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他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为什么一个侍奉深渊炎魔的深渊祭司会一个火系魔法都不会,难不成这是为了撇清关系吗?
在吴归思考的时候,场内的战斗也爆发了。
一根接近五米长的火焰长矛不知何时被深渊炎魔握在手中,直直的朝两名侯爵投掷而去。
不过作为他们二人作为二阶法师,自然不会如此轻易就被打中,两个一丈长的法师之手浮现在半空中拍开了飞来的火焰长矛。
同时二人口中不断吟唱着法术,显然是准备直接开大打出一条出路。
被拍飞的火焰长矛落在附近地上炸开,猩红的烈焰如同花朵一般绽放,引燃附近可燃物的同时不断加温此地温度。
深渊炎魔亚伯拉罕·尤利乌斯也没日深渊祭司西奥博尔德·威妮弗雷德在一旁看戏,让他带着一直躲在附近的伯爵三子贾尔斯·安德烈布置祭司法阵,准备血祭纳尔城居民强行降临一个三阶化身捞一票再走。
毕竟深渊恶魔的性格就是打架可以,但是必须收费,且不管打不打得赢都得捞一票!
如今他费大力气培养的无炎魔特性深渊祭司莫名暴露,导致后续计划难以进行,只能废物利用开启强行潜入计划,加深这片地域的深渊化。
城市外围,两位侯爵带来的超凡小队经过短暂休息也恢复了不少战力。
见到贾尔斯·安德烈和西奥博尔德·威妮弗雷德两名魔人在不断屠戮纳尔城居民后,也是准备重新加入战团。
不过未等这些人靠近,两发炎爆火球术便砸到他们附近,两名躲闪不及的低阶超凡者直接被炸成一滩烂肉,且残骸不断被烈焰舔舐,很快便化作一堆飞灰。
见到这一幕,除了那两名侯爵那为数不多的心腹一如既往的往前冲,其余的超凡者彼此互视一眼眸光神色明灭不定。
为了一个城市的居民,让自己去承担随时暴毙的风险值得吗?
且看着对方的样子,即便压着两名侯爵打的时候,依旧能够往这边丢炎爆术,自己就是真的冲上去也有可能被随手解决,死的毫无价值不说,还有可能连带着自己妻儿老小被深渊注视。
要知道,深渊这玩意最记仇了,自己等人坏了对方的事,难保下一个目标不是自己等人的家族。
就在这群超凡者踌躇不前时,吴归清晰的看到一层薄薄灰雾笼罩了中间战场,估摸着他们这种状态就是因为这个灰雾的影响。
并且看这笼罩范围,显然不是一时半会能搞出来的,再联想到之前贾尔斯·安德烈一直没有出现在战场。
“难搞哦!”
抚摸着大黄柔顺的毛发,吴归抿了一口酒水,感受那火辣辣的刺激感从口腔滑入腹中。
未成为试炼者之前,吴归作为流浪在罪恶都市的荒鸣,对于酒精的渴望极为严重。
毕竟酒精可以刺激神经使其发出快乐信号,同时屏蔽掉一部分痛觉和感知,让自己沉浸在虚无的世界中。
最为重要的是,罪恶都市中的荒民是一种将脑袋别在裤腰上的职业。
没有背景,没有资源,就连生活物资都得去拼杀盗取,常常会沦落到去垃圾桶捡食的凄惨地步。
而酒精能有效清除垃圾中的大部分病菌和有害微生物,为自己提供为数不多的生命安全,同时还能为自己的伤口止血消毒,属于荒人间的硬通货。
深渊炎魔亚伯拉罕·尤利乌斯的周身荡开一道火焰领域,浑身散发的热意更甚之前,一发发炎爆弹不断压缩这两名侯爵的生存空间。
此刻场内这两名贵族已经充满了悔意,早知道这个残血的深渊祭司还有这种大招,他们就不来掺和这件破事了,反正死的又不是他们的领民!
可如今来都来了,看对方的态度显然是不准备给他们逃走的机会。
短短三分钟,二人为了抵御不断爆裂的炎爆火球和遍布场内的猩红焰火,法力值已经快见底了。
之前二人合力爆发出的组合法术风火燎原也因为对方炎魔的特性威力大打折扣,除了刮掉对方一点血皮外毫无所获。
并且刮掉的这层血皮已然在交战中恢复的七七八八,越打越绝望的战斗也让二人退意愈发浓烈。
之前硬挺是因为炎魔投影降临的肯定是有时间要求的,按照他们的想法,怎么说二人都是二阶法师,对付一个同阶炎魔难道连十分钟都顶不住吗?因此头铁的没有在第一时间撤退。
可现在,他们明白了,确实顶不住,别看双方属性就差一半左右,可炎魔之躯带来的高额减免加上深渊之力带来的额外增幅,使得两人伤害防御完全不在一个量级。
深渊炎魔随手一发炎爆火球就能削掉二人15%血量,而两人的各种术法砸在对方身上顶天不超过5%,而且因为敏捷被压制对原因,经常出现空弹的情况。
安德烈伯爵从某种意义上属于艾伦沃克侯爵的附庸之地,因此纳尔城一旦出现大规模屠戮和深渊降临的情况,艾伦沃克侯爵必然要付出惨痛代价才能平息高层怒火。
而文森特侯爵单纯是利益驱使和艾伦沃克侯爵的蛊惑才加入其中的,因此他逃跑的欲望比之艾伦沃克侯爵更加浓厚。
“艾伦沃克阁下,以目前情况来看,我们是阻止不了对方了,还是早点撤退等待王国支援吧!”
文森特侯爵一边格挡周边的火焰,一边焦急的和艾伦沃克侯爵喊道。
“好!”
艾伦沃克侯爵此刻看着场内愈发凶险的战局以及刚刚被亚伯拉罕·尤利乌斯丢出的炎爆火球炸成飞灰的心腹,裆疼的点点头。
随着二人发出撤退指令,深渊炎魔亚伯拉罕·尤利乌斯的攻击速度也放缓了不少。
比起把时间浪费在两名保命道具颇多的贵族身上,他更乐意利用剩下的时间搜刮一波资源填补自己所受损失。
在炎魔的放水下,两道象征空间传送的蓝色卷轴被撕开,他们的身影顿时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