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愉之后，时间很快到了九点。
我带着柯可怜出门，参加吴昊组织的烧烤大排档。
这是我第一次带柯可怜出门吃饭，她除了兴奋和期待，也有些不安和戒备。
毕竟在柯可怜的心里，我是她的主人，而不是男友。
挑选衣服的时候，柯可怜费了不少心思。
最后出门时，柯可怜穿着一件米白色的连衣裙，长度过膝。裙摆处精致的褶皱增添了一份女性的柔美。长裙的剪裁优雅得体，裙子的面料轻盈柔软，将她的身体完全包裹的同时，她曼妙的身体曲线又随着她的步伐毫无遗漏地展示，散发出淡淡的风情。
柯可怜将头发盘起，露出修长的脖颈，显得端庄又俏皮，她微微的腮红和唇彩也为她增添了一份活泼的气息。
最后柯可怜收臀弯腰，将自己的纤纤玉足穿入一双精致的米白色高跟鞋里。
我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仿佛被吸引住，无法自拔。他的心情在一瞬间仿佛变得飘渺而迷离，仿佛置身于某种不真实的场景之中。
当柯可怜再站起身笑着望向我，整个人显得更加高挑和优雅。
而我感到恍惚，她的美丽使我惊艳。
我将她揽过，轻轻地亲吻她。
她很感激我对她的赞美，她的舌头顺从地回应着我。
我用一种微弱的带着几分陶醉的声音说道，“你就像是梦中的仙境，美得近乎虚幻，又触手可及。”
就在我们吻得意乱情迷时，柯可怜睁眼看了我。
随即我看到一道白雾从她的眼睛中闪过，柯可怜的第一人格醒了。
我有些慌乱，但没有强制她。柯可怜从我怀里缓慢挣脱，她靠在墙上，沉默着，忽然委屈地流下眼泪。
我抚摸着她的脸，轻声问道，“现在是你的第一个人格吗？”
她点了点头。
“咱俩之间发生了什么你都记得？”
柯可怜羞愤地再次点头。
我长舒一口气，然后冷静地对她说，“可怜，我很喜欢你。但是我不能控制你，是走是留，你自己做决定吧。”
就在我以为她会再次痛哭、暴打我，或者夺门而去的时候。
她忽然抱住我，睁着眼睛主动地吻住我的唇。
白雾在她美丽的双眸中一闪而过。
然后，她的眼睛里除了还萦绕着的泪水，更多的是对我的无限温柔与体贴，她认真地对我说，“主人，我不会离开您的。不论我的第一人格还是第二人格在控制我，我都将永远都属于您。”
这是何等宝贵的情感。
我心中的那块大石头仿佛被轻轻放下，释放出了一份轻盈和解脱。
我明白，我在柯可怜的眼中有着特殊的意义，我的存在让她感到幸福，而这种幸福也同样传递到了我自己的内心。
我随便穿了一件今天上午买的大牌潮服，牵着美人柯可怜出门了。
坐进柯可怜的宝马MINI里，她乖巧地问我，“主人，我们去哪里吃饭。”
我将地址告诉她后，她发动了引擎，我的手开始不老实地在她腿上摸索，她一边认真地开车，一边轻声惊呼，“主人不要……很危险的……”
我哪里容她反抗，我的手一刻不停地在她身上探索，她被我撩得满脸潮红。
最后她连车都开不直了。过往的司机愤怒地鸣笛表达对我俩的抗议，我的小可怜再次对我投来谁都无法抗拒的怜惜眼神，我收回魔掌，容她专心开车。
到达大排档后，柯可怜谨慎地问我，“主人，在您朋友的面前，我叫您什么？”
“你想叫我什么？”
“都听您的，你想让我叫主人我就叫主人，想要我叫一然就可以叫一然。”
我一脸坏笑，“那如果我让你叫爸爸呢？”
柯可怜咬了咬嘴唇，含羞带笑说，“也可以呀，爸爸。”
我顿时气血上涌，如果不是在外面，我立时要办了她。
我按捺住翻涌的气血，想了想说，“你就叫我哥哥吧。”
“好的，主人。”
“嗯？”
柯可怜粲然一笑，“好的，哥哥。”
我的耳朵都被这声哥哥叫酥了。
我牵着柯可怜的手走进大排档，除了吴昊、老郑和小王之外，其他人还没到。送外卖的人是一群卖苦力挣钱的人，身上还有一分力气，就得换一分钱。
他们都很懂得吃辛苦，却不晓得该怎么享受。
