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的能耐,并非我们能够理解,我也曾如你这般不可置信,但事实是,他在炼丹造诣上,就连为师也不能比。”
白莲长老看到疯狂摇头的公羊静,她前些日子,又何尝不是如其这般,即使亲眼目睹,都难相信。
“啊,连老师都比不了他吗?她难道是二品大乘炼丹师不成?”公羊静眨眨眼,不由的倒抽了一口凉气:“二十岁可望宗师,这等天赋,五百年都不遇呐。”
“不止是可望,且可即,李先生的炼丹手段,我闻所未闻,有点像古之妙法,神玄莫测,他的未来怕是不可限量啊。”
白莲如此感慨了一声。
“天命修士常见,天命炼丹师,古往今来,只有十万年前的神话李无首才是。
而今远古崩灭,他是继无首后第一人,如此造诣,囊括整个天下,也未有人能够媲美。
他的未来,不在金鳞宗,不在青州,而是浩瀚皇朝万宗,哪里才是他的圈子,我们能够有幸在其年幼相处相识,这实乃天之所赐造化,静儿,你要是能抓住他,未来乘扶摇必上九天。”
白莲长老信誓旦旦的给公羊静保证着:
“相信老师,别说是齐白,就是亲传第一人苏慎楼,都比不了李先生,这才是真正的幼麟,马上就是风云际会的时候,必然化龙。”
“这是你的机缘,也是为师让你随行李先生的原因所在。”
“我,我…”公羊静脸色突然苍白,她无力的道:“可是我终究还是辜负了老师的厚爱,我目光促狭,不识真龙在身,这一路走来,我对他极尽嫌弃,甚至愚昧的跟他讲圈子讲物以类聚的事情。现在想想,我当时是多无知啊。”
公羊静突然想起白日里的事情,那时候李牧说人因实力而各有圈子。那时的公羊静,以为李牧在说她的圈子高,却不想是这般…
原来自始至终,她就跟个跳梁小丑一样。
回想起自己的种种举动,公羊静羞愧的无以复加。
“啊…你这怕是将李先生给得罪死了。”白莲长老怔了一下,她也清楚公羊静眼高于顶,却不想也是走眼了。
“不过,不用担心,他比较在意李鸢缘,你要真想冲出青州,做那化凤儿,以后可要对李鸢缘上点心。”
“他在意鸢缘姐,这可能吗?我听说之前鸢缘姐对他可不友好啊,没事就揍他。”
公羊静昂着小脸,满是疑惑不解。
“有种爱叫做恨铁不成钢,你以为鸢缘跟我们一样啊,她只是嘴硬心软,其实心里李先生才是永远的唯一,她也始终坚信李先生如龙,是我们以前促狭了,真龙在前,却不相识。”
这些年,李鸢缘为李牧所做,白莲长老都看在心里,这可是个用情极深的妮子啊。
“老师,他真的如龙吗,你是不是太高看他了?”
公羊静有点不大相信:“我金鳞宗传承两千一百年,就只出过一位真龙人物,他好像剑命修都不是,而这个时代,我们所知的真龙人物,可都是修命和炼丹皆独上高楼的啊。
再说,他如果真如老师所讲有真龙之姿,李家怎么舍得赶出来。那谢挽歌又岂会退婚,跟齐白之流在一起?”
“掉落在沙子里的明珠,不是人人都能看的出来的,相信用不了多久,这些人肠子都会悔青。”白莲长老揉了揉公羊静的额头,溺爱的说道:
“你还小,没有外出过青州,老师曾有幸跟随过一位前辈去青州外面历练过,见识了很多天才也听过很多传说。
在那浩瀚之地,别说天命修士概莫如是,就是少年宗师也不在少数,可唯独却没有李牧这种天命炼丹师诞生,你要知道,自远古崩灭,这上下几万年,仙人谢幕,世间在无如此丹师。
而今李先生的出世,方才有了神话在现的迹象,永远别否认老师今天跟你说的话,当此世间,李先生就像是神仙一样的人物。”
神仙一样…
公羊静眨眨眼,只觉得喉咙都是有点发涩,她怎么都是没有想到,这个被她小觑的青年,竟如此恐怖。
天命修士常见,但天命炼丹师的确自那位神话一样的无首以后就不复所闻了。
“鸢缘姐是捡到宝了。”
突然,公羊静有点艳羡起李鸢缘了。
“是啊,如果换做是我们,面对李先生的十年沉寂,恐怕早就心灰意冷了,也就这个傻瓜始终坚信,并一直默默付出至今。”白莲长老也是不由多看了几眼李鸢缘,而后转头道:
“以后记得不可在对李先生无礼,当敬他如我,还有,你平常自恃天资,背地里其实并不尊重鸢缘,以后,要端正态度。”
“是。”
公羊静恭恭敬敬抱拳,在面对天人一样的李牧时,他哪还有别的心思。
“你稍后观战,老师得出手了。”
“啊,难道李…师弟不敌温碧霞吗?”
公羊静还是很难启齿,她平日里最看不起李牧这种声名藉甚的人,自然是真的一时间叫不出来李先生来的。
“李先生毕竟只是幼麟,面对温碧霞,肯定是不能敌的,为师同样亦是如此,如今只能出面,为我们大家拖延一点时间,马上太上长老就会来了,我金鳞宗,只有他才能有资格真正面对温碧霞的辟魔灵雷。”
“太上长老要来?是不是苏慎楼师兄也会同来?”
公羊静眸子放亮,熠熠生辉。
她没有心仪的人,但却对苏慎楼有着好感,只因他是金鳞宗未来继承人,这可是真正意义上池中金鳞,曾经天资聪颖到连早已不收徒的太上长老都心动而破格收了前者。
“苏慎楼在闭关,不会来的。”
白莲长老看到自家徒弟的模样,哪里会不清楚公羊静的想法:“老师所言,你还是没有听进去,那苏慎楼虽强,可终究比不了李先生的,这一点,用不了多久,将人尽皆知。”
人间有幼麟,非池中之物。
对于这一点,公羊静始终相信。
可唯独面对李牧,她却有些小狐疑,这个人,真的会是人间真龙?
她对于她老师所讲,其实半信半疑,在她看来,即便她们以往促狭了,但李牧应该仅此而已了,这个人,十年沉寂,真的不像是天下无人能比之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