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男朋友？”我吐了一口烟，继续问道，“你男朋友怎么不出你妈妈的手术费？”
被我这么一问，陈婉璐的脸霎时就变得通红。
“他，他还在读书，没那么多钱。”
“你觉得他工作了，就能立刻挣到几十万吗？”
我想到了自己在北京送外卖的日子，挣钱有多辛苦，我太清楚了。
陈婉璐咬着嘴唇，沉默不语。
“你舍不得跟你的男朋友要钱，但是我借给你钱，却像我欠你钱了一样，从开始到现在你就没有给过我好脸色。你拿我当什么？你拿我当活菩萨吗？”
“够了，一然，少说几句。”
梦缘呵斥我，但我的脾气上来了哪还控制得住。
“人家见到活菩萨还知道跪下磕个头保佑平安呢，你倒好，不让我这个不让我那个，你自己想想你凭什么？”
陈婉璐被我训得，脸红到了脖子根。她抬起头怯声说，“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按欠条上的走，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可以了吧？”
见她那副可怜兮兮的出，我的心柔软下来，我将烟头捻灭说道，“我的要求很简单，你现在给你男朋友打电话，说你妈妈明天做手术，有个人要你脱光衣服跳支舞，就给你500万，你看他怎么说。”
“一然，你太过分了。”辛然也拉着我的手，想制止我。
“你们不懂男人，她的男朋友根本就不在乎她，如果那个小子在乎她，会连她妈妈明天做手术缺很多钱都不知道吗？”
殷梦缘和辛然被我怼的哑口无言。
陈婉璐的眼睛里已经噙满泪水，她幽幽地问，“一定要这样吗？”
“对，这就是我的要求。你不是什么都能做吗？打个电话，不难吧？”
“可是打了电话，他会跟我分手的啊！”
“如果在酒吧我没制止你，你裸舞被人发到网上，不还是被他知道，你觉得那时候他就不会跟你分手吗？”
服务员将烤好的美食一一端上桌，陈婉璐沉默着看着桌上的美食，陈婉璐颤抖着拿出手机，双手轻轻颤抖。
她拨通了男朋友的号码，时间已经是一点多了，她男朋友应该在睡觉。
电话响了几下，然后接通了。
“喂。干啥啊这么晚？”
电话外放着，男人声音旁边很嘈杂。
“你休息了吗？”陈婉璐柔声说。
“没，和同学在网吧通宵。”
“哦。你……你明天早上没课吗？”
“哎呀，你絮絮叨叨的好烦啊，有话快说，我们吃鸡呢！”
陈婉璐的声音也带着些许颤抖：“喂，亮，我有件事情要告诉你。”
“放。”
陈婉璐吞了吞口水，继续说：“我妈妈明天要做手术，医疗费用还差很多钱，我……我收到一个很奇怪的提议。”
“什么提议？”
陈婉璐的声音更加低沉：“有个人给我提了一个条件，如果我脱光衣服跳支舞，他就给我500万。”
电话那端的男友愣了一下，一时间没有回应。
“你等等，操，死了。”游戏死亡之后，男朋友可以专心地跟陈婉璐打电话。
“你是不是傻？你知不知道你就是陪别人睡一宿，也就能挣个两万块钱。还脱光衣服跳支舞就能挣五百万。你以为你是殷梦缘啊？”
殷梦缘莫名躺枪，她指了指电话，一脸愤怒地看向我们。
我和辛然则偷着笑了笑，继续看热闹。
陈婉璐看着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点点头对她说，“继续。”
陈婉璐继续说，“我知道这个条件很过分，但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我不想让你为难，只是想和你商量一下，如果我答应了这个条件，你会怎么想？”
手机里的声音再次传来，男友愤怒的咆哮道，“你在酒吧认识那些个臭鱼烂虾，哪个不是为了上你，你跟我说，你是不是已经背着我被人家干好多次了！？现在又来假惺惺的询问我的意见，好，我的意见是你赶紧滚，有多远滚多远，我不需要一个靠脱光衣服跳舞的女朋友。”
陈婉璐的男友的话语充满了愤怒和伤害，让她更加痛苦和绝望。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她不仅面临着经济上的困难，还要忍受感情上的背叛和伤害。
这个男友的自私和冷酷令人震惊，他对陈婉璐的指责和侮辱没有道理和同情心。
忽然间，梦缘和辛然都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她们明白了为什么我一定要让陈婉璐打电话给男朋友的用意。
这种男人，早点认清他的面孔是一件好事。
“婉璐，不要为了这种人伤心，他不值得你的眼泪。”梦缘轻声说道，希望能在这个艰难的时刻给她一些鼓励和慰藉。
陈婉璐哭得更加伤心，“可是我初中就跟他谈恋爱，我什么都给他了啊！”
梦缘抱着她，轻轻拍打她的肩膀，示意不要紧。
“男人都没有好东西，是吧，梦缘姐姐。”
殷梦缘看着我，眼神复杂的说道，“也不都是，有些男人也不错。”
“那为什么我遇不到啊！”
陈婉璐哭得更加歇斯底里，她那久远的、难以慰藉的恸哭钻刺着、撕扯着我的内心，久久不息。
唉，这个可怜的小女孩，哥哥再拉你一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