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们匆匆离开之后,苏燕一边收拾桌子上餐具一边劝说夏思思:“妹妹呀,别嫌姐姐啰嗦,姐是过来人,比你了解男人,宏达兄弟对你是真心的。”
平日里根本不可能干家务的夏思思实在不好意思看着苏燕一个人忙活,也过来帮忙,嘴里嘟囔着:“这个坏东西,都不知道心疼人,今天竟然对我一点耐心都没有了!刚开始啥都听我的,现在竟然敢跟我吵架了!”
苏燕哈哈大笑,然后说:“你发现没有,自己家男人就像自己的儿子,更多时候是个孝子,百依百顺,但是偶尔也会有点小性格,你都恨不得掐死他。这时候你再唠叨他几句,绝对会跟你死犟到底,叛逆得要命!”
夏思思歪着脑袋想了想,点点头说:“燕姐你说的对,真的是这样哟!那我该怎么修理逆子呢?打他一顿?”
苏燕摇头说:“男人也是顺毛驴,你得顺着捋,越捋越顺,该哄就得哄,你越是柔情似水,男人越是会疼人。你越强硬,男人越叛逆。再说了,你家小伙子是个干大事的人,咱们帮不上忙,也不能让他分心,只要他的心还在你这里,该放开还是要放开的,放风筝一样,拽得紧了,容易断线,线松了,就会掉下来,掌握好分寸,风筝才会飞得更高。”
夏思思咧嘴笑了,夸赞苏燕说:“燕姐,你说的真好!我听你的!回头我就哄哄他。”
苏燕笑笑之后叹口气说:“姐的人生算是走错了路,你们可都要好好的…”
夜晚寂静的潮白河边,皎洁的月光把沙滩照射得金光闪闪,河底的水面波光粼粼,仿佛有鱼群在嬉闹。
张平被五花大绑,嘴里塞着一块毛巾。
郑书记等四人踏些松软的沙子快步走近,张平分辨出郑书记的身形,努力挣扎着跑过去求救,可惜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身后一脚飞过来,这哥们直接趴在了沙子堆里。
闫高良问祁刚建:“上过手段没有?能配合了不?”
祁刚建挠着头尴尬地说:“还没来的及呢,这家伙大晚上不在家待着,竟然跑去赌博了,害得我们找了一个多小时。”然后他又兴奋地说,“今天晚上跟他一起赌博的就是养藏獒的伙计,这张平手气够臭的,我们把他薅出来的时候已经输了二十多万了。”
闫高良点点头,指挥道:“很好,现在上手段吧,给你两分钟,撬开他的嘴!”
祁刚建二话不说,直接扯过张平的一只手,恶狠狠地说:“让你体验一下先烈的英雄气概。”掏出一把小尖刀直接从张平的指甲缝里插了进去,疼得他直抽搐。
祁刚建问道:“等会问你啥,你就老实说啥,明白的话就点点头!”
张平小鸡啄米一样疯狂点头。
闫高良摇摇头说:“第一轮手段就招供的基本都是假信息,再来一轮,就有一半是没用的信息,第三轮之后的信息才是真实又有用的。”
祁刚建揪住张平的耳朵,刘鑫很有眼力劲地上来帮忙按住张平的脑袋,手起刀落,张平的半个耳朵被削掉了,这哥们呜呜乱叫,头点得更狠了,嘴巴还是被堵着。他心里在大声骂着:“你们他妈的想问啥我就说啥,你们堵着我的嘴呢!让我说啥呀?”
郑少秋和高宏达哪里见过这样血腥的场面,不自觉地把脑袋别向一边,非常嫌弃地呲牙咧嘴。李杰倒挺淡定的,也忍不住撇撇嘴。
闫高良走过去扯出张平嘴里的毛巾,平静地问:“不用我问啥了吧?直接交代吧!”
张平把气喘匀了,忍着剧痛结结巴巴地回答说:“钱,我拿了!又让我输了,只剩下五百万了。”
闫高良追问:“输给谁了?那个李亮?”
张平继续回答:“对!我去年元旦从李建军那里拿了钱,李亮就拉着我打牌,刚开始赢了点,后来就一直输,已经输了一千多万了!”
“你爹知道不?”
“毫不知情!”
“你打算怎么堵窟窿?”
张平的回答印证了郑书记的猜测:“甩锅给李建军。”
良哥嘿嘿一笑,亲自给张平松绑,撕掉这哥们的衬衣袖子把他的脑袋包起来,给耳朵止住血,把张平搞得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这个家伙又想整啥更残忍的酷刑。
闫高良皮笑肉不笑地问:“你现在有机会交代一下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张平哪里还敢有啥隐瞒,坦白说这次闹事是开发区主任张涛指使的,他说咱们这来了一个冤大头投资商,好好闹一下,能捞到不少好处。他还透露一个信息,现在工业区里所有已经建好的厂区都是李家人的,他们啥也不生产,就等着土地升值被别人收购呢,这些厂房的所有人是李亮,
“知道自己的下场不?你爹要是知道你整这一出,肯定会气死!”良哥用很平静的语气进行说教,现场所有人也都开始迷惑,这是要玩花活了呀!
张平低头默不作声,良哥接着诱导:“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不仅可以把这个窟窿给堵上,你还可以接着干你的村支书,不知道你愿不愿意配合不?不过不配合也没关系,把你送给咱们的郑书记换个小政绩也不错,不过,以你这个小职位,一千多万可能要枪毙的,最轻的也要一个无期徒刑。”
这下张平不沉默了,跪在地上爬向郑少秋,抱着他的腿苦苦哀求:“郑书记,你救救我!让我干啥都行!”手上的血沾在了郑书记的裤子上,把后者嫌弃到不行。
郑少秋挪开自己的腿,指着闫高良说:“你别求我呀!去问问你的这个救星呀!”
张平又爬向闫高良,继续十分狼狈地哀求:“这位大哥,你说啥我都听你的!”
闫高良呵呵一笑,发布了命令:“第一,把你手里剩下的钱全部交出来;第二,这几天你跟着我的这两位兄弟,哪里都不许去,听我安排。第三,把我的一个朋友介绍给李亮,拉我朋友一起陪他玩牌!”
张平的脑袋再次点得像啄米鸡:“你放心,大哥的话我全部照办!”
闫高良很满意的点点头,指挥刘鑫和祁刚建带着这个货去医院把那半拉耳朵缝上,别人要是问起怎么受伤的,就说被狗咬了。
犬王祁刚建白了他一眼,拎着这个张平,塞进面包车里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