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宏达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只能老老实实的充当一个听众,聆听着夏思思的牢骚:我一想到小屁孩拉屎拉尿的样子,我就恶心,一听到小孩有事没事哇哇大哭,我就头疼。以后你说我再见到韩飞,我怎么称呼他呀?如果继续喊他飞哥,那我跟我妈就可以互称姐妹了,如果我改口喊他叔叔,那我在你面前又低了一个辈分,真的好头疼呀!我要去普吉岛,我要去看大海,我要逃离这个肮脏的世界!
高宏达把她揽在怀里,仿佛是自言自语地说:“只要心中有大海,到哪都是夏威夷!这个世界不是你想逃就逃的了的!你不喜欢小孩,那以后咱们怎么办?谁给我生孩子?”
夏思思摇晃的脑袋说:“反正我现在不想生。一生完孩子身材就变形了,穿啥衣服都不好看,我要是变成一个肥婆,你就不喜欢我了!你如果真的喜欢小孩,等我妈生了,你直接 领养不就行了!”
高宏达不乐意了:“我要养也是养自己的孩子,而且孩子必须由你来生!不要想着逃避责任。”
夏思思有些不耐烦的说:“你看有几个明星生孩子?”看到高宏达的脸色有些不对劲,于是又改口说,“起码现在还不能要孩子,我现在还是个孩子呢!我答应你,以后给你生一大堆,只要你别嫌烦就行!”
两人聊到大半夜,夏思思终于消停了,又吵吵着洗澡睡觉。临睡之前,高宏达打开电脑,查看了MSN邮件,里面有一封是境外发过来的,发件人中文名字叫张丹妮,外国名字叫达莲娜.罗斯柴尔德,一个犹太财团家族的小公主,也是朗科的重要海外客户。本来高宏达以为这只是一封普通的商务邮件,然而这封邮件的内容,让高宏达彻底失眠了:张丹妮也他妈的怀孕了!而且已经有将近三个月,怀孕时间基本上可以确定,是她和高宏达在深圳发生一夜情的时间,张丹妮发这封邮件的目的,并不是想让高宏达负责任,而是警告高宏达,千万不要想着负责任,这个孩子拥有着高贵的罗斯柴尔德血统,是绝对不可能承认还有华夏血统的,她们家的长辈们并不关心孩子的父亲是谁,反正只要不是黑人就行,高宏达要做的事情,也就是在孩子出生之后,要去法国捐献造血干细胞作为储备,孩子的母亲也会把脐带血留下来。
如果自己是种猪种马种牛,压根不会去关心自己临幸过的女人生的孩子,但作为一个受华夏传统文化影响颇深的高宏达,这个洋妞肚子里面的孩子有自己的一半血统,自己当然也有抚养权。这个事情如果让自己爸妈知道了,非得想方设法劝他去打官司把孩子抢过来不行。
看着已经熟睡的夏思思,高宏达又给这个想法画上一个叉号,他没想到,这外国女人居然这么开放,心甘情愿的给自己的情人生孩子,准确的说,高宏达连个情人都算不上,顶多算个奸夫,而且两个人压根没有任何感情基础,这犹太人的人口出生率全球最高果然是有原因的。
张丹妮既然已经决定把孩子生下来,那是她自己的问题,高宏达固然不会反对,因为自私一点的想,这件事对自己以后的发展也是有好处的,起码作为孩子的亲爹,张丹妮在跟自己做生意的时候多多少少会照顾一些吧!
如果以后去争夺孩子的抚养权,反而会引起很多麻烦,先不说能不能争取成功,不管成功与否,他首先就会失去夏思思,以这个丫头的性格,断然不会原谅自己的男朋友背着自己在外面乱播种。其次,他也会失去一个重要的海外合作伙伴,他现在太需要张丹妮手里的生产线和存储器的生产工艺技术了。
越想越发愁,压根睡不着觉,轻轻下了床,在客厅的柜子里翻出一盒烟,极少抽烟的高宏达反坐在厨房间里的一张椅子上,默默地排遣着心中的忧愁,最近这两天也是邪了门了,接连收到三个熟人的怀孕消息,仿佛跟约好了一样,这怀孕还有组团进行的么?孟琳琳和周慧兰怀孕,天地良心,跟自己没有半毛钱关系,自己完全是高高挂起的态度,张丹妮这边怀孕了,她肚子里面的,可是自己亲骨肉,高宏达也不知道自己愁些什么,反正就是发愁。
等天色蒙蒙亮的时候,一整盒烟已经被他消耗了大半。
这个问题实在是无解。要怪就怪自己太放纵,而那个法国女人又是特别开放又惹火。
高宏达伸着懒腰打着哈欠,他终于成功劝说自己不要顾虑那么多。人家洋妞都说了,不要他为这个孩子负责,自己在这里胡思乱想,纯属杞人忧天。
自己好像也没损失啥,无非就是一些种子而已,自己身体内多的是,如果想要孩子,随时可以让夏思思生一个,甚至生一个足球队都不成问题。
不过生孩子这种事情,还是等夏思思母爱泛滥的时候再说吧!
事情想通之后,去卫生间刷了牙,去去嘴里的烟味,然后偷偷爬上床,继续睡觉。
不知道睡到什么时候,迷迷糊糊中,手机的震动再次把他惊醒,他也没看来电显示,接听电话的第一句就下意识地问:“喂,谁又怀孕了!?”
电话里沉默了半秒钟之后传出了良哥的叫喊声:“你喝了多少假酒?赶紧给我起床,到隔壁来,给你五分钟,晚一分钟我让你眼睛怀孕,鼻子流产!”
揉搓一下眼睛,迷迷糊糊地套上睡衣穿上拖鞋下床出门,僵尸一样走出卧室的门,夏思思从厨房里探出脑袋给他打招呼:“睡醒了?今天早饭在家里吃!”
高宏达扭头看过去,瞬间就不困了,夏思思的形象把他吓得睡意全无,脸上,头发上和围裙上全是面粉,仿佛整个人都掉进了面缸,还有碎鸡蛋壳粘在凌乱的头发上,手上还抓着一个粘糊糊的面团,这窘状实在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