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都是..那都是。”
“那都是什么?都是什么?你还想说那是我们应该受的吗?可擎盛国的律法,哪一条里写着流放的犯人应该受这样的惩罚?你告诉我啊。”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是小的领会错了圣上的含义,求大人给小人一条活路啊。”
“活路?当初那么多人跪求让你给活路的时候你是怎么做的?你高傲的站在那边,恶毒的说着我们活该的时候,可有想饶过我们?我看你当初可享受的很,怎么,怕了?”
成舜的话说进了众人的心里面,获得了众人的认同,但却像是一把利刃,直插牛四喜的心,让他血流不止,焦躁不安。
“大人我...我...”
牛四喜绞尽脑汁,努力想着借口,他要先把今天这件事搪塞过去,才能为以后做打算,他如今不能有事,一定不能有事。
而成舜也没打算现在把他怎么样,他这么说只不过是想牛四喜在恐惧中被折磨着过日子,至于等他回京后圣上怎么处置,那就不归他管了。
流放地这边的人欢欢喜喜的回家帮忙收拾东西,而牛四喜则是跌跌撞撞的进了屋,直接摔倒在了屋内的地上。
“孩他爹,孩他爹,你怎么了?怎么了?”
牛四喜怔怔的看着吕倩妮,眼中都是恐惧。
“完了,完了,都完了。”
“孩他爹你可别吓唬我啊,到底怎么回事?镇长让大家伙到村口是为了什么?啊?”
“那群..那群流放犯,都被圣上赦免了。”
“什么?赦免了?凭什么?他们不是因为谋逆被流放到此的吗?为什么会被赦免?”
"据说是因为圣上想要重新修订谋逆罪的判定与罪责范畴,这...这群犯人应该只是圣上的一个开头。"
“那...那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
吕倩妮是知道自家男人怎么对待那群人的,就连她自己看到那群人的时候都带着天然的优越感,也没少用言语辱骂那群人。
可是如今那群被自己瞧不起的人,翻身要回京城了,而且又可能重新得到官职,那他们这一家还能有活路吗?
“快,快,你去跟那个鳏夫商量,让他今天就上门提亲,把银子拿过来,让晓沫晚上就嫁过去。”
“哎,哎,好,我这就去,这就去。”
吕倩妮跌跌撞撞的出了门,急匆匆的往外面跑,就连后面牛晓沫的叫喊声都没有听到。
牛晓沫也不是第一次看到吕倩妮慌张成这样,但她每次这么慌张都代表着没什么好事。
想到这里,牛晓沫决定偷偷的跟出去,直到跟着来到了一处砖瓦房前,看到从里面走出来的人,气的她站在墙角直发抖。
“哎呦,这不是我们村长夫人吗?怎么今儿个有时间到我这边来啊。”
“木子啊,咱以后都是一家人,何必跟婶子这么客气呢。”
“一家人?这么说晓沫妹妹是同意我的求亲了?”
“同意了,同意了,你家叔的意思是今儿个就让你们入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