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知道了!”
听到祝英楼的警告,王蓝田只能憋屈的答应了。
谁叫祝英台运气好,有个强得过分的兄弟呢。
连马文才都不是他对手,他跟秦京生商量了那么久,全白商量了,真他么憋屈。
然而,他俩在这里鸣金收兵时,却低估了秦京生的行动力,他已经找到借口,约了祝英台去蹴鞠了。
赵珂去给小慧换了一次药方,回到学舍,就收到祝英台被其他同学叫去蹴鞠的消息,顿时心中一紧。
马文才是干什么吃的,连个王蓝田都压制不住,真是没用。
“你在屋里等着,我去看看!”
话音还未落,赵珂就脚下生风的去了蹴鞠场。
半路上她想了一下,转身去了打水处,直接提走了一个装满水的大水缸。
那满满一大缸子的水就跟没重量似的,被她轻轻拖着就到了蹴鞠场。
场子里,秦京生正带着几个人,假模假样的说热在脱衣服,还要祝英台跟着一起脱。
赵珂提着装满水的大水缸,运起凌波微步,几个闪身就到了祝英台身前。
看着几个光着上半身的学子,唇角一勾:“热是吧?我给你们降降火!”
说着,在众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
一大缸子的水,被赵珂单手举过头顶,她另一只手一拍缸底,缸中的水被她蕴含内力的一掌打出,全都腾空而出。
她又是一掌扫向空中的水雾,这些水竟然犹如利箭般,顺着她的动作,直射到光膀子的几人身上,给他们来了场暴雨降温。
这水打在几人身上,如被硬物狠砸一样,没穿衣服的几人直接被这股水给打趴在地,全身也变得通红起来,跟煮熟的虾米似的。
看着趴在地上发抖的几人,赵珂这才将水缸轻轻丢在地上,拍了拍手看向几人,淡淡的问道:
“还热吗?”
要不是还记得这些都是同窗,她都差点没控制住,把水化成生死符,送给他们尝尝厉害了。
一群不干正事的完蛋玩意,弄不死你们。
“不······不热了,真的不热了~我们错了,我们就跟祝同学开个玩笑,再不敢了!”
能屈能伸的秦京生第一个开口求饶。
“对对对!我们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祝老大,我们不敢了,都是秦京生叫我们的,说是跟祝大少开个玩笑,没别的意思!”
“对对对,不关我们的事,都是秦京生叫我们的,他说是王蓝田吩咐的!”
“对对,是王蓝田让我做的,他想整祝英台,不然我哪敢啊?”
······
几人一边求饶,一边举报,最后老底都给抖出来了。
“放屁,他们全都是放屁,不是我,我在祝老大的关爱下,已经改邪归正了,我真没敢,是秦京生自作主张!”
一旁收到消息的王蓝田和马文才,在赵珂泼水的时候赶了过来。
看到赵珂这非常人的手段,王蓝田魂都快吓没了,哪还敢说是自己商量的,赶紧上前把自己给撇清。
“你个王八蛋,我都还没来,你就自作主张,你是想害死我是不是啊?”
王蓝田悄悄的看了赵珂一眼,上前就给秦京生几个巴掌,一边打一边骂。
“啊~蓝田兄,明明就是······”
“就你是老母亲,是什么是,祝老大,我说真的,我发誓,这次真的不是我!”
反手又给了秦京生几巴掌,王蓝田看着赵珂,吓得是双股颤颤,害怕不已。
这家伙真的不是个人啊,那么大一缸子的水,单手就能提,那水还跟面条似的被她打出去,他是真的吓到了。
“秦京生,你这腿都能蹴鞠了?”
赵珂没理王蓝田,反而走到秦京生面前,双眼一眯危险的问道。
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这才一两个月就好了?
她想着是不是再给他来一下,让这家伙直接躺平得了。
“没有,没有,祝老大,我这腿还瘸着,还瘸着,我就是在边上看个热闹,是他们几个蹴的鞠!”
善于察言观色的秦京生一边解释,一边使劲摇头。
他也就组织一下人,真没下场,不然他也没借口喊祝英台参加。
就在赵珂想着怎么收拾这群家伙的时候,陈夫子不知道被谁喊来了。
“你们怎么回事?这是在做什么?岂有此理,堂堂尼山书院的学子,你们穿成什么样?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啊?”
看到一众光膀子的家伙,陈夫子顿时大怒。
谢先生还在呢,这群家伙居然敢大庭广众之下衣衫不整。
被点明的众人不敢吭声,只能聆听夫子教诲。
陈夫子教训了一通之后,又看到赵珂搬过来的大水缸摆在场子上,他指着水缸问道:
“这是谁搬过来的?搬来做什么?赶紧给我搬回去!”
“王蓝田,这玩意你搬过来的,记得赶紧搬回去,别惹夫子生气!”
听到陈夫子的话,赵珂一转头,直接对着王蓝田喊道。
“是,是,我知道了!”
听到赵珂的话,王蓝田只得点头说是,半句多余的话都没敢说。
看到夫子在这,赵珂知道是不能再做什么了,便整了整衣摆,向陈夫子行了礼到:
“夫子,学生跟兄长只是来看蹴鞠,没想这些人确实不成体统,还望夫子您多多管教,学生这就先告退了!”
说完,拉着还在怀疑人生的祝英台回了宿舍,留下这些家伙,自己收拾烂摊子。
“夫子,学生也是看蹴鞠比赛的,学生也先回去了,告辞!”
马文才看到赵珂离开,他也行了礼转身离开了。
“夫子,我还要搬水缸回去呢,我也先告辞了!”王蓝田看头顶上的人都走了,他也不想在这多呆。
说着,就上前般水缸,没想这水缸哪怕是空的,他也搬不动。
只得招呼书童八德,两人一起一步一挪的把水缸抬走。
“真是岂有此,搬回去都得两人抬,那他般水缸过来作甚?”陈夫子看着其他人问道。
“不知道,他·····还没用,夫子您就过来了!”
听到夫子的话,大家连连摇头,还是秦京生机灵的回了一句。
这些人,竟没一个敢给夫子打小报告,连两面三刀的秦京生都只敢胡编开脱。
毕竟赵珂今日暴露出来的手段,可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