当我和柯可怜走进餐厅时，他们三个大老粗纷纷回过头来，好奇地看着我们。
从吴昊他们三个人的眼里，我看得出他们对这位陌生的美女感到好奇，同时也对我产生了些许疑惑。
我当然知道他们在想什么——这小子踩了什么样的狗屎运，竟然搞到了这么漂亮的女人。
柯可怜微笑着和他们打招呼，三个男人也冲着柯可怜傻乎乎的发笑，我看在眼里，暗自窃喜。
吴昊毕竟是年长一些，他率先恢复常态，亲切地招呼我们坐下。
柯可怜也丝毫没有架子，跟着几个送外卖的粗爷们畅谈着工作的趣事，分享着生活的琐碎。几杯酒下肚后，我们五个人立刻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原来吴昊是山东人，年轻时当过兵。军旅生涯结束后，他被分配到了县城的宣传部。
宣传部的领导和同事们整天只会办假大空的事，说不着边际的话。性格耿直的吴昊哪受得了这种官僚作风，他跟领导干了一架就辞去工作，来北京送外卖。
他们都问我之后干嘛去，我当然不能对他们说给殷梦缘当助理的事情。只是推托给一个北京的亲戚做事，他们也不再多问，但在他们的眼神里我看得出他们很羡慕我在北京有亲戚可以依靠。
十点多的时候，又陆续来了四个送外卖的同事。
他们也对柯可怜的在场充满了惊讶，场面又一度拘谨起来。
老吴见人齐了，为了不让气氛冷场，站起身招呼大家喝一杯。
“我来说两句，今天我们这顿酒是为了欢送队里的高材生——宣一然而发起的。一然是一个聪明的小伙子，这位呢，是他的妹妹？”
我点点头，忙说，“对，是妹妹。”
我嘴上说着是妹妹，可手在桌下面又不老实起来，我狠狠地捏揉着柯可怜的腿。
柯可怜的脸微微一红，却不敢吭声。
老吴继续说，“他妈的咱们平时风里来雨里去，都是讨个生活钱，大家也算萍水相逢，凑到一起就是缘分。我老吴代表兄弟们祝愿一然以后飞黄腾达，在北京闯出自己的一片天。今后有什么事，需要人手出力了，咱们老哥几个别的不说，力气还是有一膀子，随时跟我们吱声啊！”
老吴说完，其他几个小哥也纷纷应声，众人的酒杯碰到一起，一饮而尽。
夏夜的大排档分外热闹，灯光熠熠生辉，微风轻拂，夜晚的温度让这座城市似乎变得宜人而舒适。
几个刚来的兄弟也很快活跃起来，分别向我敬酒。
柯可怜见我不胜酒力，还替我挡了几杯。
众人见苗条的柯可怜竟然有如此酒量，更是兴奋，开始接二连三地向她敬酒。
柯可怜也毫不示弱，照单全收不说，甚至频频举杯回敬。
他们都夸着柯可怜好酒量，是女中豪杰，但心里都想着灌醉柯可怜，或者在美女面前出出风头。
我暗自窃笑，一个公关公司的经理要是被你们这些小趴菜放倒就是国际笑话了。
但不论怎样，酒精总是会最快活跃人的神经，气氛很快便被点燃。
大家欢声笑语的脸庞为今晚的告别营造出了一种热烈的氛围。
可突然，隔壁桌传来了刺耳的声音。
“他妈的一群送外卖的，能不能小点声。”一个膀大腰圆的光头汉子呵斥着我们，几个年轻的兄弟就像被人忽然泼了一盆冷水一样，蔫了下来。
老郑有些不满，“大排档，我们正常喝酒聊天，碍您什么事儿了？想安静去包房啊。别跟我们送外卖的一起挤。”
他这话说完，隔壁桌的五六个壮汉纷纷投来险恶的目光，刚才那个带头说话的光头则站起身，眯着眼睛凶狠地盯着我们。
我们这边虽然九个人，但都是底层送外卖的小哥，没有闲心也没有胆量与这些地痞流氓较劲。
已经有外卖小哥开始小声埋怨老郑多嘴，然后点头哈腰地向对方赔礼道歉了。
我有些不悦，但不是因为老郑，而是冲这些蛮不讲理的流氓。
其实刚才这几个男人来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特别是那个光头男更是被柯可怜的美色所吸引，他的目光如同猎食者盯着猎物一般，充满了贪婪和鄙夷。
那种垂涎欲滴的表情，仿佛流露出他内心的渴望。我看得出，或许是出于自身的优越感，他认为我配不上柯可怜的美色，他很想将柯可怜的美色占为己有。
