。
看到这顶豪华大轿,文武百官中羡慕者有之、恭敬者有之、谄笑者有之,咬牙切齿者也有之。
这是当朝丞相贾学道的轿子!
按照朝廷规矩,文武官员只要进了皇宫,就必须步行!
然而,贾学道却能坐着八抬大轿径直来到奉天殿前,不但当朝只有他一人能享此殊荣,就算是大周开国以来,也从未有过这样的先例!
轿子停下,身穿一袭绯色蟒服的贾学道被人搀扶着走下轿来。
只见他约莫四五十岁的样子,身材中等,眉骨突出,眼神阴鸷,鼻子高耸,两腮无肉,标准的鹰视狼顾之相!
在众人注视的目光中,贾学道大摇大摆的走上前来。
“丞相!”
“丞相好!”
“丞相今日的气色真不错!”
夹道的官员纷纷奉承,谀词如潮!
然而,贾学道却目不斜视,一点儿反应都没有,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好似这些文武百官,在他眼中,完全不值一提!
等他走到东侧最前排位置的时候,早有人把一张宽大的太师椅摆在了那儿,上面还铺着软和的鸭绒垫子。
坐着上朝,也是贾学道独享的殊荣!
他大马金刀的往太师椅上一坐,立马就有一个小太监奉上了一杯参茶。
接过参茶,贾学道立马旁若无人的喝了起来。
然而,刚喝了一口,他就愣住了!
“杨士元?!你怎么在这儿?!”
看着正对面站着的人,杨士元立马像是见鬼了一般叫出声来!
“今天是早朝的日子,我是当朝太尉,不在这儿,又在哪儿?丞相何必如此大惊小怪!”
杨士元立马反唇相讥!
“哼!你明明已经被皇上关进了昭狱,又怎会在这儿?”
“呵呵,皇上既然能关我,那就自然能放我!”
“皇上把你放了?我怎么不知道这事?!”
“丞相真是越说越好笑了!难道皇上做什么事,都得先经过你的同意吗?请丞相不要忘了君臣之道!”
杨士元是贾学道的死对头,别人都怕贾学道,但他却不怕,经常当面硬怼,更别说,现在他还有了皇上撑腰,就更不怕这个奸相了!
贾学道大怒,正想呵斥杨士元,突然听到一声高喊:“皇上驾到!”
随即,一身龙袍的周欢便走上御台,坐在了纯金的龙椅之上!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文武百官一起跪下行礼!
然而,贾学道却依然端坐在那儿,不但不起身,嘴上也一声不吭,甚至还抬着下巴,态度十分倨傲,好似文武百官也在向他行拜一样!
看到这一幕,周欢心头的火气,立马蹭蹭的往上冒!
麻蛋!
这个奸相,竟然如此嚣张,不臣之心完全不加掩饰了啊!
他真是恨不得现在就让禁军把这个奸臣拖出去砍了!
但是,眼下的实力还不允许,只能先忍着!
别看你现在闹得欢,将来给你拉清单!
强压下心头的火气,周欢朗声说道:“众卿平身吧!”
“谢皇上!”
文武百官呼啦啦的站了起来。
虽然心中有气,但是看到这么多文武官跪倒在自己面前,山呼万岁,这种君临天下的感觉,真是爽透了!
怪不得总有奸臣要害朕呢,这个位子的诱惑力实在太大了!
不等众人站好,贾学道就朗声说道:“皇上,老夫有事上奏!”
按照规矩,朝臣上奏的时候,必须要出班站立,躬身奏事,不能跟皇上对视!
但是,贾学道却依然大马金刀的坐在那儿,眼神锐利的直视着皇上,甚至还自称“老夫”,跋扈之姿,跃然脸上!
“丞相有什么事上奏啊。”
周欢淡淡的问道。
“老夫有一事不明,杨士元竟然已经被关入昭狱,问成死罪,又为何会出现在朝堂之上?”
“是朕把他放出来的,并且让他恢复了原职,这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皇上昨日刚把他关了,今日又把他放了,天下臣民将会如何看待皇上?难道就不怕别人说皇上反复无常吗?老夫奏请皇上,立刻把杨士元拿下,推出午门问斩,以正君言!”
贾学道咄咄逼人的说道!
“臣附议!”
“臣附议!”
“臣也附议!”
……
一时间,贾学道的那些党羽,纷纷声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