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着胸脯,感叹着真他妈的点背,差点成了背锅侠,高宏达一边懊恼一边庆幸。
话说这个宝哥也太不是个玩意了,这招玩得也太狠了。
夏思思打来电话发牢骚:“一个人在家无聊死了,带我出去玩!就算是跟你去上课都行!”
好吧,好久没去上课了,趁最近心情不错,继续给老师一个面子,下午去上课吧。这酒喝得迷迷糊糊的,可千万别在课堂上发酒疯呀。
下午的课程安排在下午四点,许久没来学校,差点没找到教室。今天是在电教室的音乐欣赏课,就是教大家附庸风雅的课程,毕竟是学中文的,不能毕业之后去听个音乐会,却最终只能用“卧槽”来评论演出水平,这大学虽然不咋滴,别的本事学不到,总要教会大家装逼吧。
这不是啥主修课程,老师在教室前面用麦克风讲课,下面三三两两地聊的火热。
这好巧不巧的,高宏达和夏思思两个人找了两个最边角没人关注的座位,即便是这种边角位置,也开始变得引人注目,这个角落的主角不是高宏达和夏思思这对丑男靓女,而是坐在他们两个前排和后排的人,坐在前面的是宝哥和他的新女友,坐在后面的是已经怀孕的李文丽。
前台的老师讲到了民歌,忽然问台下学生,谁会唱歌,来给我们展示一下你们当地民歌,夏思思这个现眼包当然不会放弃这个机会。
立即举手,高声叫喊:“报告老师,全国各地的民歌,我都会唱!”有人主动上台,这对老师来说,简直就是意外的惊喜,本来就是一门辅修课程,大家都是来混个学分而已,只有人积极配合,固然令人兴奋。
人家夏思思可是专业学声乐的,唱民歌只是基本技能而已,歌声圆润清亮,反正就是非常好听,很专业。由于本人当年翘课较多,所以音乐欣赏课也没怎么上,形容起来比较费劲。反正一句话形容就是:卧槽,真他妈好听!
夏思思在音乐老师的配合下,连续唱了好几个省份的民歌,引来台下掌声一片。在这个间隙,宝哥偷偷坐到高宏达身边,压低声音说:“本田兄,能不能借我点钱?”
高宏达大概能猜到他借钱的目的,但还是问了一句:“小事儿!用钱干嘛的?”
宝哥叹口气说:“小丽不是怀孕了吗?”
高宏达点点头,很赞赏地说:“你真是个爷们儿,挺负责的呀!没问题!”
宝哥嗤哼了一下鼻子,摇头说:“负责个狗鸡儿!老子是要请大家吃饭,庆祝一下!”
“你他妈…”高宏达被呛得说不出话。
“这个贱货给我戴绿帽子,让我在学校里丢了大人,就算她今天跳楼了,老子眼皮都不眨一下的!”宝哥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是恶狠狠的。
他说的没毛病,这事搁谁身上谁好受?高宏达还是问了一句:“她肚子里面的孩子很有可能是你的呀!”
宝哥谈谈说说:“是我的又能怎么样?难道让她生下来我抱回家?反正爱谁谁的,老子是不管了!”
“真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一个酸溜溜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两人同时回头看去,不是别人,正是李文丽,刚才她就竖着耳朵偷听,这会儿不失时机的插了一句。高宏达对这个女生一点好感都没有,甚至说是很厌恶。
李文丽对高宏达更是愤恨至极,自己的那帮黑人朋友全被这个中国学生给得罪光了,把他们害的可不轻,在长城脚下被打,来到东郊镇之后被打得更狠,这帮黑人用学校给的钱买的摩托车也全部被警察给扣下来。这些黑人里面可是有她肚子里面的孩子的亲爹。
高宏达白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关你屁事?”
李文丽非常骄傲的抱着肩膀说:“我真为刘小丽感到不值!怀孕了都没人敢承认!你们成天骂黑人这的那的,人家德龙就就主动承认我肚子里面的孩子是他的,每个月还给我生活费,鼓励我把孩子生下来,这样就可以申请国际婚姻,我们以后就可以回埃塞俄比亚定居。”
高宏达和宝哥一阵无语,几乎同时给她竖起大拇指:“那就祝你们幸福了!”
高宏达补充说:“那就恭喜酋长夫人了,听说那里的人拖鞋都是黄金的!”
宝哥也假惺惺地羡慕着说:“对,以后出国了,别忘了我们这帮穷逼同学!真羡慕你,太幸运了,有机会到国外定居。”
李文丽除了得意洋洋之外,还不忘恐吓高宏达一顿:“高宏达同学,你之前对我男朋友他们的所作所为我都记得呢!”
高宏达双肩一耸,无赖地说:“那只能说明你记性好。没有实力的愤怒就等于放屁!你能拿我怎么样呢?”
“不要觉得你有两个臭钱就了不起了!就没人能治的了你了!小心恶有恶报,你这样人就该天打雷劈!”李文丽自顾自的咒骂高宏达,那是越来越激动,只是她没注意到,夏思思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唱完民歌回来站在她身后了。
夏思思一个巴掌扇到她脸上,然后非常熟练地揪住她的头发,使劲往桌面上磕,全程一句话都没有,把老师和学生们都惊呆了,刚才还是一个楚楚动人歌声柔美的小女生,一下台就变成了一个彪悍的村妇。
永远不缺起哄架秧子的人,教室里乱成一锅粥。作为班长和学生会主席,老毕当仁不让地跑过来拉架,不过话却有些酸溜溜:“可不能再打了,人家肚子里怀的孩子可拥有高贵的非洲血统!本田,你管一下你媳妇!”
高宏达无奈摊手说:“我不敢呀!她打我的时候我都不敢动的!”
夏思思开口骂道:“高贵个屁,她就是个贱人!马桶!”被拉开之后还顺势赏了李文丽一脚。
一个教室的同学又开始起哄:“马桶,马桶!太他妈形象了!”
李文丽恼羞万分,捂着脸逃出了教室。
台前的老师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敲敲桌子示意大家安静:“好,咱们继续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