所以才不加掩饰的对我们这桌男人发出轻蔑的挑衅。
我站起身来，直勾勾地盯着那个光头佬，笑着对他说，“你，给我们道歉。”
我的话一说出口，除了吴昊与柯可怜之外，自己这边的外卖小哥和对方几名壮汉都有些发愣，显然我的发言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那光头佬夸张地大笑，“不然，咱们打一架，赢了我就给你们这群送外卖的道歉，不过你们输了的话，就滚出这里，但这个女人今晚得留下陪我们喝酒了！”那光头壮汉说完回头看看了他的几个兄弟，几个流氓互相对视，发出狂妄的哄然大笑。
柯可怜脸色通红，简直要哭出来。
我的脸阴沉沉的，没有说话。
他欺负错人了。
我宣一然的女人，谁都碰不了。
我摆好截拳道中的御敌姿势，“来吧，是爷们就不要打嘴炮，赤手空拳地干上一架。”
斗争一触即发，我准备以一敌五。
可就在这时，我身后的吴昊却率先飞了上去。
他一拳就击倒了光头汉子，那些流氓见状一拥而上，像饿狼般朝我们扑过来。
一个小黄毛的拳头闪电般挥向我的方向。
我的身体瞬间做出反应，躲过了他的攻击，然后迅速反击。
我使出八成力气，一记急拳击中了他的腹部，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扭曲，痛苦的表情让他难以继续发动进攻。
他直接跪倒在地上，刚才吃的小龙虾都吐了出来，十分恶心。
与此同时，吴昊的动作更是干净利落，他咆哮着出拳踢腿，招招夺人要害。
拳脚交错，流氓身体和关节的碰撞声在夜幕中回荡。
我们这边虽然只有我和吴昊两人动手，但我是跆拳道高手，吴昊是退伍军人，这些只会仗着横肉和纹身的流氓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
在混乱而激烈的场面里我俩占据上风。
其他小哥见我和吴昊如此勇猛，也加入了激烈的肉搏，流氓们直接陷入溃败，连滚带爬地想要逃跑。
我揪住那个光头男，他跌坐在地上，低头告饶。
“好汉饶命，哥几个喝多了，有眼不识泰山，饶我一次，保证没有下次了。”
大排档的喧嚣渐渐平息，战斗的余波还在空气中萦绕。
我穿过人群，拉过柯可怜的手，一起走到光头男的面前。
我的目光坚定，态度坚决，“你要为你的狂妄买单！现在，你对我们这些外卖小哥，还有这个女人，道歉！”
光头佬跪在地上，身姿屈服，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羞愧和恐惧，又是磕头又是作揖。
见柯可怜的脸色缓和，我和吴昊对了一个眼色，放走了光头佬。
大排档的氛围逐渐恢复，但发生了这种事大家喝酒的兴致全无。
也有人担心警察很快会来，我们彼此打了招呼，各自离开。
我拉着柯可怜的手走过街角，回到她的宝马MINI里。
关上车门，人声渐渐减弱，那些战斗的画面逐渐在心头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踏实和宁静。
我与柯可怜进入了属于我和她私密的主仆空间。
柯可怜的手轻轻搭在我的手臂上，我明白她在感激我刚才在众人面前维护了她的尊严。
“谢谢哥哥。”
“没人的时候叫我什么？”我板着脸逗她。
柯可怜嘤嘤说道，“谢谢您，主人。”
我将手指放在她的嘴唇边，止住她说话。
然后，我用手掌托起柯可怜的下颚，她望向我的眼神迷离，充满风情。
我们目光交汇，言语已不再重要。
“你在想什么？”
“我想……我想……主人想什么，可怜就在想什么。”
柯可怜一脸娇羞地闭上眼，我的唇吻了上去。
我在柯可怜的耳垂边轻轻说道，“这是对你乖乖听话的奖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