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李观澜披着睡袍,睡袍之下什么都没穿,坐在桌案前,手持毛笔,发着呆。
这是他独特的思考方式。
裸着又觉得凉飕飕的,但是不裸着没灵感,思绪容易混乱。
所以折中之下,就是光着身子披着睡袍。
他重新摆放一张宣纸,准备开始梳理接下来的事情。
“双修是重中之重,实不相瞒,我馋薛凝娥身子很久了,呲溜呲溜。”
李观澜眉飞色舞的写下这段话。
然后又陷入沉思。
薛凝娥他爹惨死,得处理后事,然后还得打理家中大小事务,双修的事情,恐怕得等到半个月之后了。
这还是保守估计。
薛凝娥不在的这段时间,薛家必定也是暗潮涌动。
大家族内部,免不了明争暗斗。
李观澜后仰着躺在椅子上,脑海里满是薛凝娥那张耐看的脸,幻想着衣裳包裹之下会是怎样的光景。
李观澜很快摇了摇头,给了自己一巴掌。
“李观澜啊李观澜,忘了修仙第一要义吗,心中无女人,拔剑自然神!
天天都想着薛凝娥的身子,你下贱!实在是堕落!”
狠狠批判自己之后,柳扶风收回思绪,努力停止幻想。
“陆昭伏法,夜巡司指挥使这个位置空缺,秦淮似乎与刑部尚书赵勉关系不错,可以运作一下,将秦淮弄到指挥使的位置上。”
柳扶风快速写下,然后批注两个字。
“银子。”
没错,打点关系需要钱,是一笔不小的支出。
如果价格合理,李观澜倒是不会吝啬。
毕竟在自己没有足够的实力之前,有靠山总归是好事。
接连几次遭难,让他深深意识到这一点。
人在京城,必须得有官场上的靠山,出门在外,身处江湖,必须得拜码头,一样的道理。
紧接着,柳扶风开始思考下一件事。
“户部侍郎一日不除,隐患就一直在,但对方位高权重,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抓住什么马脚。”
写完之后,柳扶风在后边批注两个字。
“随缘。”
这种事,只能随缘。
就算掌握罪证,一介草民,也很难推翻一尊朝堂上的大人物。
能对付大官的,只有大官的对手。
刑部尚书赵勉是一股清流,有机会的话还是得想办法沾点关系。
不知道赵勉有没有女儿,年龄比我大也没关系…李观澜不知不觉又想到了女人身上,赶紧收回心思。
看着写下来的备忘录,柳扶风若有所思。
“好像还有一件事。”
许青桓莫名其妙失踪,一定与国师有关。
许青桓身上有大秘密,但是国师明确说了,让他就当没见过这个人。
李观澜在备忘录上记下许青桓这个名字,画上五角星,表示这是重点人物。
最后,李观澜伸了个懒腰,寂寞的夜,实在是有些难熬。
于是,他心思一动,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连姑娘的手都没摸过,实在是荒唐。
好歹也是纨绔子弟,人不风流枉少年。
说走就走,李观澜快速穿衣,然后朝着外边走去。
“闲暇之余,也要懂得消遣才是。”李观澜笑了笑。
走出自己的院子,突然被一阵抽噎声给吸引注意力。
李观澜赶忙躲在石墙后边,循着声音看去,只见李雨薇与二婶坐在亭子里。
李雨薇伸手抚摸着二婶的后背,努力安慰着。
李观澜幽幽叹了口气,还真不知道今后怎么面对二婶。
索性素来也没有什么交集,不见面最好,免得尴尬。
李观澜绕道,蹑手蹑脚往外走。
路过秦如烟的院子,李观澜猛的停了下来,原因无他,只是听到了秦如烟的心声。
【嗯~】
李观澜咽了口唾沫,听着这道声音,难免会想歪。
这还不算完,更恐怖的来了。
【啊~】
!!!
李观澜感觉自己耳朵不干净了。
所以…秦如烟这是在自己安慰自己?
没想到啊,表面看起来清冷高贵的美妇,竟然是这样子的。
李观澜对此表示理解,毕竟三十岁了,还是出厂时候的配置,自己安慰自己,也是在所难免的。
不敢在这里过多停留,怕自己把持不住,干出点什么荒唐事情来,李观澜加快脚步离开家,径直朝着顺河街走去。
子时。
京城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顺河街人满为患,游人如织。
青楼上满是莺莺燕燕,搔首弄姿,朝路过的锦衣公子哥(有钱人)抛媚眼。
目标明确,就是要找那些愿意花钱的。
李观澜对这些胭脂俗粉不感兴趣,径直走进浮艳楼,打算去月露房间看一看。
不过并非要将火气发泄在月露身上。
一想到月露,李观澜是一点歪心思都没有,这娘们儿实在是太恐怖了,一般人真招架不住。
来找月露,是有另外的事情。
经过几天的筛选考察,大部分人都入不了月露的眼,过关的只有寥寥数人。
来到月露的院子,李观澜远远便瞧见院子中间坐着一个人,看着背影,有点熟悉,再看腰间悬挂的玉佩。
胡昌海。
李观澜蹙了蹙眉,这小子还真是专一啊,月露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
只见胡昌海一脸悲愤,很不服气的样子,手里攥着一张纸团。
李观澜嘴角抽了抽,能够猜到,胡昌海恐怕连第一关都没过。
现在可不一样了,以前可以独享月露姑娘,现在却是连房间都进不去,只能在这里干看着。
李观澜强忍住笑意。
“哎哟,这不是胡公子吗?”
听到李观澜的声音,胡昌海眉头紧锁,旋即又堆起笑容。
“李公子,咱们商量商量,你说个数,本少爷包了!”
李观澜自然懂他什么意思。
面露为难道:“这不是我能决定的,你知道的,浮艳楼素来尊重姑娘们的选择,不会干涉,这也是浮艳楼的特色。”
胡昌海不死心,沉声道:“你想要多少钱,直说!”
李观澜气笑了。
“你看我像是缺钱的样子吗?”
胡昌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这时,月露打开窗子,朝着李观澜抛了个媚眼,沉甸甸的胸脯搁在窗沿儿上,妩媚多情。
“李公子来了,快进来吧,奴家等你很久了。”
闻言,胡昌海瞪大了眼睛,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我看谁敢!”
胡昌海站直身子,朗声喊道。
他已经在这里守了很久,没有放一个人进去。
李观澜停了下来。
“胡公子,你当这里是你家啊?”
胡昌海一时语塞,仍旧保持着寸步不让的气势。
一字一句道:“谁敢进月露的房间,本少爷打断他的腿,不信就试试看!”
月露翻了个白眼,感到十分晦气。
李观澜面色一沉,苦笑道:
“你搞清楚状况没有,看清楚我是谁,看清楚这是哪儿,来人!”
话音落下,一下子冲出来十几个小厮。
李观澜摆了摆手,神色平淡道:“送客!”
说罢,李观澜手负身后,大摇大摆的朝着月露房间走去。
就是要让胡昌海气的跳脚。
胡昌海被众人架着,很客气的被请了出去。
“好你个李观澜,你敢碰月露一下,老子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