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秦青青这一个突然间无意中亲昵的举动,夏楚远始料不及,还没有来得及消化后脸色便马上泛出一抹躁热。
他的心窝乱了节拍的乱跳了几下,整个人都处于懵圈之中,简直让他辨认不出东西南北。
那一刻,在这一个冷意也算寒冷的冬季中气温骤然上升了不少。
他机械性的咬破了嘴巴里的樱桃,也没有品尝出来这樱桃是什么味道!酸的?甜的?一咕噜就咽下了肚子,如猪八戒吃人参果。
秦青青紧接着又往他的嘴巴里再塞进去了两个。然后,秦青青也帮忙着摘菜洗菜。
此时此刻,夏楚远想说什么也说不了,因为他的腮帮子是被塞得鼓鼓的,正使劲的咀嚼着,脸一直是通红通红的。
他似乎没有被一个女人如此近距离的温柔对待过,他和姚春雨顶多也是如哥们般的勾肩搭背。
因为,知道了他父亲姚天白对他暗地里的暗示。所以,夏楚远从来没有敢越雷池一步过。
人是有自尊心的,特别是对于夏楚远这种自尊心扱强的人。他知道在夏家村他配不姚家这个"首富"。
同样,他也不接受姚春雨有任何暖昧的举动。
秦青青她脸上始终是喜气洋洋的样子,她从未有过的幸福感,这是不是跟快要过春节有关,还是……。
在她的心目中,甚至有时瞬间的把夏楚远当成了她真正的丈夫。
同时,这一刻,也是有史以来他们两个人的心与心靠得最近的一次。
到晚上,在秦青青当打下手的帮忙下,夏楚远终于烧出了一桌丰盛的团圆饭。
当夏楚远和秦青青以及他父亲三个人坐在一起时,仿佛如同一家人似的,心中说不出来的开心。
远处不时地传来了一阵阵的鞭炮声,把过年的这种欢乐的氛围不断的推向高点。
老爷子非常的开心,他摸了摸下巴。这是他的这一生中最满意的选择,夏楚远当他的女婿。同时,他也认为这是老天爷给他的恩赐,给了他这一个美满的安排。
这个时候,在这万家团圆,举家欢庆的夜晚,夏楚远也心里想到了姚春雨,想到了此时此刻她可能单独的在她租来的房间里。或者在某一条不知道任何名字的城市街道上独自徘徊。
夏楚远脸上依然是带着温馨的笑容,在他们父女之前。但是,他的内心深处却如波涛般的汹涌。因为,这年三十这顿饭是她和姚春雨早就约好的。
而现在他却食言了,在这异地他乡的地方就剩下了她孤单单的一个人了。
要是平时倒是没有什么,但是今天可是年三十啊!
料不到秦青青的出现打破了这一切,虽然秦青青和他是假结婚。但是,他毕竟也对秦青青的父亲承诺过了!
再过几个小时,零点的钟声即将敲响,将迎接来了新的一年。将又会迎接来了新的一切。
吃完饭后,夏楚远就轻脚快手的把碗筷收拾端进厨房里,一副家庭主男的模样。但是,接下来,秦青青坚持不让夏楚远洗碗刷锅。
她连推带拽的把夏楚远弄出厨房里,夏楚远只好冲着秦青青腼腆的笑了笑。
在客厅里看春晚的老爷子看到了就对夏楚远道:"小夏,你也忙了半天了,就让小青洗吧!
过来坐坐,我们看看春晚!"
面对着老爷子的发话,夏楚远只好无可奈对秦青青道:"那你辛苦了,你慢慢的洗吧!"
"知道了,你抉点出去休息一下吧!别啰啰嗦嗦!快点!快点……!"
