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本,在夏季举行的全国高中联赛,秋季的国民体育大赛和冬季的选拔赛,被人们统称为高中篮球界的三大锦标赛。
但是再盛大的赛会,也没办法跟现行法律作对。
因为犯罪而被拘留的选手,是没办法参加开幕式的。
本届的全国大赛, 也就是全国高中联赛,是在广岛举办的。
会场外不远,就是质量非常好的沙滩。
在广岛市区的警察局里,李秋生完成了第三项「全方位锻炼」的任务——找到了第三项关键运动“欺诈”,并成功通过相关人士(警方)的考验。
他可是直接倒在警察局的地上装头疼,然后在医院的厕所里拽着自己另一侧的耳朵原地转了二十圈,让科室里的专业医生都觉得可能是“突发性脑震荡”“脑淤血”,要求他留在医院里观察一天。
本来还以为他只是装病的当地警察都惊了,态度立刻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不但主动帮他办理了入院手续,还立刻决定先拘留岸本,等待这边真正的确诊之后,再决定是不是移交法院起诉。
跟着李秋生去警察局的木暮公延也急了,打电话给警察系统的“木暮警官”拜托他给当地警方施加压力。
而且不只有木暮在施加压力,三井的家徽那是白戴上的吗?
三井寿一个电话,三井集团就调出了两位法务部的资深律师到医院来探望“当事人”,准备开始打民事诉讼。
“不关我的事啊!真的!不关我的事啊!我没有碰到他!我没有碰他啊!”
李秋生倒地时,岸本实理在警察局里喊冤喊的声音巨大,警方也采信了他的说法,没有给他上铐子。
但是在李秋生的初步诊断——存疑之后,岸本实理就被上了全部限制措施,用手铐拷在椅子上了。
报警人在警察局里被霸凌者、罪犯“欺凌”到进医院,甚至有个好歹的……这人还有身份地位,甚至还是警方自己人……
以后这个警察局、警署的人是要倒霉的。
不保护自己人,出事了,这里的人大概以后去哪里出差,或是需要其他警察局帮忙的时候,会被白眼,甚至被拒绝。
不保护财阀的人,还被财阀的律师团盯上,那可就更倒霉了……
当然 ,李秋生也没有把岸本一巴掌拍死的想法,他只是想要教这个不会说话、不懂礼貌的家伙怎么做人!
完成任务什么的,对李秋生来说,也是意外啊!
谁能想到「每一项运动都与神奈川县一线高中球员有关」,这一条要求居然这样也算。另外,谁能想到“欺诈”也算是一项运动啊!
李秋生不知道的是,欺诈在伦敦奥运会中真的成了新的项目……还有新闻呢!或者说,日韩世界杯里韩国队即将表演这个项目应该怎么夺冠。
再说了,东方大地上,很多地方后来都举办了反欺诈运动会。反欺诈都能举行运动会了,欺诈怎么不是一项运动呢……
至于奖励,现在李秋生没办法打开宝箱,所以只能离开了医院再说了。
于是,整支球队在广岛市区临时增加了一晚“合宿”。
第二天,李秋生没有再装病,医生也没有在这个少年身上查出什么疾病,所以只能用“疑似脑震荡”了结医疗诊断。
三井请来的律师也拿到了岸本实理的悔过书。
李秋生接过悔过书,先没看那狗爬一样的“优美”手写文字,而是看到了纸张上大片的水渍,估计是被泪水打湿的。
“啧啧啧…… 我估计那小子算是学到了,不能太嚣张。”
李秋生把悔过书递给了木暮, “这封信估计是写给我的。但他应该写给你的,总之,你先看,觉得解气就念念,反正你想让他在里面待多久,就能待多久。
三井家的律师,说几天完成法律告诉程序,就几天完成。他想保释出来都难。”
李秋生刚刚听完律师信心满满的汇报,自然也是信心满满的。
“我的诊断证明上,还有需要观察的字样呢。实在不行,我可以打急救电话,送到跟三井家关系比较好的医院去住院。”
“行了,差不多就算了吧。”
木暮推了推眼镜,当李秋生告诉他,这是一场欺诈之后,他就有点心理上过不去。
“只不过是搂搂抱抱,又做了一些不好的动作而已,没必要把事情搞得这么大。”
“学长,这里就你最没有资格说这个话了。”李秋生笑道。
“他就知道找你这样的人欺负,他敢欺负我?他敢欺负樱木吗?他也就敢欺负你。他连更小号的宫城良田都不敢动。他是怕宫城良田比你更厉害吗?
他是怕宫城良田带着的耳环,怕他那个奇怪的蘑菇发型,怕他那种桀骜不驯的眼神。”
李秋生接着说,“现在我给他一个教训是在为他好。如果等他高中毕业进入社会,或是大学毕业进入了社会,还是这幅吊儿郎当的样子,那教育、教训他的人就不是他的长辈了,也不可能是我这种心底善良的人了。欺负他的人,只会比他更恶劣。那时候,他获得的就不是教训了,他获得的就是厄运了。人家要的也不是他的道歉,而是他的命了。”
李秋生把手里的诊断证明交给律师,后面与警察局交涉,以及跟罪犯协调谅解和赔偿的事情,都是他们去做。李秋生已经可以归队,一起去参加全国大赛了。
“你瞧。这不是很公平吗?他在这里吃一大亏,他以后能捡一条命。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湘北高中篮球队在广岛市区多待了一天,也不是白白浪费了一天。他们正好接受了正在大阪市区工作的相田弥生记者的采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