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凯南这次没惯着妹妹,开口就直接打破了蒋丹的幻想,“不可能,你死了这条心吧。
别说秦峥嵘已经结婚了,就算没结婚他也看不上你!”
蒋凯南看着蒋丹眼珠子滴溜溜转,就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
警告道:“我警告你啊,你别打什么歪主意。
破坏军婚可是犯法的!
你要是迈出了那一步,我这个当哥哥的可没本事给你兜底!”
蒋丹不甘心的咬了咬唇,“哥,我知道了,我听你的话就是了。
但是我跟你说,我可不随便嫁人,你要是不能找到一个比秦峥嵘好的人娶我。
那我最多……最多只能接受假结婚。
等以后秦峥嵘腻烦了那个村姑,知道我的好了,我还要嫁给秦峥嵘的!”
蒋凯南对于自己妹妹这种言论,连斥责都懒得斥责了。
这个妹妹自从见到秦峥嵘以后,就像是中了秦峥嵘的毒,满脑子都是秦峥嵘。
这一次,反正她答应让他给她找个男人结婚了。
那他就好好给她找一个。
也许跟别人过着过着,她发现了别人的好,就不再满脑子惦记着秦峥嵘了呢?
蒋凯南心里叹了口气,说道:“那你这段时间先到舅舅家去住着,过段时间我相好了人,再安排你去见面。”
刘全凤赶紧说道:“丹丹,我送你去舅舅家。”
蒋凯南送刘全凤和蒋丹离开医院。
三人刚走到医院走廊转角,正对上了秦峥嵘和苏乔。
蒋丹看见秦峥嵘,一双眸子里满是痴迷的就想要扑上去。
刘全凤连忙拉着她,手忙脚乱的用头巾把她的脸给包住了。
并且错开秦峥嵘和苏乔,拉着她就连忙下了楼。
“嫂子,秦峥嵘,秦峥嵘在那儿!
我想跟他说说话,你干嘛拉我走啊?”
到了楼下,蒋丹还在不满的问道。
“丹丹,你只看见秦峥嵘,没看见他身边还站着苏乔啊!
咱们不赶紧走,万一他们把你回来的事情告诉了爸妈,爸妈指定会送你去下乡。”
蒋丹恨恨不平的气得胸口剧烈起伏,“难道那个村姑把我害得这么惨,咱们还怕了她,要躲着她?”
刘全凤眼珠子转了转,赶紧劝道:“咱们肯定不是怕了她,躲着她也只是暂时的。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咱们也别急在这一时。
等你大哥把你下乡的事情解决了,咱们再慢慢找她报仇也不迟!”
刘全凤说着,眸子里恨意弥漫。
苏乔那个贱人不仅害了蒋家和蒋丹,还害得她那边被婆婆当众扇巴掌,丢了大人。
她肯定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
蒋凯南一脸尴尬的看着秦峥嵘和苏乔,“秦营长、嫂子,你们怎么来了?”
秦峥嵘脸上没有太多表情的说道:“我们来看看蒋团长。”
蒋凯南连忙让开了一条路,客气的说道:“多谢你们惦记了,这边请。”
“我听我妈说了,这次我给我爸打电话后,我爸突然发病,多亏了嫂子救了我爸。
多谢了!”
蒋凯南客气的说完,目光有些为难的从他们两人的脸上掠过。
“秦营长、嫂子,我有个不情之请。
刚才你们看见我妹妹的事情,你们能不能别告诉我爸妈。”
秦峥嵘顿住脚步,深邃的目光落在蒋凯南身上。
蒋凯南虽然跟秦峥嵘是同一级别,但此时在秦峥嵘的气势压迫下,再加上他自己理亏。
心里不由得有些突突。
连忙解释道:“秦营长,之前的事情,确实是我妹妹和我家属太过分了。
我也知道她们应该受到教训,尤其是我妹妹不知悔改,更不该姑息。
但您也知道,我妹妹如果去那种苦寒之地下乡,恐怕是真的回不来了。
您就念在当初您和我爸共同战斗的情分上……”
秦峥嵘终于开口,“送蒋丹同志去下乡,是蒋团长的决定,也是你们家的家事,与我无关。
我只是要提醒你,如果她再来骚扰或者侮辱我的家人,我不会看任何情分!”
蒋凯南松了一口气,挤出一个笑容道:“秦营长,你放心。
我既然把她带回来了,就一定教育好她。”
秦峥嵘和苏乔跟着蒋凯南一同走进蒋团长的病房。
蒋团长做了开颅手术,脑袋上现在还缠着一圈儿纱布。
苗思宁在旁边照顾。
“爸,秦营长和苏同志来看您来了。”蒋凯南进门就笑眯眯的说道。
蒋峰立即想要挣扎着坐起来。
苗思宁赶紧拿了枕头塞在他的身后。
苏乔把手里的东西递给苗思宁,说道:“蒋夫人,我们也没什么好拿给蒋团长的。
这鸡蛋、奶粉和麦乳精都能补充营养,蒋团长刚做完手术,要多吃一些。
这天麻,是我今天在山里挖的新鲜的,您炖了给蒋团长吃,对蒋团长的身体恢复有好处。”
苗思宁接过苏乔手里的东西,不好意思的说道:“苏同志,我今天本来是去你家谢你的,你还给我拿瓶药。
现在又拿来这么多的东西,这……我们怎么好意思?”
蒋团长虽然现在身体还有些虚弱,但说话的气势仍在,“思宁,小秦和小苏既然把东西拿来了,你就收着。
这是小秦和小苏对我的情分。
我和小秦这么多年的战友情,可不能因为那两个混账东西断了。”
苗思宁这才接过苏乔手里的东西,笑道:“小苏同志,那我就收下了,让你们破费了。”
蒋峰握着秦峥嵘的手,一脸懊恼的说道:“峥嵘,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我没教育好孩子……”
秦峥嵘和苏乔都还没来得及劝。
另一个声音在门口响起,“姐,姐夫。
哟,秦营长和苏同志来了啊,难怪我在门外就听见病房里的热闹声音了。”
穿着白大褂的任春霖从门口走进来。
“春霖来了,是要给老蒋做检查?”苗思宁笑着问道。
任春霖笑道:“姐夫的情况现在已经稳定了,不用频繁做检查。
我就是下班了,路过病房,来看看姐夫。”
这时候,任春霖的目光落在了苗思宁放在床头的网兜上,“哟,姐,你这是去哪儿弄的天麻啊?
这天麻不错,个头大,还都是红嘴儿的。
炖了给姐夫吃,对姐夫的病情有帮助的。”
苗思宁说道:“这么好的东西,我上哪儿买啊?
是小苏同志再山上挖到,送来的。”
“人小苏同志不止给我们送了这些东西,还送了一瓶帮助你姐夫康复的药呢!”
任春霖听到苗思宁这话,目光闪了闪。
苏建国跟这死丫头修复关系,一直都没什么进展,到现在也没从这死丫头手里拿到任何一件那死老头留下的东西。
从死丫头手里给出来的药,会不会是……
任春霖想着,就忍不住有些心潮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