秦青青在催着夏楚远快点出去。
她撸起袖子,搭上了围裙。顿时,厨房里顿时传来了一阵"哗啦哗啦"的水流声和锅碗瓢盆相交响的声音。
这就是家的味道,令人心生温馨,特别是远离故土的游子。
夏楚远忍不住的回过头看过去,秦青青那专注着洗碗的样子是那么的美丽温馨。贤妻良母,那落在她额头边上的一抹来不及捊到耳际边上的发丝,凌乱了她脸庞,却也无形中给她留下来了一抹的惊艳。
夏楚远瞧见了,竟然让他这瞬间有些的怦然心动。想到了老爷子还在客厅里面坐着,夏楚远连忙的收回了落在秦青青身上的眸光。
这一刻让夏楚远完完全全忘记了姚春雨,也忘记了那窗外正时不时正绽放在天空中那美丽的烟花。以及此时此刻那一份浓浓的年味,他坐在电视机前,心不在焉的和老爷子一起欣赏充满着喜庆洋洋的春晚……
过了春节后的几天初五,老爷子就回海州老家了。
这几天为了不让老爷子看出来端睨,因此,这几天晚上夏楚远一直睡在秦青青的房间里面。
好在秦青青的房间比较大,都很轻而易举的放下一张床。
因此,这几天晚上的别扭只有夏楚远自己知道!连上的厕所都蹑手蹑脚,担心影响到了秦青青的休息。可是,在秦青青这一边看来,却感觉到了无比的温馨和浪漫。
老天爷就这么不经意给她的生命中带来了这么一个男人。
少女时代所憧憬的那些关于爱情方面的美好梦想这刻得到了实现,这几天,在和夏楚远的相处中她的心中感觉到了无比的欢愉。
这种感觉她二十多年来从未有过!
每天晚上,她总装着先睡了的模样。
然后等到了他睡觉后,她便睁开了眼睛。静静的听着他那匀称的呼吸声。悄悄的看着他那刀削刻般的侧脸优美的线条。她不知不觉中沉醉于此。甚至,达到了不可自拔的程度。
然后,她再双手垫着脸颊,侧身卧着一直看着睡在不远处的夏楚远,再慢慢的,慢慢的进了甜蜜的梦乡,在睡梦中,她的脸上露出来了幸福美满的笑容。
看到了老爷子终于回老家海州了。这几天,夏楚远一直提在嗓子处的心终于落下来了。
因此,今天一清早。夏楚远就对秦青青道要出去一下。他要去看看姚春雨。
秦青青听到了后怔了怔神色,接着,一抹的失落不知不觉中划过了她的眉宇间。她没有能力干涉夏楚远的生活。
只是在这一瞬间,现在的她已经突然间发现,她现在很难离开了夏楚远而只留她独自一人。虽然是短短的几天相处。
她今天穿着一身绒毛蛋黄色的休闲服。衣服的前面印着一个超大的美女图像,正咧嘴笑着,这衣服的打扮让秦青青看起来人显得非常的活泼和美丽。
只是听到了夏楚远说要出去后,脸上的那份落寞一下和她这份青春靓丽的打扮显得格格不入。
她眼帘中充满着忧郁,淡着话气对夏楚远道:"那你今天会回来吗?"
"我还不确定,去了再说吧!"
"嗯!那我开车送你去吧!"
秦青青对夏楚远道,她的眼眸中多了一份平时少有的恋恋不舍。
"不用了,我坐公交车出去就行了。不用麻烦你,手机我带在身上,你有事时就给我打电话!"
