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鸢缘,你太放肆了,你可知大比开始,时间于我们来说,有多么重要吗?”
李鸢缘已经来到了白莲长老的房间里。
这房间不大,都是琳琅草药和一尊大鼎。
此时的白莲长老正在赶时间炼丹,却听到李鸢缘有事求见。
对于李鸢缘,白莲心里其实还是有点希冀的,所以也就腾出了一点时间来。
“你竟然让我去见一个外门的废人。
鸢缘,你太让老师失望了。
以你的天赋,是可以媲美谢挽歌的,却为了一个蝼蚁而自甘堕落。
难道你还没有看清,那就是一个扶不上墙的烂泥吗?”
“人总会长大,他已经变了。
鸢缘从未恳求过老师什么。
就这一次。
望老师看在鸢缘的份上帮帮阿牧。
他一生清苦,接连遭遇各种变故不说,如果我在不帮他,就真的没有人给他希望了。”
李鸢缘低着头,抓着的书信也不自觉的握紧了几分,她并不受器重,显然心里也并没有多少底气。
“人间悲欢多如是,我们不是菩萨,悲天悯人可以,但若冥顽不灵顽固不化就太愚昧了些。
你那位亲戚,好像是叫做李牧吧。
我也在别的长老哪里听过一些,只能说很愚蠢,被谢挽歌牵着鼻子走而不自知,活该被人玩弄。”
白莲没心情说话了:
“你退下吧,他已用过三次破海丹了,就是宗主见他,也帮不了他。”
“鸢缘告退。”
女子俏脸泛白。
她虽早就知其结果,但亲耳听到时还是有点接受不了。
难道李牧真的不能修炼了?
不,他还有十二法阵构建可行。
他应该不会骗她的。
‘啊牧,等我为你聚齐十二属性,你一定会成为命者的。’
女子拳头突然握紧了,眼里又重新燃起希望。
为了李牧,她可以不顾一切。
那怕这一趟去九死一生的陨落谷,也是在所不惜了。
李鸢缘临走前,犹豫再三,还是将李牧递来的书信,放在了白莲长老的书桌上。
“这是什么东西?”
白莲皱了一下眉头,神情渐渐开始不悦。
本来李鸢缘天赋不错,虽然是后天修士,但胜在是火属性,好好培养的话,未来是极有可能会成为炼丹师的。
要知道,成为炼丹师的第一硬性要求,就是修命人属性要属火,所以她才一而再的容忍李鸢缘。
那怕前些日子后者荒唐的将自己费尽心血弄来的化龙池名额送给别人,她都没有过分的责罚过李鸢缘。
却不想这个傻姑娘,还是不知悔改。
她难道就真的不知道破海丹三次尝试都不能成为命者的人,其实已经注定平庸了吗?
“我看不懂是什么东西,是阿牧让我转呈给老师的。”
谢鸢缘放下书信,微微欠身告退,白莲瞥了眼桌上的东西,并没有在意去看,她先是着手准备炼丹需要的灵草。
呼。
时间悄然无声的在流逝,近乎半日光景过去后,白莲长老才停下炼丹节奏。
至此,她她长吁了一口浊气。
可能是因为多日炼丹外加遇到李鸢缘的事情,她顿时就感觉到心烦气躁,这一下午竟连一枚灵丹都没有凝练成功,都是以功败垂成而告终。
白莲长老来到书桌前,虽年过半百,但可能比较注意养生的缘故,岁月的痕迹在女人的脸上是一点都看不出来。
相反的,白莲长老有一种别样的韵味,她身段略显微胖,然胜在身姿高挑。
此时,白莲坐在书桌前,一手端起茶水,品着香茗茶水。
而另一只手也是随意的拿起了李鸢缘留下的书信,闲来无事,当作打发时间来瞥上一眼。
就是这随意的一眼,却渐渐让的白莲眉头越皱越厉害,连鱼尾纹都慢慢凝了出来。
咔嚓。
右手端起的茶水,在送到嘴边时,因自己的走神而被直接被捏碎。
砰!砰!
水渍溅开,如钢珠爆射出去洞穿了窗户纸。
“白莲长老。”
门外的小厮顿时受惊,慌里慌张的就提刀冲了进来,他左顾右看,看到白莲长老满脸茶水,却浑然不自知…
“李鸢缘何在?”
“鸢缘师姐中午时分领取了任务,已经前往了陨落谷。”
小厮连忙回禀了一声。
“你下去吧。”
白莲皱了一下眉头,旋即挥退小厮,她是一刻都等不及了,直接起身前往了外门。
而与此同时,李牧的住所里,三叔已经回来了,他看到没有元气波澜的李牧,就知道后者有是失败了。
“小牧,以后就跟我踏踏实实的做事吧,其实不能修炼也不要紧的,你看三叔,不是命修照样可以过得不错。”
他虽然安慰着李牧,可人人修命的时代,谁有会真的甘心呢?
李牧的三叔,曾也有修命梦,但为了李牧,却终生没有踏足命者,只是他并不遗憾,因为舍他一生换取了李牧的活命,这是值得的。
“好,以后我听三叔的,绝对喊打驴不带欺负骡子的。”
三叔一怔,旋即有些哭笑不得。
就这样,叔侄两侃侃而谈直到深夜。
来了…
一直到深夜,等三叔离开以后,准备休息的李牧突然耳帘一动:
“真沉得住气,我以为白莲长老见信会撒腿而来呢。”
窗户突然自动打开,一道模糊的人影从窗外飞入的同时有将窗户关上。
“我不要面子的吗?”
白莲皱了下眉头,她堂堂内门长老,高高在上,就算来见李牧,也不能让外人看见。
所以,即使在急不可耐,她还是忍到了深夜,只是没有想到的是,这个青年竟发现了自己:
“说说吧,那个古方谁给你的。”
她不认为是李牧能够拥有的东西。
那书信上面的内容,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但作为一品炼丹师,白莲长老可是清楚书信上面的内容代表着什么。
可以说,如果古方完整的话,炼丹宗师可望可即。
“是我的。”
李牧坐在桌子旁,示意白莲长老坐在对面的同时,他自顾自的倒着茶水,并没有因为对方的身份而拘谨。
现在的李牧,已非昨日李牧,他自然能淡然面对天下人,而不为所动。
“我没兴趣跟你浪费时间,那古方何等神圣,就凭你还不配拥有。”
她没有坐下,因为她并不觉得李牧这种人能配和她面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