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之后听到了略显急促的呼吸声,似乎有两条凉腻的蛇穿过腋下,爬到后背上,胸前被无比柔软地压迫着……
女人黑暗中拥抱了我。
我通体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无须知道,知道我是女人就可以了。”
女人的柔软嘴唇在我的胸脯上一口一口的嘬着。
“你是木头人吗?”女人含糊不清地说。
我的喉结动了一下,吞咽口水的声音在洞里回响。
“搂住我!”女人命令说,随即又重复了一遍,声音里多了一些焦躁和娇嗲。
我的思想乱作一团。
一道长城,由伦理道德规范修养建造而成,现在,它正在腐朽,剥落,碎裂,崩塌……
我搂住了女人。她的背光洁凉腻,头发湿漉漉的。
“吻我!”
我在女人的命令的驱使之下,捧住她的脸……“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发颤着说。
女人没有回答,说:“你已经有反应了……吻我吧!”
我突然想到了慧美琳。
“我要你吻我!”女人的声音略带愠色。她的小拳头在我的胸脯上打了一下。
“你在羞辱我!”
她的手移到了下边。
想到慧美琳,我陷入了愧疚之中。
“我们才刚见面,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我们缺少必要的了解……”我为自己的不争气寻找各种理由。
“这里是太平洋,没有社会,没有法律,没有人……只有我们两个……”
“我,很特殊,我跟别的男人不一样……”
女人打了我的脸,在我胸脯上咬了一口,然后推开我。
“伪君子!”
我愣在那里,心情变得莫名其妙的烦躁。我似乎失去了整个世界。
哒哒……哒……哒……
伴随着声音,黑暗里冒出火星,火星掉落之处,引发剧烈的燃烧——一团柔软纤细的丝被点燃,随即有木柴的碎片覆盖在上面。女人古铜色的脸庞被逐渐亮起来的火光覆上一层跳跃的暖色。她的鼻梁直挺,嘴唇泛着亮晶晶的水光。她蹲在火旁,我的体恤把她遮蔽得严严实实。
火堆的上方,有一个树枝做成的支架,有一只剥了皮的什么动物被贯穿了身体,横在支架上,颜色跟眼前的女人差不多,只是多了一层油亮的光泽。
这是一个天然形成的洞窟。很多植物的强大根系从石缝里挤出来,被斩断后萌生了肥厚肉质的气根。
地上有一些剥落的石头碎片,但整体是干净的。女人收拾过,方便她行走的时候不被硌到。在最里面的直壁下面,有“一具卧榻”——由大树叶片直接铺成的“窝”。
肯定有透气的地方,烟气集中在洞的最高处,通过一个直径三十公分左右的孔排出去。
“你是第五百一十二个搅乱我生活的人。”女人引了火种,点燃了插在墙壁上的三只火把。
“我希望你能让我感到愉悦!”
“不然,我就杀了你!”
女人看着我,说:“最后就像它一样,从后边穿进去,从嘴里穿出来,烤熟了,填饱我的肚子!”女人撩起体恤,露出晃瞎眼睛的肚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