夏楚远对秦青青道完就离开了秦家,向对面的公交车站走去。
面对夏楚远远去的背影,一缕缕的失落感又再次的划过了秦青青的脸庞。
她带着沮丧的感觉回到了家里,顿时,家中那种空荡荡的感觉一下子涌上了心头,她陷入了一种无比寂寞和孤单的滋味中。
甚至,她感觉到了点点的害怕。虽然是正月初五的年味还没有完完全全的褪去。
奇怪的,以前她也是一个人独自的生活。
她觉得她非常的自由惬意,非常的快乐自在,她甚至暗暗的庆幸她是独自一人。才能享受到了这种生活。
而今,夏楚远闯入了她的生活后,她才发现了生活中不仅仅只是有这些了。还有一些她以前末曾有的东西。
她第一次发现她自己竟然控制不了她自己的情绪,她的悲,她的喜,甚至她的所有的一切。
她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一会儿后,她慢慢的走房间里,坐在了夏楚远睡过的床铺上。
她拿起了夏楚远用过的被褥,闭上了眼睛,轻轻的嗅着夏楚远留下来的味道。
她忍不住的把脸埋了进入被褥里,她心乱如麻,百感交加。
她深深的知道了她已经是完完全全的被沦陷了……
很快,夏楚远迈着他的长腿来到了公交车站。
初八才开工,因此路上基本上没有几个行人,车辆也非常的稀少。
天空依然是灰暗的,在这里很难看到尉蓝的天空。
道路两边每一棵景观树上都挂着一个火红火红的灯笼,透露出来人了吉祥和喜庆,也仿佛在显示着春节还没有结束。
大约等待了二十多分钟后,8路公交车终于缓缓的开过来。夏楚远连忙站出来了公路旁朝公交车挥了挥手。
因为,站点就他这么一个人,担心破忽略了。
公交车"嘎吱"一声的停了下来,门"晃当"的一下子被打开。
夏楚远伸腿迈了上去,随手往收币箱子里的缝隙间放下了一元钱的硬币,箱子里顿时传出来了"叮当"的一声。
公交里面没有人,只有夏楚远一个人,当然除了司机。他心里暗暗的自嘲:"真的是料不到,第一次竟然坐了专车!"
8路公交车很快的向市中心驶去。不一会儿便来到了姚春雨住的地方。
下了公交车后,夏楚远快步的向姚春雨的出租屋走去。
烑春雨租的房子离她工作的地方不是很远。
院子里有几间小房间,这都是当地的居民留下的老房子,姚春雨租住了最小的一个房子。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过去放储物的小房子改造好来出租的。
夏楚远推开了简陋的木门进入到了院落里,院落里安安静静的。看来,住在这里的人回去过春节了,他们都还没有过来。
大门口的不远处种着一棵大芒果树,树上挂着青涩的果子。
因为,开花时期遭遇阴雨连绵。所以,果子结得没有那么的密集,只是枝头上挂着零星的几个果子。
夏楚远来到了姚春雨的房间面前,门是虚掩的。
他伸出了他修长白皙轻轻的敲了几下门,门应声而开。
姚春雨一下子把门打开。
"怎么门都没有锁好?"
看到了站在他对面的姚春雨夏楚远道。
"楚远哥,你这几天去那里了?"
姚春雨答非所问,她有些疑惑的问夏楚远。
"我不是在保安亭给你留字条了吗?要跟着秦青青出去!"
"那你们去那里了,去了这么多天。我天天都去远洋灯饰找你就是找不到你!"
姚春雨说完后把身子闪过了一边,意思是让夏楚远进来。
夏楚远进来了后他直接坐在姚春雨睡觉的床上。因为,这是唯一能坐下来的地方。
姚春雨也紧挨着夏楚远坐下来。少女特有的馨香传进了夏楚远的鼻孔,在这狭小的房间里,久久的弥漫着,一直留在了他的鼻尖。
"对不起,本来说好春节我们一起过的!"
夏楚远带着歉意对姚春雨道。
"这也没有什么,就是看不到你有些担心!"
"我也不是三岁小孩子,担心什么!"
夏楚远在打量着姚春雨的房间,这是他第一次进姚春雨的房间。
房间虽然是狭小,但是看起来还是整齐与干净。
这里除了放下一张睡床,剩下了的是床头边的一个掉了漆的小柜子。柜子上面放着几桶方便面。
"你这段时间就是吃这个?"
"对的!这个方便多了!"
姚春雨双手支撑着床铺上,双脚在床下晃动着。
"你还没有告诉我这春节这几天在那里过?"
"我!我……!"
夏楚远支支吾吾,涨红着脸!
"是跟本地的同事一起过的吧!楚远哥我就知道你人缘好!"
姚春雨别过脸看过去,用崇拜的话气对夏楚远道。
"是!……是!……!"
夏楚远边回答着,边在心底泛起来了一股歉意。
面对单纯无邪的姚春雨,他眼光游移不定。他在心中默默的想着:"我这种人应该算是卑鄙无耻的小人吧!我该不该对姚春雨说出这一切。
姚春雨对他的好他知道,抛开了姚天白来说。"